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拋棄她,在涼亭更安全。”鄔羲和皺眉下意識解釋了,“這身衣服并不方便,地宮下面誰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幼椿心里想著鄔羲和真是好啊,嘴巴上不饒人的說道:“誰知道呢,要不是現(xiàn)在走丟又碰見,你怎么說都是你有理!
“涼亭,難怪啊!标欺菩α艘宦暎芮宕嗟男β,“那棵樹叫守諾。無論在樹下說什么,最終都是要兌現(xiàn)諾言的!
“那可是青蔭墓的鎮(zhèn)門之寶呢!币粋聲音湊了上來,“剛剛大老遠就看見二師姐和九師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眼花了,沒想到真是你們!”
幼椿見到還穿著上風凌道袍的楊依,“你怎么來了?”
“見到你們活著真好。”楊依一把抱住二師姐,雖然她以前也很討厭二師姐,但是她真的以為二師姐不在了又開始想念,“大師兄說,青陽宮不管,那上風凌自己管。所以我們?nèi)珕T出動來找你們,但是宮主不依,說我們上風凌沒人參加,他們就派我來了,讓我漲漲眼界。”
明明都是青陽宮弟子,幼椿吸了吸鼻子,別這樣她淚點低,怪讓人感動的。
“對了,我要和大師兄說一聲你們在這里……”
“不急,長命燈還亮著,他們知道我們還活著!编w羲和制止了楊依想要聯(lián)絡的舉動,“這里還是不要聲張了!
“好……”楊依還是很聽鄔羲和的話,收了起來。
鄔羲和注意到與幼椿一起來的男子一直關注著幼椿,“這是二師姐的朋友嗎?”
幼椿剛想解釋,昶燮接了話,“故交!
哪來的故交,剛認識一個時辰不到的故交?鄔羲和也是好笑,嘴上和她說不要別人鉆空子,一直喊她二師姐,“你都不知道我在涼亭多冷,我要是風寒都怨你!還說什么安全,你都不知道有個人上來搶我燈籠,結果被那棵樹給吃了,要不是昶燮……”
楊依偷偷瞄了一眼鄔羲和再看向幼椿,真沒想到二師姐會像個和長輩告狀的孩子一樣。
“是我不對,不應該感覺二師姐走不動了就讓你去休息。也是我沒思慮周全,的確鎮(zhèn)上用不了靈力,二師姐買了那么多卻都是夏日的衣物!
幼椿眼珠子都快飄出去了,她怎么感覺鄔羲和在陰陽怪氣她?
“椿椿怎么沒和我說,樹把人吃了的事情?”昶燮巧妙的把二人隔開,熱絡的和幼椿講著話,他眉眼專注地凝視著幼椿,顯得親切又十分在意她。
幼椿撓了撓頭,是自己的錯覺嗎?怎么感覺棺材之后昶燮的態(tài)度就變了,說起來自己撩起裙擺不顧形象的樣子,應該沒被看見吧……幼椿有些懷疑。
“二師姐把衣服換成利索的吧!编w羲和突然發(fā)聲喊住并肩同行的兩個人。
“衣服很好看,不過在地宮里不太方便吧?”楊依是怕鄔羲和又被二師姐懟,附和著鄔羲和。
幼椿拽著自己的裙,的確,路過的人鮮少像她這樣。
“挺好的,十年前的上祀祭,本就是春日宴,后面才改的,椿椿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标欺剖址旁诒澈螅ρ。
幼椿抿了抿嘴唇,沒說話,但是朝著昶燮挪了一小碎步,雖然沒說話行動也表明,她并不想換。她利索點的衣服只有“校服”了,買的那幾件沒有一件是利索的。
“椿椿走吧,反正你師弟也活著!标欺粕韨瘸,往前頭的方向趕,幼椿被趕得跟著昶燮走了好幾步,再回頭看著鄔羲和和楊依還站在原地沒動,正要喊他們過來,昶燮繼續(xù)說道:“原來你是青啟城的幼家啊!敝皇锹曇魤毫藟。
昶燮的感慨讓幼椿完全看向了他,“我知道你是青啟城城主的兒子!
“那你知道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就這個反應?”不知姓名不奇怪,他們娃娃親,沒有及笄未取閨名,但既然知道他是城主的兒子,她還表現(xiàn)的如此,顯得耐人尋味了。
幼椿的表情徹底懵了,“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說的故交是隨口說說的?你腳踝上的腳鏈這件法器可是玄孫才有的,如今在你身上,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幼椿摸著腦袋,她怎么知道原主腳上的腳鏈是定情信物啊。是記得說男主有個定親對象,原文里作者也沒明說是誰,難怪被收入后宮原來是這一層關系。
昶燮見幼椿走神,又補了一句,“我可不想還沒娶進門,頭頂就一片綠。”
幼椿瞪大著眼睛,她沒有聽懂昶燮的弦外之音,想也沒有想的回道:“想娶進門再被綠?”
“所以你和鄔羲和真是一對?”
“你說什么啊,我和他的情誼就是普通的師姐弟!庇状荒涿畹挠檬种复亮舜帘羌,側過頭看了一眼走在楊依身邊的鄔羲和,他的側臉與面部輪廓真是無可挑剔。
昶燮不再和她爭辯,似笑非笑的非要挨著幼椿走。幼椿不想和他肩并肩,努力往旁邊靠,感覺就差幾公分被擠到墻上去了,“就算是娃娃親,也還是第一次見面,沒必要那么親密吧。”
“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才要培養(yǎng)感情啊,總好過第一次見面是掀你蓋頭吧?”
幼椿撇著嘴,瞧他這話說得,聽起來像掀起頭蓋骨,“那你不會對你未過門的妻子,見死不救吧?”說著她卷起了袖子,把手舉到他面前。
“我還以為你真不在乎!标欺拼蛩銧科鹚氖滞蟛榭辞闆r幫她抑制一下。
昶燮的手快要碰到幼椿的手腕,鄔羲和一把抓過了幼椿。
“二師姐借一步說話。”拽著幼椿往前走,步伐邁的又快又大,完全不顧幼椿能否跟上。
昶燮并沒有阻止,視線落在鄔羲和握著幼椿的皓腕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