李流云看向蘇然,眼眸流轉(zhuǎn),卻是平靜無波。
“所以,你是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乃是故意上前察看虛實!
“當(dāng)然了,你以為我真的想上她家喝茶啊!
蘇然嘿嘿一笑。
“其實剛才我故意露了一個破綻,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沒有!
李流云想了想,“是方紅的名字嗎?”
“哦?你發(fā)現(xiàn)了,說說看!
李流云想了想,淡淡說道。
“你一開始對方紅的名字提出疑問,顯然是不知道方紅的名字的,但是之后又說是因為方紅只留了名字,才為了族譜前來尋找!
“這明顯前后矛盾,若是心細之人早已發(fā)現(xiàn)了你的破綻,知道你來此心懷不軌!
蘇然笑了,對李流云點頭。
“流云,想不到你如此聰慧!
面對蘇然的稱贊,李流云也是淡淡一笑,并無多少表現(xiàn)。
只能慶幸那個女人粗心之下,并未注意到如此明顯的破綻。
蘇然似乎知道李流云心中所想,搖頭。
“你記住,有的時候,破綻并非毫無用處,也并非你想象中那種要極力避免的東西。”
蘇然笑了笑。
“滴水不露固然為好,但是有時候露那么一兩滴又何嘗不好呢!
“有的時候,故意的放出一個破綻,就好比是放出了魚餌和奶酪,是完全可以試出老鼠和魚兒的狡猾程度的!
蘇然的笑和眼,有著一種令人放心的感覺。
“你故意的?”
“你說呢!
李流云想來應(yīng)該是如此,“那,老鼠如何?”
蘇然嘿嘿,“顯然,就像你說的,不夠心細,不夠狡猾!
“所以,我們可以大跨步前進了!
跟在蘇然的側(cè)后方走著,李流云看著蘇然的側(cè)顏。
你的側(cè)顏也和他很像。
“蘇然,回去的時候,你真的還要去拜訪她嗎?”
李流云難得的主動詢問蘇然。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沒看到她那綠油油的眼睛,我若真去了,豈不是貞潔不保!
食人花,只管吃飽,可不管你死活。
“可是,你看她的笑容也很迷人。”
蘇然笑了一下,想調(diào)笑一下李流云。
“我看你的笑容更加迷人,而且有你這樣的美女相伴,我還怎么會去看其他女人。”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李流云不給蘇然面子,這句話說的也足夠精辟。
“你剛才可是還夸她美麗年輕的。”
“拜托,那是為了探查虛實好不好,說個謊話很正常!
“你還拍她馬屁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如此,怎么能順利進入村中,怎么能得到更加有效的情報!
李流云定了定,看向蘇然。
“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如此才能分辨,你對我說的話,不是假話,不是故意騙我的?”
嗯?
蘇然看向李流云,輕輕一笑,的確如他所說,看李流云的眼更加迷人。
“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不清楚!
“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分辨清楚,到時候,剛才的問題,不需要我回答,你自己就會知道答案。”
村子不大,路上的人也不多,隨著他們的深入,看他們的人越加多了。
不知道是陌生人的緣故,還是說,蘇然的英俊和李流云的美麗讓他們紛紛側(cè)目。
當(dāng)然,這是蘇然想象的。
村東,鮮果店。
不過是一件破舊的房子,前面擺著一個小小的水果攤位,掛著一個臟兮兮的布。
鮮果店。
一個女人正在攤位前,整理水果。
看上去沒什么出奇,衣服普通,容貌普通,手法倒是嫻熟,典型的農(nóng)家女人淳樸模樣。
而在房門前,一個男人躺在搖椅上,舒服的哼著小曲,吃著一串葡萄。
蘇然上前,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杜莎莎,還是方紅。
看到有客人到來,女人微笑。
“想要什么,都是新鮮的水果,是我們家自己種的,純天然的!
容貌沒錯,盡管和照片上年輕天真活潑的女孩有些不一樣。
但是,蘇然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照片里的人。
只是照片上的女孩長大成了當(dāng)家女人罷了。
里面的男人看了一眼蘇然和李流云。
尤其是在李流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似乎被李流云的美貌吸引了。
隨后,繼續(xù)舒服的哼曲吃葡萄。
蘇然拿起一個獼猴桃,“老板,這獼猴桃多少錢?”
“這個八塊一斤!
“這么貴,都和奇異果一樣的價錢了!
女人笑了笑,看上去很溫柔。
“獼猴桃和奇異果,其實本身就是一種水果,只不過一百多年前獼猴桃在新西蘭得到改良,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奇異果。”
“哦,原來是一種水果啊,我還以為是兩種長得很像的水果呢!
女人笑笑,“要嗎?”
蘇然看著手里的獼猴桃,轉(zhuǎn)了轉(zhuǎn)。
“你說,這一種水果可以有兩種名字,那一個人是不是也會有兩個名字!
女人臉上的笑消失了。
蘇然看向女人,目光灼灼。
“你說,我是應(yīng)該叫你方紅呢,還是杜莎莎呢!
聽到此,女人手里擦拭的水果當(dāng)即落地,一個踉蹌?wù)玖⒉环(wěn)打翻了水果攤。
看著蘇然,眼中帶著濃濃的驚恐,或者確切的說無由的敵意。
蘇然心中疑惑,這是什么樣的眼神?
怎么會是這樣的眼神?
在他叫出杜莎莎的名字之后,杜莎莎想象中的那種疑惑和驚疑沒有出現(xiàn),但是卻出現(xiàn)了怎么都想不到的敵意。
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女人如此,男人當(dāng)即翻身起來,看著打翻的水果攤,又看了一眼蘇然和李流云。
幾步上前,不是揍蘇然,而是對著女人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用力之大,聲音之響,一看就是下了重手。
女人被打倒在地,立刻蜷縮身體,臉上盡是恐懼,身體害怕到顫抖。
“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撿起來,今天不用做生意了!”
女人臉上當(dāng)即一個手指紅印,被男人打了,不僅不吭一聲,連半點的反抗都沒有,只是害怕的就像是受到嚴(yán)重驚嚇的小貓。
恐懼,驚慌,身體都在顫抖。
很快起身,甚至不敢看男人一眼,只是低頭極快的整理地上的水果。
蘇然看了一眼男人,嘴角一個冷笑。
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到驚嚇,不是維護和詢問,而是不問青紅皂白,不分是非曲直,直接下如此狠的重手。
這樣的男人!
蘇然眼中有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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