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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威嚴的官服,審判一個個到來的靈魂,離他不遠的刑場傳來模糊凄厲的哭叫聲。

  「汝是被貓帶來的吧!

  「哪有怎樣。」

  坐在審判桌前的少年散發(fā)陰冷的微笑。

  「那就..阿鼻地獄!

  正當(dāng)那魂魄還想辯解什么他就已經(jīng)被兩個男人脫進了刑場。

  在短暫的休息時間他輕啄了一口茶。

  「閻王大人。」

  「怎么啦?」

  他瞇著眼笑。

  「時辰已到。」

  閻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三千年了...終于啊…」

  「大人?」

  閻王此時是和藹的笑。

  「我先捎個信,然后差不多可以把那個人放出來了。」

  他沒有拿筆而是一邊輕聲哼唱鎮(zhèn)魂歌邊起身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他來到一處洞穴,那里有個眉清目秀的男人,死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呼痛的聲音不像外頭那般尖銳嘈雜而是破碎撒啞。男人的手腳皆被燒紅的鐵鏈?zhǔn)`,在他的上方是地獄業(yè)火的炙熱被烤熟的皮肉會掉下來但即使皮肉落下傷口處還是會緩緩復(fù)原,在下方則是刺骨的寒冷,皮膚被凍裂開出了血紅的蔓陀沙華,血水滴落地面,地獄中的餓鬼被血的氣味吸引啃咬男人的身體但是餓鬼口中的東西總是會變成焦炭,于是原本是凍傷的地方又多了幾處燒燙傷。

  「翠河!

  閻王輕聲呼喚他的名字,而他只是木然的抬頭看著閻王。

  「時辰快到了,走吧。」

  閻王輕輕的笑,鐵鏈瞬間松開,男人沒有施力點狼狽的跌坐在地,餓鬼沒有再啃食他的身體只是識相的離開。

  「好了,整理衣服和頭發(fā),再幾分鐘他們就要來了!

  「...誰...?」

  男人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從縛住他手腳的鐵鏈松脫那刻他身上所受的傷就沒有要癒合跡象了,而那一跌讓他有點站不起來。

  「是你認識的人哦!

  閻王用術(shù)法扶起他,但絲毫沒有要施咒讓傷口癒合的意思。

  「哈啾!」

  濡羽打了個噴嚏,他揉捏自己的鼻子蹙眉道:

  「吾多久沒有感冒了?」

  「誰讓你不好好穿衣服!

  新橋雖是抱怨但還是體貼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濡羽身上。

  「哼,都你的錯!吾的腰和腿還疼著呢。」

  「好,我的錯,那我?guī)湍闳嘌?」

  新橋的手就放在濡羽腰上,濡羽輕輕捶打新橋胸口。

  「不要...你變態(tài)...」

  青溟在他倆后面十分尷尬。

  「你們想一下道場里單身門生的心情好嗎?」

  新橋只是拋下一句。

  「蘿莉控閉嘴啦!

  「咦!?」

  此時濡羽又打了一個噴嚏,雨墨拉了一下濡羽的衣角

  「師父...」

  「怎么啦?」

  濡羽直接抱起雨墨,雨墨的手指抵在濡羽的額頭。

  「這個不是感冒!

  新橋知道雨墨的奇異處,微笑著逗雨墨。

  「不然呢?」

  「是信,閻王的信。」

  青溟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拉起雨墨的手。

  「雨墨,走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

  「誰?」

  雨墨歪頭,眨著他緋紅的眼睛。

  「閻王。」

  濡羽緊緊的抱著雨墨。

  「不要這樣...吾不能再失去任何有關(guān)水色的一切了....」

  「那你也一起走吧!

  一陣閃光,兩個人一黑一白的,他們兩人對雨墨微笑。

  「閻王大人恭候多時,請三人前往地府!

  新橋原本想護住濡羽的,軍刀在抽出來之前的那個瞬間,那道閃光帶走了他們?nèi),新橋伸手卻連殘影都抓不到。

  「羽!」

  在陰暗的平原上頭矗立一座似古代官府的建筑,閻王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套大紅色的旗袍。

  「好久不見了,我叫做絳璃!

  見三人到來他作揖道,雨墨學(xué)著絳璃的動作

  「初次見面,我叫雨墨!

  絳璃微笑,比起雨墨的輕松濡羽戒備著一切,青溟則是像見了多年老友一樣。

  「是啊,好久了...」

  青溟喃喃自語,隨后說:

  「閻王,您此次讓我等到來并不是為了與我等話家常的吧!

  「是呢!

  絳璃擺手意示他們?nèi)诉M入閻王廳,那里頭很大配色令人的心情跌到最深的谷底好像自己已經(jīng)死去一般的氛圍讓尚未死去的濡羽和雨墨感到沉重。閻王廳外待審判的幽魂列成一排,有些人神色自若,有些人神情緊繃,也有人表情木然像是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判決結(jié)果,隱約傳來的哀號聲另人感到十分不安。

  絳璃沒有察覺異樣坐在藤椅上招呼他們?nèi)俗隆?br />
  「很抱歉沒有茶點,但如果有的話你們也不能吃,一旦吃了就回不去了。」

  絳璃說了一個不怎么好笑的笑話,青溟默然。

  「那么談?wù)掳伞!?br />
  絳璃讓人帶來一位男人,男人長相清秀但嬌小得像個女孩,被盤起的黑發(fā)上插著兩個粉紅色的發(fā)髻,一顆翠玉色的鈴鐺綁在他的脖子上,不管怎么動都不會響,雖然是男人卻穿戴翠綠色的女性和服,下擺上頭金線繡著青竹,血紅的雙腿在綠色衣物襯托下顯得格外刺眼,他一看見青溟便靠上去,見到熟識的人心情放松下來后,直接在青溟腿上昏睡過去。

  「嗯?睡過去了?要叫醒他嗎?」

  青溟整理一下男人雜亂的頭發(fā)。

  「不了,你那個刑罰哥哥肯定是沒少受的,讓他多睡下吧!

