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媛結(jié)束通話以后,邱鳴到網(wǎng)上去看了一圈新聞。
發(fā)現(xiàn)徐靜蓉還真被那幾個說唱歌手提到了,因此很多黑子趁勢造反,在徐靜蓉的微博上蹦跶。
以徐靜蓉現(xiàn)在的人氣,這點黑子也成不了什么事,單是徐靜蓉的粉絲反罵回去,就足夠淹沒他們了。
可是看見這樣的人上躥下跳,還是很招人煩,讓人特別不爽。
邱鳴看見好幾個類似于說“徐靜蓉現(xiàn)在能這么火,全靠到處蹭流量上位”的話兒,都被氣笑了,胡說八道嘛不是。
當然,相比起徐靜蓉,現(xiàn)在靳影兒和《母戀愛》遭到的攻擊最多,完全就是被炮火集中覆蓋了。
邱鳴看到那些人罵《母戀愛》的話,心里多少有點不爽。
這歌是他“改”出來,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被人罵得一文不值,心里能爽才怪呢。
說唱他是不懂,可對“計劃修改”他有信心啊,就他自己的感覺來說,那些人根本是在亂黑一通,完全不講道理。
看了好一會兒,邱鳴才停下。
這事兒就是這么一回事兒,看多了也沒意思。
況且,邱鳴中途接了個電話,是大斧師兄打過來的。
他問邱鳴在不在四九城,說是曹云回到四九城了,明天要找他吃飯,曹云還特地問了一句邱鳴,所以他就邀邱鳴一起吃這頓飯。
邱鳴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人家曹云幫了他這么一大忙,讓卓嵐獲得機會拿下青年影展最佳新人,這份情邱鳴必須記在心里,現(xiàn)在曹云回來,當面道謝那是應該的。
因為有這通電話打岔,邱鳴沒再關注網(wǎng)上這些事情。
……
金城的一家燒烤店內(nèi),十來個打扮嘻哈的人正圍坐在一個大桌子前推杯舉盞。
酒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被掃蕩得七七八八,喝空了的酒瓶子也擺在桌角一側(cè),七零八落。
其中一個扎著黑色頭巾的人噴著一口酒氣,吹噓道:“頂流明星怎么了,頂流明星了不起啊,特么滴,老子想罵她,一樣照罵無誤,之后還不是乖乖的來給老子認慫哈!
“狗哥牛逼!
“狗王就是狗王。”
“沒怕過塞,兄弟們都站你!
其他人,都為之起哄大叫。
扎著黑色頭巾的人,就是酒醉罵人事件的主角之一狗王軍,這幾天在網(wǎng)上跳得最兇的人就是他。
他洋洋得意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霸氣無比的又說:“那個什么靳影兒,她的公司找人來和老子打招呼,說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說白了就是讓老子手下留情放過她……切,老子鳥都不鳥她,這回就要讓他們這些人知道知道,我們說唱圈子的熱度沒那么好蹭。”
“狗哥說得好!”
這話再次引來眾人附和、叫好。
狗王軍越發(fā)得意了,很享受這種被眾人捧著的感覺。
他本來就是這個圈子的老人,老早便在天帝會混跡,雖然這幾年沒有什么特別好的作品,可是因為資格老、輩分高,所以在圈子里還算是個腕兒。
這一次,醉酒罵人的事情就是他和另外幾個說唱歌手鬧出來的。
天銳文化最近找上了他,想讓他不要繼續(xù)在網(wǎng)上罵,而且拿出了“誠意”作交換,可他卻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是一個讓自己名氣變得更大的好機會,所以一直沒接受,跳得很歡。
狗王軍冷哼著繼續(xù)說:“你們說,那首什么《母戀愛》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啊,你要是好好寫歌也就算了,偏偏還把說唱搞進去了,真是垃圾,也不知道那個寫歌的人是怎么想的!
有人說道:“那個寫歌的人好像叫做小鳴,是最近很火的一個詞曲作家!
“火?”
狗王軍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說道:“我說他寫的東西就是垃圾,為了押韻胡編亂造,就算火起來我看也是靠炒作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另一人對狗王軍勸道:“狗哥,你快別這么說,那個小鳴只是個詞曲作家,要是你的話被人傳出去,只會為自己樹敵!
