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對私自闖入我家里的賊,是怎么對待的。”
那個賊,說的很重。
飛波活動了一下手腕,隨時準備出手,真的許久沒有松松筋骨了。
“下面的人,都該死!”
還是這樣的話,重復的毫無情感。
風衣男子將腰間的長劍拔出,劍身映射著金黃之色。
大有一觸即發(fā)的感覺。
飛波看了一眼風衣男子握劍的手,笑了。
連劍都不會拿,竟然還來殺人,是現(xiàn)在的殺手都這么不濟,還是最近的殺手價格實在是低的可憐了。
如此,飛波反而沒有動手,他倒要看看這個人要玩什么花樣。
看到飛波不動,風衣男子竟然也沒有動。
如此,飛波更是冷笑。
愚蠢。
就在寒光逼人的長劍下,飛波倒了熱水,沖了茶,甚至還為這個人倒了一杯茶。
“你這副打扮讓我想到了兩個詞語,小丑,滑稽。”
這算是直接的嘲諷了。
飛波就那樣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端著茶,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手里的劍。
風衣男子手中的劍動了一下,卻終究沒有刺出。
飛波如此姿態(tài),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殺人長劍面前,如此從容喝茶,竟然還有他的茶。
似乎,飛波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并不是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
面具男子猶豫了片刻,也慢慢坐下,長劍握在手里。
“將東西交出來!
“什么東西?”
飛波與此人面對面坐下,眼神犀利,話語隨意。
“你從蘇然那里得到的東西!
飛波表情不變,眼神都不動一下,但是心中卻是有幾分警惕和疑惑。
除了蘇然和他,應該沒人知道他從蘇然那里拿了東西才對,這個人會是誰?
只是,還沒等飛波說話。
風衣男子就說話了,“或者,換個說法,你去給蘇然送了什么東西!
飛波嘲笑,原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到他去了上下雜貨鋪而產生的猜測罷了。
“要是我不交呢?”
“死!”
飛波大笑,“還真是干脆直接,不過,我想你找錯了人!
飛波手里的水杯猛地砸向對面之人,同時,拳頭緊隨其后。
風衣男子冷笑出聲,“就憑你!”
長劍出鞘,鋒芒畢露,寒光襲人,定然是神兵利刃無疑。
但是,飛波絲毫不懼,管你是神兵,還是利刃,都不敵我的拳頭。
一雙鐵拳,硬撼長劍。
當當當。
就像是打鐵的聲音。
飛波的拳頭之上有著淡淡的光幕覆蓋,讓其不僅力量巨大,更能不懼長劍鋒芒。
風衣男子根本沒有想到飛波竟然有這樣的力量和可怕。
手中自傲的鋒利神兵,在飛波的雙拳打擊之下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要不是這劍還算是堅固,可能現(xiàn)在挨揍的就是他的臉了。
此時的他再沒有剛才的高傲,完全是在被飛波狠揍。
叫苦連天,怎么就遇上了這樣一個人形暴龍。
好好的一個家,片刻間,就變成了一片狼藉。
“裝神弄鬼,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飛波出手,一把將風衣男子的面具抓下。
可是,當飛波看到風衣男子的臉時,頓時分了心,失了定力,忘了防御。
“蘇然!”
面具下赫然是蘇然的臉。
一聲輕哼,就在飛波驚嚇之時,手中長劍如毒蛇一般咬住了飛波的脖子。
下一刻,鮮血飛濺,飛波瞪大雙眼,隨即倒地,斷了呼吸。
眼中到死也是不敢置信。
笑了笑,在飛波的身上將青銅盒子搜出,摸索了一番,再無其他。
“真是不識抬舉,早點將東西拿出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不僅是蘇然的臉,還是蘇然的聲音。
煉蠱道人之后,很多人都以為以蘇然的性子,肯定不會不了了之。
畢竟上次還鬧著要罷工,差點丟了飯碗。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蘇然卻是出奇的靜。
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什么動作都沒有,什么言語都不說。
整天乖巧悠閑的很,不管外面的狂風暴雨,也不管下面的老頭子是不是又再想毒計坑他。
什么都不管,就是一心讀書寫字,修身養(yǎng)性,閑暇之時,養(yǎng)養(yǎng)烏龜,種種狗尾巴草,給兩只打架的螞蟻當一當裁判。
這才是蘇然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
蘇然手持毛筆,看著面前自己的杰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來我也是有成為一代大師的潛質的。”
敲門聲傳來,讓蘇然手中的筆一抖,一滴墨毀了全部。
“真是可惜了好字。”
開門,便見到一女人撐著黑傘,對蘇然溫柔一笑,“老板好!
“進來吧!
女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雜貨鋪,眼中滿是驚喜。
“老板,你這里可不像是個雜貨鋪啊。”
“那像什么?”
“清新淡雅,整齊有序,像是一個溫暖的家。”
蘇然笑笑,“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的馬屁拍的再好,我也不會給你優(yōu)惠的!
女人笑笑,將黑傘隨意放在一邊。
“說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塊頑石,是你改造過的頑石。”
蘇然看了女人一眼,“哦,竟然知道頑石,還知道我改造的,那就是下面的人了!
女人點頭,算是承認,“吾名許丹丹!
蘇然倒了一杯茶,“既然是下面的人,那這茶肯定是要有的!
許丹丹滿意的喝了一口茶,真是難以下咽,和她的茶比起來,差多了。
將喝進去的茶又裝作自然的吐了出去。
這一幕可逃不過蘇然的眼睛。
這樣美麗的女人也有如此惡心的動作,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既然是下面的人,那就廢話不多說了,三十年!
毫不客氣,開門見山。
許丹丹一怔,“不是十年嗎?”
蘇然喝了一口茶,“你從哪里得來的價錢?”
“我,”許丹丹沒有說下去,似是有些顧忌。
但為了顯示自己的高傲,裝作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好,三十年就三十年!
看上去并不在乎,揮手間便是三個竹筒放在了蘇然面前。
蘇然看著竹筒,眼神動了動,隨手丟在了許丹丹面前一塊破石頭。
許丹丹面色微變,蘇然如此,簡直是不將她放在眼里,再怎么說,她也是下面的人。
那樣丟石頭,就像是在給狗丟骨頭。
許丹丹心中憤恨,但是臉上依然保持微笑,將石頭拿在手里看著,眼神輕蔑。
“蘇然,我這里還有一樣東西,想讓你估個價?”
“哦,拿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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