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波看著桌上的劍匣,滿是疑惑,一臉嫌棄。
“你這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來的破木頭盒子!
拿在手里仔細(xì)看了看,敲了敲,摸索了一下是否有機(jī)關(guān)。
最后確定沒什么出奇的,入手輕飄飄的,除了舊,沒有一點值得入眼。
“我剛收的古董,一萬塊呢,如何?”
蘇然笑著。
飛波給他一個大大的鄙視眼神,“我看你是有錢沒地方花了,一萬塊買個破木頭盒子,你買排骨吃,它不香啊!
“你不懂,這就是古董的魅力!
蘇然手指輕柔摸著劍匣,甚是喜愛。
“古董的價值不在于本身的材質(zhì),而在于它其中蘊含的的隱形價值。”
“就好比西周的一個青銅器,那樣的青銅去賣鐵,三毛都不給你,但是作為古董,可是價值連城,能換好幾套房,夠買好幾頭豬呢。”
蘇然給自己找理由,一向很圓,讓人挑不出毛病。
飛波不以為然,可不會被蘇然的話蒙過去。
“那你說說,這木頭有多少年的歷史了!
“呃,起碼有幾百年了!
“有什么價值?”
一塊破木頭,花紋裝飾都掉了,內(nèi)里空間還不夠大,無機(jī)關(guān),無空間,裝米都嫌它不能隔潮。
蘇然想了想。
“呃,適當(dāng)?shù)臅r候,可是生火做飯。”
飛波覺地應(yīng)該將蘇然塞進(jìn)這個木頭盒子里,然后仍在太平洋上,讓你來一個說走就走的乘風(fēng)破浪。
蘇然看著飛波的眼神,尷尬嘿嘿笑笑。
飛波喝光了酒,“說到盒子,我倒是帶來了一個比你這木頭好上太多的盒子。”
一個青銅盒子。
同青依的一樣,裝拼圖的青銅盒子。
“你讓我調(diào)查的,我總算是調(diào)查到了一些,但是我找到這個的時候,就只剩下這個玩意,里面的拼圖不見了!
“被人捷足先登了?”
“可能吧,”飛波也是感到好奇,“這件事應(yīng)該很隱秘才對,怎么還會被人截胡呢!
蘇然眉心微皺。
“不是這件事瞞不住了,就是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找了,不是我們被截胡,而是我們在搶人家的生意!
“哈哈,”
飛波聽到卻是大笑,很是興奮。
“我就喜歡這樣,沒人爭,沒人搶,還有什么意思!
“我覺得你若是沒有線索,或者想要查捷足先登的人,藥王谷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然說著,“他們那個高人雖然討厭,但是在古物研究這方面,的確算是翹楚!
“好,我記下了!
飛波毫不客氣的拿了好幾瓶酒,對蘇然殺人般的目光就當(dāng)看不到。
蘇然收了盒子,“以后,你還是少來我這里吧,這樣的東西,你找到,就自己留著,說不定會救你一命的。”
飛波明白蘇然的意思,他這里被盯上了,不安全。
“我飛波可不怕。”
“你不怕我怕啊,你來一次,帶走我一大堆的東西,我怎么還敢讓你多來!
蘇然抱怨,看著飛波裝的滿滿一大包東西,感覺心都在滴血。
飛波笑笑,起身,伸了懶腰,“好,就這樣說定了,我走了,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不好。”
“等等!
蘇然給了飛波一個蠶繭,“保命要緊!
飛波眼前一亮,“這不會就是煉蠱道……”
蘇然搖搖頭,沒有讓飛波說出。
飛波很是興奮,將蠶繭收了,“蘇然,你也小心點!
“放心了,我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出什么事,難不成還怕天上掉下來火箭衛(wèi)星將我砸死啊。”
蘇然很是隨意。
飛波走了,走出很遠(yuǎn),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上下雜貨鋪。
就怕你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你可千萬給我保重了。
關(guān)山躺在寬大的水床上,身邊是美麗的尤物,看了一眼外面的夜。
這半夜總是驚醒的習(xí)慣,這么多年還是沒有半點轉(zhuǎn)好。
起身,喝了一口烈酒,皺眉,吐掉,“真是垃圾!
算是和齊華有了初次的友好見面,應(yīng)該還算是良好友誼的開始。
若是最后沒有那個流浪漢的打擾,可能會是更加美好的接觸。
不過,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
片刻后,關(guān)山離開,絲毫沒有管房間里的女人。
寒冷的夜,總有一些還在為生計發(fā)愁的小攤位在頂著寒風(fēng)營業(yè),小小的燈光讓很多晚歸的人,有了一份熱飯。
都說路邊攤不衛(wèi)生,不干凈。
在這個時間點,能吃到一口熱乎的就算不錯了,都混到半夜加班加點的份了,還管那么多。
關(guān)山看了一眼路邊的小攤,輕笑,腳步不停,直接走進(jìn)一條岔路。
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擋在了關(guān)山的面前。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關(guān)山冷笑,看著男人,“這么冷的天都要出來抓我,我對你說就那么重要。”
黑色風(fēng)衣男子,戴著寬大的帽子,帽子下是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有著一朵黑色的花,看上去十分美麗,卻又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風(fēng)衣男子看著關(guān)山,站立不動,不言不語。
似是個死人。
關(guān)山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人了,起碼對風(fēng)衣男子的這種沉默并不覺得陌生和意外。
風(fēng)衣男子面具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
清澈,透亮,從未見過的如星如月,令人望上一眼就開始癡迷。
揮手間,長劍在手,指向關(guān)山,還是不言。
這個樣子,誰也能看出來,根本無需多言了。
關(guān)山亦是揮手間,一柄冰刀在手,笑了一下,“今天看看,到底是誰會逃走吧!
風(fēng)衣男子腳步輕邁,如風(fēng)如影,衣帽飄動間,有著如鬼魅一般的邪異,手中長劍更是如水如鋼。
千變?nèi)f化,寒霜襲人。
關(guān)山雖然表面上裝作很輕松,但是在面對這個人的長劍的時候,總是有著絲絲的膽怯和恐懼。
遮掩不住,令他不安。
上次遇到,這個人手中的劍,猶如烈火一般,剛猛炙熱,揮舞之間,輕盈之劍似乎如刀一般狂猛霸道。
讓關(guān)山只能被動挨打,若不是他還有幾分本事,早就死在那樣的霸劍之下了。
但是,今日所見,這劍又如寒夜之霜,冷的刺骨,如風(fēng)般無孔不入,如雪霜一般侵襲全身血肉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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