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然回到上下雜貨鋪時,發(fā)現(xiàn)老五正坐在里面。
躺著他舒服的沙發(fā),吃著他的零食,喝著他的飲料,看著他的電視,還有就是,最重要的,喝光了他全部的酒。
“我去,五哥,你這是想要讓我關(guān)門大吉的節(jié)奏啊!
“你怎么才回來,你這里無聊死了,連個空調(diào)都沒有,熱死了!
你還好意思和我提空調(diào),你知道我這一夏天是如何過來的嗎,是靠我的皮糙肉厚扛過來的。
芭蕉扇都被我用壞了好幾把。
老五看到蘇然的臉色,“是,我承認,最近關(guān)于你的經(jīng)費是少了點!
“不是少,是沒有!
“好,是沒有,但是吧,我們還是沒有忘記你的,”老五指了指打包的烤串,“你看,我過來一趟可不是空手來的,還給你帶了烤串,夠意思吧!
蘇然嘴角抽搐,你把這吃剩下的三根烤串,叫做夠意思。
我恨不得將我的四十三號鞋碼印在你的黑不溜秋的臉上。
“不要那么挑,你知道現(xiàn)在豬肉有多貴嗎!
“你那是羊肉!
“呃,豬肉帶動著羊肉一樣貴!
蘇然擺手,“五哥,你是爽快人,不要像其他老頭子那樣婆婆媽媽的,直接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老五猶豫了一下,“我見到崇驊了!
蘇然眼神一動,“你也見到了!
“也?”老五疑惑帶著驚奇,“什么意思?你也見到了。”
蘇然搖頭,“我只是見到了一個和崇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是,那不是崇華,他叫安慕。”
“我也是啊,”老五激動的站起,“我現(xiàn)在確定你和我見到的是一個人了!
“怎么樣,什么感覺?”
“太像了,簡直是像的可怕!
蘇然點頭,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纏,岔開了話題。
“五哥,這些東西的錢呢,我就不和你要了,但是我現(xiàn)在被一個叫做藥王谷的組織盯上了,我需要你們幾個老頭子的幫助!
聽到要幫忙,老五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瓜子和飲料,“蘇然啊,不是我說你,你怎么整天盡是惹麻煩,闖禍呢。”
“是他們主動找上我的,為了離殤花!
“早就和你說了,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這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嘛!
蘇然沉默,不想聽老五的廢話。
“你忘了我們的生存守則第一條了,要做到,明明我們存在,但是卻要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們不存在!
“五哥,你怎么變得和六哥一樣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
“蘇然,大膽,怎么說話呢,再怎么說我們也是老頭子,你最起碼要懂得尊重。”
“好,尊重,我給你算算啊,之前欠我的,再加上你剛才吃的,總共三千六百八十三塊兩毛三,我給你抹個零頭,三千七就好了,請問是現(xiàn)金,還是微信支付寶!
你是這樣抹零頭的,你確定你學的不是四舍五入。
老五嘿嘿笑笑,“大家都是朋友,什么錢不錢的,見外了!
“你就說,幫不幫吧!
“這個有點為難啊!
蘇然笑了,“之前二爺可是先來我這里走了一趟,而且說了,凡是我蘇然以后有需要的,幾個老頭子都會全力幫助,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二爺反應一下,你們克扣我工資和伙食費的事情。”
“啥!二哥來過了!崩衔迥樕嫌行⿴追趾ε。
“要不要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二爺,說你在我這里蹭吃蹭喝!
“別啊,我給,我給你,還不行!
一本比新華字典還要厚的書,“這是藥王谷的全部,我給你了,至于你能不能知道你想要的就看你的能力了!
蘇然還是覺得應該和老五要錢來的實在。
老五起身,“蘇然,我問你啊,你覺得那個安慕,是崇驊嗎?”
“怎么可能,崇驊可是你親眼……”
蘇然打住了,“我覺得不是,畢竟你們和我都知道不可能了!
老五輕嘆一聲,離開了。
“唉,”蘇然重重的嘆氣,“這個人還真是夠折騰的!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看向蘇然,眼神輕動,如此普通的一個人,自己的鋪子都不知道收拾一下,扣十分,垃圾亂丟,扣十分,烤串不吃完,浪費,再扣十分。
“想要什么自己看,我這里,貨真價實,物超所值,童叟無欺。”
蘇然看著一片狼藉,還是后悔應該和老五要錢的。
“我要的東西,就怕你這里沒有!
這是一句挑釁的話。
“那是當然了,我這里是雜貨鋪,不是博物館,若是想要稀奇古怪的東西,麻煩出門打的直飛北京,故宮里說不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完美反擊。
“蘇然,我要離殤花!”
開門見山,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果然,蘇然頓住,看向女人,“對不起,賣完了,想要的話交三萬塊錢定金,當然了,是不退的那種,一年之后來取貨,依然是貨真價實,物超所值,童叟無欺,不支持郵寄,想要,請憑電話,上門取貨,謝謝合作!
我去,你這些話是從哪里背下來的。
你糊弄人的本事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無懈可擊啊。
“蘇然,我叫方婉茹,藥王谷的人。”
“哦,藥王谷,久仰久仰,看在你是名門大派的份上,我可以破例送貨,請?zhí)峁┳≈泛褪謾C號碼!
方婉茹氣極,她都表明身份了,蘇然竟然還在這里說這些廢話,簡直是對她莫大的輕視。
“蘇然,你休要太過分!
蘇然看向方婉茹,“客套話不喜歡聽,是吧,很好,那我現(xiàn)在問你,你來此到底作甚?”
“我,我,”方婉茹這下啞口無言了,她其實就是想要見識一下蘇然罷了,想要看看這個高人都不讓惹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可是,現(xiàn)在,她總不能說,她就是想看一眼蘇然吧。
搞得像是十分想念一樣。
“目的不純,居心不良,還想聽我說好話,怎么,我是應該擺開宴席,還是鞭炮齊鳴的迎接你啊!
蘇然的話不是那種廢話了,但卻是方婉茹承受不起的。
“其實,我來此就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說!
“魏不凡昨夜死了,離殤花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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