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青年的聲音一急切,本心里的占有欲就失控下去。
施若寧原以為那是一個(gè)淺嘗輒止的吻,男人吮走她的舌津還不夠,舌頭偏偏一直在她的口腔里攪弄著。
腳尖踮得吃力,她的小腹下側(cè)突然有了些惱人的欲望。
是她空虛太久了嗎?
她以前交往過的對象都比謝忱大,比自己大。謝忱的吻是她遇到過最青澀的,但她卻感覺到異樣的情動。
她移開唇拒絕,卻發(fā)出清媚細(xì)氣的呻吟,搔著人的耳朵。青年轉(zhuǎn)戰(zhàn)城池,沿著她白皙的脖頸啜吻,眼下洶涌的情欲,讓他把吻痕留在她的脖側(cè)。
“停下……不要在這里……”
她偏過頭,突然似有感召,從謝忱臂彎里往外看了一眼,臉色便煞白起來。
她似乎……看見臥床女孩的腦袋動了動。
“不要!阿忱!”
施若寧是真叫謝忱停下來。
謝忱戀戀不舍地松開她,兩人混在一起的氣息曖昧難明,她的私密處突然緊了緊,后知后覺,才看見謝忱的軍褲已然鼓起一大包,頂著她敏感的叁角區(qū)。
施若寧沒有想到謝忱也有年輕氣盛的一面。
但是她的腿心也在滲水,也不算太清白。
“這種事……我們還是回去做吧!彼a(bǔ)償性的吻了吻他的唇,才撫平了謝忱緊皺的眉結(jié)。
謝忱眼底的情欲蓋過去,隱晦地暗示她:“那我等你回來!
等謝忱走了,施若寧才意識到,關(guān)于段羌這個(gè)問題,被撫平的同時(shí)又被推后了。
施若寧重新審視床榻上的女孩,蒼白的面孔并沒有反應(yīng),她卻不放心。
難道是自己看錯(cuò)了?
走過去仔細(xì)凝視,枕頭陷進(jìn)去細(xì)微的褶皺。
她詐她:“不要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床上的人還是沉沉睡著。
施若寧看了一眼門口,又小聲道:“你警惕是對的,但佯裝不醒,可就是節(jié)外生枝了!
她等了片刻,心弦稍松之際,卻看著女孩的睫毛動了動,徐徐睜開了眼睛。
她的嘴唇還有些干裂,說的話也輕:“是你們救了我?”
施若寧頓了頓,連忙從一旁的水壺里倒出水給她。她邊把女孩扶起來,邊給她順氣,動作做得妥帖無比。
殷勤備至,那短發(fā)女孩啜著水,眼睛卻黑白分明,平靜無波。
等她喝完水,潤了喉,施若寧才坐回位置上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稚九,稚氣的稚,數(shù)字的……那個(gè)九!
女孩的少年音配假小子的發(fā)型,清爽卻冷淡。姜稚九盯著施若寧,視線平直,無害的臉,在她眼里卻別有用心。
施若寧狀似正常,在人面前解釋了一下她昏迷時(shí)發(fā)生的事,又說:“昨晚大家都累壞了,所幸沒人受傷!
本以為會隨口得女生幾句感謝,姜稚九卻并不領(lǐng)情。她佯裝昏睡的時(shí)候,早已經(jīng)把原委聽得明白,于是道:“末世里能者多勞,你們幾人是救了我,用的辦法卻最吃力,把我也賭了進(jìn)去么。胸傷也加重,那樣的話,我情愿再等等,等撥兒聰明的異能者!
“……”
姜稚九毫不客氣,火藥味十足,幾句話就把主動權(quán)拉了過去。施若寧不知是不是她和謝忱在姜稚九面前做了那種的事,她便蹙眉緘默,內(nèi)心不安。
姜稚九還真是有點(diǎn)道德潔癖在身上,怎想到,她意識蘇醒,陌生的基地,又無意撞破什么叔嫂偷情的畫面。
姜稚九見施若寧辯不出聲,換了話題問:“昨晚那個(gè)男生呢?”
“你說段羌?”施若寧怔了怔,接住她的話,“他應(yīng)該還會過來。”
“那好,我就感謝感謝他吧!
姜稚九說完,閉目睡了下去,頗有趕客的意思。
“你,會加入我們基地嗎?”
她沒有想到,眼前柔柔弱弱的女人并不是個(gè)臉皮薄的,施若寧望著她,又問了這一句。
招新可不是一錘子買賣,你情我愿,異能者更為麻煩。
姜稚九重新睜開眼,擺明打發(fā)道:“也許吧。只是我沒想到,你們這基地的作風(fēng),這么開放!
施若寧的頭低垂下來,雙手攥在一起,僵硬地佇立。
姜稚九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道路,讓她加入這個(gè)基地,是癡人說夢。
但施若寧這女人的歲數(shù)并不是白長的,這皮也不是白修煉的,她的優(yōu)勢,往往在合人想象上。
姜稚九才成年,看施若寧,沒有異能的普通女人,半推半就在小叔子身邊,會少一分提防,多一分同為女性的同情。
這逃不掉。
于是姜稚九終究是費(fèi)力張了口,說了施若寧眼下最寬心的話:“你放心,剛才的事情我會裝成沒有看到,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