  「是嗎?」

  男人睡得并不安穩(wěn),冷汗直流浸濕青溟的褲子,眉頭糾結(jié)在一起,時不時從嘴角滲出呻吟,絳璃看著兩人又看向桌上花瓶中插著的彼岸花,抽出一朵花絳璃飛快的結(jié)了一個手印。

  「以我所見所思之物-化形。」

  彼岸花化成了兩個人一黑一白,絳璃滿意的點頭看著兩人。

  「去吧,這是你們最后一次幾會!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絳璃的意思,除了那剛從花變成人的兩人,二人變成小小的鬼火窩在男人身上,他沒有驚醒反而是睡得安穩(wěn)了些。

  四人開始聊了起來聊了很久,直到絳璃的下屬過來。

  「大人,該工作了!

  絳璃的眼神暗了下來。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間了嗎?實在抱歉不能再招待你們,你們也該回去了!

  絳璃輕觸男人身體。

  「嗚...」

  男人縮成一團。

  「翠河,你再不醒來我就...」

  「算了,我抱他回去便是!

  翠河還是張開了眼睛,碧綠的瞳孔還想睡,他看著青溟,聲音還很沙啞。

  「青...溟...」

  翠河眨眼,本想起身但全身的肌肉骨頭都在抗議,青溟輕巧的抱起他。

  「不要緊,繼續(xù)睡吧…」

  「嗯...」

  也許是太累了翠河很快就又睡下了,兩團鬼火擔(dān)心的在翠河身邊打轉(zhuǎn)。

  在三人要離去前濡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趕緊拉住絳璃的手。

  「閻王大人,請問水色他....」

  絳璃一隻手指便堵住濡羽的唇。

  「活著的人為何如此掛念已死去的人?」

  「吾...」

  儘管如此絳璃還是翻開生死簿,但他卻發(fā)現(xiàn)簿上沒有水色的名字,違和感涌上心頭但他還是微笑著對濡羽說:

  「這人不在地府!

  濡羽放松了心情,既然沒有在地獄那一定就是天堂了,思慮不太復(fù)雜的濡羽只要知道水色過得好其他的就都無所謂了。

  四人離開后絳璃趕緊召回所有鬼差。

  「趕緊查出此人有無名列仙班,若無....」

  絳璃心中暗想:

  "一切就要開始了...."

  四人回到了世界彼端,新橋還站在那里一看到愛人回來就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臉上寫滿擔(dān)心,嘴巴連珠炮似的問了大串問題。

  「有沒有事,有受傷嗎?有那里覺得不舒服?然后...」

  濡羽捂住新橋的嘴。

  「沒有沒有都沒有!」

  新橋單手扛起濡羽,大喝一聲:

  「我不信!讓我好好檢查!」

  扔下這句話新橋就這樣子不顧濡羽激烈反抗的回家里去了。

  青溟看了眼熟睡中的翠河,他的血液滲透衣服,嘴唇毫無血色,兩團鬼火化為人型,一個化成了一頭如同月光一般皎潔的白色長發(fā),連同瞳孔也是潔白,身上穿著一套用金色絲線繡著彼岸花的純白和服,他深深行禮。

  「你好,我叫月白。」

  另一人則和月白相反,留著一頭和烏鴉羽毛一樣黑的短發(fā),瞳孔亦如發(fā)色那樣漆黑,穿著的黑色和服上有唯一和月白相似的金線繡的彼岸花。

  「貴安,在下烏羽!

  這兩人既相異卻又相似,尤其是他們看向翠河時眼底瞬間閃過的一絲愛憐,雨墨可沒有看露那個眼神,此時雨墨的手機響了,是新橋打來的電話。

  「喂?新橋叔叔?」

  兩人開始講了起來,不一會雨墨掛斷通話。

  「你們?nèi)齻如果還沒有決定住處的話,我們家里還有一些房間,要來住嗎?」

  雨墨看著兩人,烏羽說話了。

  「這太失禮了...我們也沒有錢可以繳納房租什么的....」

  雨墨蹙起眉頭噘嘴在思考著什么的樣子還是有點可愛,過了幾秒他抬頭。

  「不然你幫我煮晚餐嘛,放學(xué)時間和市集食材打折的時間差太多了,我趕不上,這樣可以做為交易嗎?」

  雨墨不確定的問,看見雨墨像小狗一樣的眼神烏羽只好答應(yīng),只有青溟知道雨墨的這個眼神完全是演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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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講一下無關(guān)要緊的東西

  新橋、濡羽目前三十三歲

  雨墨、珞櫻、紫嫣目前十四歲

  青溟卒于明治元年年二十八歲

  翠河卒于明治元年年三十八歲(娃娃臉)

  絳璃....不可考ヽ(′?`)?

  所以知道為啥新橋叫青溟蘿莉控了吧~兩人差了十四歲啊(如果青溟活著的話)…換算起來如果紫嫣國小一年紀(jì)青溟就都要大學(xué)二年級了呢~ヾ(*′?`*)?......青溟你這個畜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