狗王軍完全不接受好意,大大咧咧道:“罵他怎么了,寫出這么一首歌來,還不能罵了?呃……我不但在這里罵,還要罵到網(wǎng)上去。”
說完,他當即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微博,發(fā)了出去。
這世上,有的人做事情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
邱鳴白天的時候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等到了晚上,才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徐靜蓉轉(zhuǎn)發(fā)過來的一個新聞。
邱鳴點開一看,有點無語。
原來這新聞是關于狗王軍的,這貨又發(fā)了一條罵人的微博,微博如下:母戀愛,垃圾!小鳴,垃圾!
邱鳴還是第一次被人在網(wǎng)上這么指名道姓的罵,盡管感覺隔了好幾層,傷害度并沒有多少,可對他來說還是一份很奇特的體驗。
我@#¥%&……
居然罵我……
還直接罵垃圾……
這素質(zhì)也太低了吧?
邱鳴還沒來及生氣,又收到了徐靜蓉發(fā)來的一條消息:“要不要罵回去?”
罵回去?
邱鳴怔了一怔,問:“怎么罵回去?”
徐靜蓉:“直接寫一首說唱,發(fā)到網(wǎng)上罵回去啊!
這是徐靜蓉的腦回路……
邱鳴想了想之前徐靜蓉做的事情,覺得年輕女天后會這么想很正常。
人家說她不懂吉他,她雖然資質(zhì)不行,可還是立即買琴、找老師、自己埋頭刻苦的練起來。
人家說她不懂原創(chuàng),她雖然創(chuàng)作能力不行,可還是立即寫了一首歌,想要發(fā)到網(wǎng)上去。
正面迎擊,一直是她的方式。
可邱鳴想了想,這隔著一個網(wǎng)呢,他又不是什么名人,就算發(fā)了微博,也根本罵不到人啊。
徐靜蓉彷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又說:“你發(fā)到網(wǎng)上以后,我?guī)湍戕D(zhuǎn)發(fā),肯定沒問題的!
呃……
邱鳴還是猶豫:“我只改歌,不寫歌!
徐靜蓉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寫,反正我也想罵人……嗯,我寫了以后,你來改就好了。”
?
邱鳴眨了眨眼睛,覺得徐靜蓉這也太熱衷了。
讓他覺得這是徐靜蓉自己想罵回去,所以跑來竄梭他。
邱鳴還沒說話徐靜蓉又問:“你在哪里,我來找你!
找我?
邱鳴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下午要去趕通告嗎?現(xiàn)在回四九城了?”
“嗯,我在四九城!
徐靜蓉回復并解釋:“下午的通告……嗯,去了,不過臨時有點不舒服,就回來了!
“不舒服?靜蓉姐你沒事吧?”
“沒事的,你別問,快說你在哪里,我來找你。”
“我在舒姐家!
“那好,我來接你,然后找個地方,我們把歌弄好,錄個視頻!
“哦,好!
……
一個小時后。
邱鳴和徐靜蓉來到距離秦舒家不遠的另一棟別墅。
“這是我家的物業(yè),沒人住,不過一直有人收拾的,很干凈!
進門后,徐靜蓉給邱鳴介紹,隨即又轉(zhuǎn)頭對王媛說:“小媛,你上樓去吧,隨便找個房間睡吧,不用在這里守著。”
“嗯?”
王媛沒想到自己一來就被自家主子打發(fā)了,感覺有點遭到軟禁的意思。
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邱鳴,有點不知所措。
進門玄關的地方,孤零零的擺著一尊陶瓷狗,王媛站那狗的旁邊,看起來挺相映成趣的。
邱鳴也轉(zhuǎn)頭看了看王媛,徐靜蓉留意到他的目光,臉色不變的隨口說:“我寫歌的時候需要安靜一點的,小媛今天忙前忙后也累了,讓她休息休息!
王媛聽見這話,其實很想說我一點也不累,可被自家主子那清冷的目光一瞥,立即點頭:“是,我有點累了,那我先到房間睡覺了,你們有事喊我。”
“嗯!
徐靜蓉點點頭,徑自到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對邱鳴說:“坐吧!
王媛很快上樓進房,邱鳴這才坐下。
之前和徐靜蓉在微信上聊的時候,他沒多想,可是微信聊完之后,他想到了很多,心里也冒出了不少問題,這時候忍不住問:“靜蓉姐,你說這歌寫出來以后要錄視頻,那誰來唱?”
“當然是你呀!”
徐靜蓉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
邱鳴連忙搖頭:“我唱不了,我都不懂的!
