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自小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何曾沒有如你的意?他救你一命,我也饒他一命。”他雙指挑起你的一縷青絲,聲音冷冽道:“只要……他別再來招惹你。”
“嘻,我就知道,大師兄…寧遠哥哥最好啦!蹦氵@才泛起笑意,眉眼彎彎。
“小沒良心的。”他刮了一下你精致的鼻頭,話鋒一轉(zhuǎn),“現(xiàn)在乖乖既已能開口,和我學(xué)一學(xué)心法口訣,看乖乖現(xiàn)在能否引氣入體!
“可是我餓了……”你撇撇嘴,這幾天你的胃已經(jīng)被夜祿養(yǎng)叼了,實在不想吃大師兄喂的果子了,“我想吃肉,熱騰騰的靈獸肉!
其實,這偌大的冰原,哪里有什么活物靈獸能夠生存,你這要求著實是有點為難人。
但寧遠素來慣著你,聞言,他便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衫起身了,“好,我去給乖乖抓!
臨出門之際,他還特意叮囑道:“乖乖莫要亂跑,好好待在這屋子里,這里有禁制,旁人進不來,我很快就回來。”
待寧遠走了,你趕緊在心里呼喚止厄。
“別喊了,別喊了,我聽見了。”一道男聲不耐煩地說 。
你問道:“剛才我與他說的話,你都能聽見,看見嗎?”
“也不是都能看到聽到,我睡著的時候就不行!碧峒按耸,止厄的聲音顯得很不自在。
你沒太在意,又問:“我大師兄他,很強,他能察覺到你的存在嗎?”
“如若我不與你交流,他應(yīng)是察覺不到的!
你震驚道:“這么厲害?可我沒有神識,你到底是以何種秘術(shù)與我交流的!
“這有何難?不過是將我的一縷神魂寄托在你身上。”他很疑惑,你為何問出如此低級的問題。
“可我大師兄為何做不到呢?”
“嗯,這個嘛……”他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很簡單而大師兄不做的事情,一定是怕傷害到你,你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笑道:“不會是因為你的魂體能量很弱,所以才能寄托到我身上吧?”
“你這女人,笑什么笑!若不是你們這些人類,我怎會到如此地步?你到底叫我出來干什么?”他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你正色道:“你能感應(yīng)到夜祿是否還活著嗎?”
“他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彼淅涞馈
“好歹他也是你兄弟,你就這么恨他嗎?”你很好奇。
“呵,一母同胞,憑什么我獨享一萬年的寂寞,而他卻可以在外面逍遙自在?”
自在嗎?
止厄被困在陣法內(nèi),只有意識尚存。而夜祿在外,獨自面對一波又一波要殺他的貪婪修士。都是困在這秘境里,沒有自由,也說不上誰更逍遙自在吧。
你怔了怔,思及自己,外人看來大師兄百般寵愛的你,卻也沒有選擇的自由,一切只不過是在他允許范圍內(nèi)的肆意妄為罷了。
萬事萬物皆有起源,可你的父母是誰呢?誰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誰又是你的同族呢?
你并不屬于耀光派,你是異類,對修士血液靈體的渴望,讓你清醒地認知到,你是一個怪物。
你從沒有這么想要逃離過這個世界。
“可你們不過都是被操縱的棋子罷了!我能感覺到,夜祿,他并不恨你!蹦銌栔苟颍疤热,你二人能共享自由,你還想殺他嗎?”
他沉默了一會,正要開口:“我并……”
卻忽地沒了聲音。
“乖乖——”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你一回首,原來是大師兄回來了。
他一身白衣,豐神俊逸,皎如日星,儀態(tài)翩翩。手上卻提溜著一只白羽小肥雞,顯得頗為不搭。
你扯起笑容,裝作無事發(fā)生,嬌嗔道:“你回來啦,我快要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