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生的話著實(shí)嚇到了蕭玲,這個張海生到底是精神已經(jīng)錯亂,還是瘋了,為何一直在說,已經(jīng)見過李海清和他女兒了,蕭玲穩(wěn)穩(wěn)的將水放下,“張海生,那你告訴我,你在什么時候見過她們,怎么見的!
張海生看著蕭玲,還是搖頭,“不行,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能害你!
周圍的人都放棄了,看來想要從這個張海生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是不可能了。
蕭玲長出一口氣,也是放棄了,蘇然說張海生身上得不到半點(diǎn)線索,看來是真的了。
蕭玲想到蘇然,突然覺得是否應(yīng)該換一個思路,避開眾人,單獨(dú)和張海生對面而坐,“張海生,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只要我能說的都會說的!
思路清晰,不像是精神錯亂的樣子。
蕭玲神神秘秘的小聲道,“那天黑夜,你去上下雜貨鋪干嘛了?”
張海生一驚,身體一顫,差點(diǎn)摔倒,看向蕭玲,“你怎么知道?”
蕭玲看到張海生如此模樣,就知道肯能有戲,“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還知道,這件事是跟巨大的熊有關(guān)。”
張海生猛地抓住了蕭玲的手,抓的很緊,“警官,姑娘,我勸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你是斗不過他們的,更加不要再提什么熊,我是為你好,為你好啊!”
蕭玲面色一沉,搖了搖頭,“恐怕我不能答應(yīng)你,對不起,我是警察!”
張海生咬牙,欲言又止,看著蕭玲。
“那只熊殺了你妻子,難道就這樣算了!”蕭玲聲音很重,張海生的手想要松開,被蕭玲一把抓住,“不管是人,是熊,我們都應(yīng)該將他繩之于法!”
張海生還是不愿意說,“警官,我比你年長幾歲,所以有些事情我比你經(jīng)歷的多,相信我,我不說是為了你好!
蕭玲忍不住動怒了,直接將紙杯砸了,水濺了兩人一臉,“張海生,若是你還是男人,若是你還是丈夫和父親,你就不應(yīng)該再和我說這些廢話,李海清和張婷婷都死了,而你竟然在這里懦弱的像個懦夫!”蕭玲搖頭,一臉的失望,“我真替她們不值!”
張海生還是沉默。
蕭玲走了幾步,轉(zhuǎn)身回來,重聲道,“恐怕張婷婷在得知自己的母親死后,都在努力,而你,真讓我看不起!”
蕭玲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張海生,簡直無藥可救了。
“警官,”張海生叫道。
蕭玲不轉(zhuǎn)身,“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給我半個小時,我考慮一下!
“好!”
蕭玲坐在那里焦急的等待著這半個小時,從未感受過半小時會如世紀(jì)一般漫長,周圍的人也都在等著,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一個結(jié)果,或者說半小時后,張海生還是一言不發(fā)。
有短信來,蕭玲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邪教!
蕭玲鄒眉,這什么意思,只是再打回去時,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如此,蕭玲想到了一個人,蘇然,除了他,沒人會無聊玩這種把戲,只是,蘇然告訴他邪教兩字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張海生的突破口?
半個小時之后,蕭玲再次出現(xiàn)在了張海生的面前,但是張海生臉上的神情越加復(fù)雜了,看著蕭玲,看著周圍的人和燈光設(shè)備,還是退縮了,“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圍的人徹底失望無語了,就知道這個家伙半個小時之后想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放棄了。
蕭玲起身,來到張海生身前,她也想到張海生會放棄,這么多天的掙扎,面對妻女的死亡,他都閉口不言,不可能半個小時就想明白什么都說了,所以,什么都不說,是最有可能的。
蕭玲小聲在張海生耳邊道,“邪教!”
蕭玲原本只是試試,看這兩個字到底有多少作用的,沒想到張海生聽到后當(dāng)即面色大變,驚恐表情好似見到了鬼,一把拉住蕭玲的手,“姑娘,你不要去!”
如此神情和舉止,讓蕭玲知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但是,對這個邪教,卻是無從說起。
蕭玲的沉默,讓張海生越加不安,看了看四周,懇求道,“警官,我只對你一個人說!”
“好!”如此最好,只要肯說,一切就有轉(zhuǎn)機(jī)。
密閉的房間,只有蕭玲和張海生兩個人,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杯溫水讓張海生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里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你可以完全放松。”蕭玲看到張海生還在猶豫,慢慢的引導(dǎo)。
張海生喝了一口水,深深呼吸,才慢慢開口,“那是一年前,原本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的,雖然不算富裕,但是衣食無憂,家人陪伴,”說起這個張海生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想來真的如他描述的那般美滿吧,“只是,一切都從婷婷救回來的一只小狗改變了!
蕭玲靜靜聽著。
“那天下著大雨,我和海清都在家,婷婷回來時,帶著一只臟兮兮的小黑狗,可能是淋壞了,看上去很可憐,婷婷不忍心它凍死在路邊,就帶了回來!
“海清不喜歡狗的,但是看到婷婷不舍的目光,還是決定將小狗暫時留下,等過段時間再說,可是,誰知,那只小黑狗就是一個災(zāi)星!”
張海生憤恨的喝光水,將紙杯緊緊抓在手中。
張海生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一段時間過后,我發(fā)現(xiàn)海清就變了,之前她很開朗愛笑的,可是變得沉默寡言,不僅不笑了,而且還動不動就對我和婷婷發(fā)脾氣,整天在家里神神道道,家務(wù)不做,飯也不做,對婷婷更是絲毫不管,之后更是將我趕出臥室,一個人在里面不知道干嘛,誰也不讓進(jìn)啊!
蕭玲聽著也是心驚,是什么能夠讓一個人如此性情大變。
“之后,我也和海清談過幾次,可是海清非但不理,還對我惡語相向,說什么過不下去就離婚,我為了孩子,也就沒有再將矛盾激化!
張海生深吸一口氣,臉色變了變,似乎接下來說的將是可怕的東西,“有一次,我故意將海清引開,趁機(jī)進(jìn)了臥室,可是,可是,”張海生看向蕭玲,“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一個供奉的神臺,而被供奉起來的,竟然是那帶回來的小黑狗!”
“什么!”蕭玲一驚,被供奉起來的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