“說唱而已,你自己都能寫,有什么唱不了的。”
徐靜蓉不以為意:“而且,又不是讓你到錄影棚去錄專輯,就是隨便錄個視頻意思一下而已,就算有什么瑕疵也沒人會太在意的。”
邱鳴想了想,又說:“可我不想被人看見……嗯,我不想露臉啊,我是個經(jīng)紀人,這種露臉的事情不怎么好!
“這個啊……”
徐靜蓉看了邱鳴一眼,沉吟起來:“不露臉也好,讓我想想……”
邱鳴說道:“靜蓉姐,要不算了吧……嗯,要不我把歌寫出來,找別的人唱,怎么樣?”
“別的人嗎……”
徐靜蓉突然目光一亮,彷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轉(zhuǎn)就朝著柜子那頭跑,在好幾個柜子里翻找了一會兒,終于拿著一件物品回來,遞給邱鳴:“用這個。”
“面具?”
邱鳴看著徐靜蓉拿回來的白色面具,有點錯愕。
那面具挺奇特的,半邊臉是哭狀,半邊臉是笑狀,分別展現(xiàn)著悲和喜。
徐靜蓉說:“錄視頻的時候,你戴著面具就行了,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你的臉了!
這好像也可以……
徐靜蓉把紙筆拿出來,開始寫起來。
“我先寫,寫好了你改!
邱鳴坐在旁邊看著,看著徐靜蓉時不時咬咬筆頭,時不時又哼兩句,很快就寫了好幾行字。
邱鳴看著紙上的字,默默的念了兩遍,感覺還挺押韻的。
雖然不知道徐靜蓉設計的flow是怎么樣的,可看起來的確像那么回事兒。
“想不到靜蓉姐你還會寫說唱!
邱鳴挺好奇的,徐靜蓉平時是高冷女神的形象,說唱這事兒和她有點不太沾邊。
徐靜蓉一邊咬著筆頭,一邊轉(zhuǎn)眼看了他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我當年在國外留過學的時候,有好幾個專門搞說唱的朋友,雖然我不是專業(yè)的說唱歌手,可隨便寫幾句還是沒問題的。”
“嗯嗯,是是,靜蓉姐你真厲害!
邱鳴看著徐靜蓉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有種感覺,靜蓉姐對著他的時候,越來越多的展現(xiàn)出這種小女生的一面,完全沒有了以前那股子清冷。
或許是因為兩人混熟了的緣故,靜蓉姐才會這樣的,邱鳴一開始覺得是這個原因。
可漸漸的他通過觀察,王媛和徐靜蓉在一起那么多年,要說熟,她們兩人更熟,可靜蓉姐對著王媛的時候卻不會那樣。
邱鳴想不太明白,只能歸結(jié)于自己和王媛還是不一樣的。
王媛只是靜蓉姐的助理,而他除了是經(jīng)紀人之外,還是靜蓉姐那兩首大火歌曲的作者。
或許因為這樣,靜蓉姐對他就不太一樣了。
過了一會兒,徐靜蓉才把她的歌寫好,遞給邱鳴:“你看看!
邱鳴接過紙,二話沒說,使用了一個“計劃修改”。
一個“計劃修改”值八十萬,要花八十萬去罵人,感覺挺奢侈的。
可邱鳴樂意啊。
今天一整天的不開心都讓這幾個說唱歌手罵人的事情給包圓了,不發(fā)泄一下子,這心氣真的很難順暢。
不就是一個系統(tǒng)道具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一會兒,邱鳴開始動筆。
徐靜蓉一直坐在旁邊看著,在她的眼里,邱鳴就是凝神思索了一下子,就開始改了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看邱鳴“改”歌,而且還是這么近的距離,她那雙好的眼睛一直全神貫注的看著邱鳴,就連邱鳴呼吸的時候鼻翼一張一縮的那一點動靜都不放過。
她看著邱鳴拿著筆,不時在她之前寫下的字句上劃拉,又寫上新的東西,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覺自己的心里好像就被那筆端觸碰到一樣,劃得她癢癢的,酥酥的。
這種感覺真怪……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并沒有進入那種練琴時的神奇狀態(tài)啊,可她就是覺得心頭蹦跶得厲害,就像是有一股子沖動在里面反復撞擊,要從她的胸口沖出來。
然后,在她的眼底,看見邱鳴在hook的地方,一連加上了幾句古怪的字句:
唔吊你仲以為自己好棱型
收你皮,冚你旗
咪以為有D料到就認屎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