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你不會知道邊界在哪里。
黎羿頭腦一熱,說出這樣的話,是他需要警醒一下了。
但施若寧紅透的臉頰,那雙顫抖躲閃的杏眼,讓他的警醒又悄默聲息進入了遲緩麻木的池子中央。
他可以否認施若寧的錯意,或者是轉(zhuǎn)換自己的意思。但他沒有再說什么,喉結(jié)查不可覺地滾動了一次,只是看著女人的行動。
其實,敞開來談的權(quán)色交易,比起提起褲子不認賬好得多。
施若寧的眼睛鼓起勇氣抬起,又確認了一遍:“你可以借我用你的能力?”
不是一把槍,她想要更多,更有力的保障,這就回到她當年做撈女時習以為常的東西上。
男人并不否認。
施若寧和黎羿此時,還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也許權(quán)色交易,就變成了農(nóng)夫與蛇。
施若寧的身子顫了顫,不得不走過去。
她穿了一件快落地的工裝裙,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抬起來,她的棉質(zhì)內(nèi)褲也被那兩根粗長有力的手指拉開來。
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施若寧很快就意識到,他想玩什么。
“!瓌e進去……”
她的眼底水光瀲滟一片,呼吸綿軟,手卻只敢緊緊捏住裙擺,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她的大腿有些囔囔肉,肉感地夾著他的大手,但那不會讓他的侵略停下來多少。
黎羿的兩根手指伸到她的陰道里,那里那么緊,卻比之前濕。
真聽話呢。
他的隼眼暗沉了幾分,一些逼良為娼的愧疚,因為那邊的泥濘,很容易淡下去。
“你好像比上次濕?”
見男人這樣說,知道他的指奸還要持續(xù)下去。
私處被他挑逗,男人手指的角度比陰莖靈活,她的腰變得十分沒骨氣,好想軟在男人身上。
“沒有……不要,不要再弄了!”
她埋下臉,堪堪要站不住,淫水卻隨著男人打濕的手一路滴在內(nèi)褲上。
男人的喘氣聲漸漸落到施若寧耳朵里,手指從她私處里拿出來,那種空虛施若寧知道是暫時的。
她眼角泛著紅,內(nèi)心深處卻有個自我很清醒,想她放在包里的那板急性避孕藥。
果然,還是需要的。
黎羿的手一用勁,直接掰過她的腿,把她提到身上來。
施若寧的私處燙到一處熾熱的鼓脹。
她的小穴立刻沾濕了男人的胯間,但男人并不嫌棄,只是從容拉開褲鏈,把猙獰勃起的陽具釋放出來。
比起上次箭在弦上,黎羿有時間用眼睛去見證那處濕漉漉的小穴,那里收緊嫩紅的陰唇,他抓住她的蜜臀,讓她把他的陽具從頂端吃到了根部。
一吃到粗壯的根部,如同頂破她的天,女人受不了的伏在他身上。
施若寧不敢聲張她的快感,和孔武有力但毫不熟悉的男人放肆交合,那顯得更放蕩,但她短促的呼吸像勾引黎羿的細吻,濕濕的,吹在男人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黎羿覺得,如果這時候支起她的腦袋,看她的臉,白里會透著紅,他可能會控制不住吻她的欲望。
他克制自己不去想,一想腰眼就更麻,于是用力頂著胯抽插更猛,男女之事,就沉到欲望里,不要浮起來。
只會蠻干的。
她的豐乳晃蕩在他胸膛前,他那樣頂,那對乳就那樣往前送,撞他擠他,無意又淫靡。
黎羿自制力很強,但這一次才知道以往都是閾值沒有達到。他太自負,他沒有接受過抵抗這種豐滿的女性胴體的性教育,如果他抬高警惕,應(yīng)該將其視為法海和小青,這樣忙不迭松了警惕,會遠遠越過界的。
他把她抱起來,讓她盤著他的窄腰,又插著她到床上去。
床搖得激烈,男人在她身上卻是沒有言語。
身體交流,但沒有言語交流,他們不應(yīng)該說任何話,任何情話,任何臟話。他們知道,一個字眼都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多一些。
施若寧微微閉著眼,半睜半合,不敢看他用力抬胯時候的樣子,那一定會讓她留戀體內(nèi)那根不要命杵她的東西。
太硬,也太大了,硌著她疼,絕不是捅得她不要命的流出水。
她隱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禁欲過久后的反噬,自謝忱開始。
她不疼就好。
她不能爽。
她還能看見他胸膛上滾落的汗珠。
這次的次數(shù)也不多,比上次多。
三次。
施若寧看著黎羿坐起身,起伏的背肌上汗津津,那杰鷹突擊隊的紋身變得分明,她的手擦開臉上的發(fā),也是汗。
他背對她,對著瓶口喝了口酒,雖然不像酗酒成癮,但男人跟她做愛后總會喝酒,在施若寧看來也是很奇怪的。
浸潤酒液后他的聲音恢復如常,黎羿這樣道了一句:“怎么溫錚良只在臺上動武?”
“什么?”她沒聽懂。
他突然笑,笑聲低沉,沒回頭:“我以為私底下,他這種人一定會過來找麻煩!
黎羿占有了她,溫錚良那里就沒有了聲響。
“這種人”,什么是這種人?施若寧不好再問,但這話,讓施若寧明白這個男人耳聽八方的時候,果然是把她的桃色新聞也一并聽到了。
這里的溫家人太多,她和溫錚良的關(guān)系一下就傳得沸沸揚揚。即使溫錚良現(xiàn)在突然庇佑起了蘇慧珍,誰是誰前任的八卦依舊有吸引力。
做愛后的空白,把施若寧拉回記憶里,她和溫錚良正式提分手,他也是這樣,說散就散,說好就好,沒有一絲掙扎。
施若寧是很擅長分手做壞人的。
那時溫錚良出車禍,身上的傷才好,但分手對他和她都不是一件壞事情,她也做好準備,做落井下石的壞女人。
她提了分手,只記得他那時候的身影暗下去,她所有的臺詞都落了空,落了八年就再也沒有拾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