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四串大腰子,兩百根烤串,各種蔬菜先來五根,不夠再點!
看的出來,吳賢生和這里的老板很熟了。
只是,我們就兩個人,你是不是點的有點多了。
“不多,不多,我們兩個大男人還不吃這點東西!
不是怕吃不完,我怕你吃完沒錢給,把我放在這里切菜就不好了。
酒過三巡,吳賢生看上去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臉都不紅一點,看著蘇然,“兄弟,你不行了啊,要不要去路邊吐一下。”
“吐個屁,我是那種喝酒還需要吐的人嗎!
說完,蹲在路邊,吐得稀里嘩啦,鼻子里都是酸爽的味道。
吳賢生看著蘇然,拍了拍后背,“蘇然,心里不快,憋著容易出問題,吐出來,就好了,相信我。”
我信你個邪,這就是你一直灌我酒的原因。
就喜歡你這樣的人,灌了酒竟然還來做思想工作,信不信老子不高興了,放一個蜂箱在你花店。
蘇然重新回到座位上,“我們走吧,東西也吃完了,酒也喝完了!
“好,我們走!
當然,這頓還是吳賢生請的。
主要是蘇然身上的錢不夠。
路上,吳賢生突然問了蘇然一個奇怪的問題,“蘇然,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嗎?”
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吧,要是有的話,我怎么沒有見過呢!
“也是,但是你說,如果沒有的話,那些神話傳說是怎么來的?”
“想象的,就像一些無聊寫小說的,整天吃飽撐著就是琢磨這些事!
“精辟,兄弟,說的好!
將蘇然送回上下雜貨鋪,吳賢生看著蘇然進了門,才放心的走了。
蘇然一笑,剛才的醉意瞬間消失,“先睡一覺再說,希望韓清姝不要那么快給我介紹生意!
只是。
深夜,寒露時節(jié),天氣已經(jīng)有些涼了。
一個女人撐著黑傘站在了上下雜貨鋪的門口,“還真的有這樣的雜貨鋪,我還以為是騙人的呢!
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敲門。
蘇然不情愿的開門,看了一眼,“進來吧!
“隨便坐,說吧,想要什么?”
開門見山,直接了當。
女人猶豫了一下,“老板,你這里真的什么都有?”
“雖然呢,我這里是雜貨鋪,但是,事先說好,博物館的東西,我這里沒有,那是國家的!
女人笑了,隨即放松下來,老板幽默,讓她不再緊張。
“我想要離殤花!
蘇然猶豫了一下,“那個東西,我可提醒你,價錢不便宜,而且作用其實也挺雞肋!
女人看了一眼蘇然,“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說自己東西的,你這樣怎么能賺了錢!
“反正我開店不是為了賺錢,所以,有些話說不說都可以!
女人笑了,看上去很美,“我叫段玉,蘇然老板,你是個好人!
段譽?我還喬峰呢。
“你可不要給我發(fā)好人卡,我還要找對象的,你可以叫我蘇然,不用這樣見外,畢竟,”蘇然看了一眼,“現(xiàn)在,如你這樣美麗的妖,是真的不多見了!
段玉面色一變,不過隨即恢復如初,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過蘇然,所以,被識破也很正常。
“現(xiàn)在,如你這樣不會做生意的老板,也是不多了!
你這是要互相傷害,是不是。
蘇然伸手,“五十年壽命,離殤花!
段玉毫不猶豫的握住了蘇然的手,觸感柔軟。
五十年壽命,就算是身為妖的段玉,也是不小的損失。
本是年輕貌美的少女,瞬間就成了風韻猶存的美婦。
果然,時間,對世間萬物都是公平的。
離殤花,不過是一株黑色的小樹,只結(jié)葉子從不開花,奇丑無比,可能是怕賣不出去,所以,給它取了一個還算好聽的名字,離殤。
它,可以將快死之人的人魂禁錮在離殤花中,待人死后,死去之人的人魂可以化為離殤花陪伴生人,雖然不會說話,不會動,但還是會偶爾發(fā)個光告訴你要下雨了,或者是發(fā)出淡淡的香味,助你入眠。
算是生命的另一種另類的延續(xù),其實說白了,就是留個念想。
在蘇然看來,五十年的時間,換一株離殤花,不知道是不是值得。
蘇然看著自己窗前的那株奇丑無比的離殤花,在夜晚發(fā)出淡淡的光。
一夜無話。
開店第二天,依然沒有多少顧客。
蘇然又過上了之前的怠懶生活,喝喝茶,坐在門口看著外面,當一個忠實的吃瓜群眾。
吳賢生走來,拿著兩株綠色植物,“兄弟,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就是傳說中的佛系少年,還真的是掙錢隨意!
“我能有什么辦法,人不來,我也不能去硬拉啊。”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熱鬧一點,比如,雇一個樂隊在這里大唱三天三夜,或者拉一個大大的條幅,或者,擺滿了鮮花。”
蘇然輕笑,“我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你來我這里是想推銷你店里的鮮花,你這天天往我這里跑,看上去你店里的生意是真的不好!
“什么啊,我店里有我老婆照顧,婦道人家總是嫌我的笨手笨腳,說什么都把他的花弄壞了!
我還是覺得你是來推銷花,要不然,你這手里的兩株植物是什么意思。
“來,給你兩株草,我看你這里光禿禿的和荒山一樣,沒有一點綠色,這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信不信我把我四十三碼的鞋底印在你臉上。
吳賢生可不管蘇然,直接將兩株植物放在了店里,“這才像個樣,別擔心了,這不要錢,免費送你的,這兩株植物,聽我老婆說少了葉子,賣相就不好了什么的,我也不懂,反正是賣不出去了,還一直在那里吃我們的水,所以,我就搬來送你了!
兩株花能吃多少水。
“那就謝謝了”說實話,有了兩株植物,是看上去有點不一樣了。
吳賢生盯上了窗臺的離殤花,“這是什么奇怪物種,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這是我養(yǎng)的盆景。”
“哦,不是花啊!绷⒖虆琴t生沒了興趣。
吳賢生坐下,送完花了,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要不,整兩個?”
蘇然笑了,還整,昨天的還沒有排出去呢。
“不了,我現(xiàn)在還頭疼呢,”蘇然看向吳賢生,“要不,我這里也沒有人,一再受你照顧,我去你的花店看看,也算是禮尚往來!
“正好,走,我在花店還存了兩斤好酒!
蘇然臉冒黑線,你怎么三句不離酒。
吳賢生很健談,屬于那種大街上碰到個陌生人都可以聊上一下午不尷尬也不重復話題的人。
“我告訴你啊,花店是我老婆的,我呢,有自己的廣告公司,還有一群得力的手下,大事小事都干了,我反而成了無業(yè)游民了!
“看不出來啊,你才是典型的隱形土豪啊。”
“土豪個毛線,我呢,喜歡自由罷了,有點錢都帶著老婆和下屬去旅游了,”吳賢生指了指自己一身行頭,“看到?jīng)]有,一身行頭,二百塊,某寶買的,穿壞了還能當抹布,實用的很!
要不是真的看到了你的花店,我覺得你剛才說的都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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