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完了這個房間,端著燭臺朝對面走去。
就在我們經(jīng)過中間的樓梯的時候,兩縷黑色的霧氣從兩邊飄了出來,在一樓正廳停下。
我和阿利克西歐斯同時停下腳步朝那黑霧看了過去。就見它在原本放燭臺的桌臺上盤旋了一圈,留下了一根蠟燭。
接著,他凝結(jié)成了隱約的人形。
“嘿,”黑霧發(fā)出聲音,“別急著走啊,你們是不是該吃飯了?吃點(diǎn)東西吧!
“彭”的一聲,二樓傳來整齊的關(guān)門聲。
“……托伊諾普?”我試著開口。
黑影指指那個蠟燭,點(diǎn)燃它,你們就能看見我的樣子。
我和阿利克西歐斯對視了一眼,下了樓梯。
他上前,把我擋在身后,伸手拿了那根蠟燭。他剛握住就愣了一下。
因為他手中燭臺上的蠟燭突然極速燃燒變短起來,一下子就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怎么回事?!”他驚得立刻把蠟燭丟了回去。
那根被丟在一旁的蠟燭卻陡然升起一簇火焰自顧自的燃燒起來。
黑影頭部的位置被光照到,出現(xiàn)人的一道虛影。那分明是我之前見到的托伊諾普的模樣。
“你做了什么……?”對蠟燭用法都心知肚明的阿利克西歐斯質(zhì)問道。
“我是在幫你,”他說,“帶我一起去啊。本來就該如此!
阿利克西歐斯神情復(fù)雜的看著他。
我問道:“阿列克,你知道……的情況,是嗎?”
阿利克西歐斯回看了我一眼。
“他不是阿塞提斯,”他說,“我們不能隨便相信他!
“噗嗤。”托伊諾普哼了一聲,“你怕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利克西歐斯面露警惕。
“不用這個蠟燭我也能隨意在這里活動,這座神殿的建造本來就有我的一部分功勞。”托伊諾普說,“畢竟,我也有大半是那個人……你知道的。”
“所以呢?”
“所以,這個蠟燭是給一個和你們一樣具體的人準(zhǔn)備的,”托伊諾普指著我,“他叫什么?那不重要…你們應(yīng)該有辦法把人弄來吧?”
我抿了抿嘴唇。
“你要阿塞提斯也進(jìn)入這里?”阿利克西歐斯一臉震驚,“可是他正在上班,沒空的啊!”
我:“……”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羅馬沒有他的話就糟糕了!”大概是我倆表情有點(diǎn)扭曲,阿利克西歐斯連忙解釋,“他工作很忙的,每天都有很多政務(wù)要處理,他現(xiàn)在可是不僅管理著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還有一大堆行省的事務(wù)等他決定。要是我在的話還好,我現(xiàn)在都給關(guān)進(jìn)來了……”
托伊諾普的虛影離開了我們面前,接著我看見正廳中間的桌子上出現(xiàn)各種美味佳肴,而托伊諾普走到了桌子旁邊坐下開始吃東西。
他動作優(yōu)雅的吃著雞肉和蘋果,但是雞肉和蘋果被虛影劃過沒有絲毫變化?床怀鏊降自诔詡啥。
我看著阿利克西歐斯,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他咋想的,幾把都進(jìn)入虛空了居然還在替某個工作狂因工作過多而感到擔(dān)憂。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擔(dān)心,還是演的……
“阿塞提斯?奧西里烏斯?韋魯斯,對嗎?”托伊諾普裝模作樣的切了幾下后就失去了興致,“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阿利克西歐斯十分驚訝。
但他立即又拍了下自己的頭:“噢……我忘記了…”
托伊諾普拍了拍手,站起來開口:“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現(xiàn)在的世界了…看起來會很有趣呢!
我心下覺得詫異:“你準(zhǔn)備做什么?”
托伊諾普笑了一下,而后虛影徹底消散,仿佛融入空氣中去了。
我和阿利克西歐斯對視一眼。我率先覺得饑餓,于是就走到了餐桌邊。
“食物都是安全的嗎?”我問。
阿利克西歐斯也走了過來,他拿起面包聞了聞,又在腰間摸出了小刀,切了一點(diǎn)嘗了嘗。半晌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
“你…這樣可以檢查出食物的問題嗎?”我坐在桌前將信將疑的問。
“嗯。大概。希拉克利特……外公他教過我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阿利克西歐斯已經(jīng)開始大吃大喝。
我想了想,也覺得沒什么問題,于是也跟著吃。
……
我是被搖醒的。
“喂,醒一醒,喂!蹦橆a被拍了拍。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對上阿塞提斯那張大臉。
我驚得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左右看了一圈,確認(rèn)這不是在羅馬,我又扭回去看他。
伸手揪了揪…這……這是真人嗎?
阿塞提斯打掉我的手:“別捏了,我是真的!
“這是怎么回事?”我張大了嘴,“你怎么會在這?”
他深吸了一口氣,柴著牙的樣子顯然很火大。
“我當(dāng)時正在開會,”他說,“我正在請塔西佗給我宣讀提案,然后…然后我暈了過去。我只暈了一下……”
他語速飛快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那天,他和往常一樣,早上收到希拉克利特報平安的信,然后寫回信,接著就開始辦公。今天是一個月一次的開會的日子,他準(zhǔn)備將削減軍費(fèi)用于修建專門的軍事學(xué)校的事提為育英基金法案,結(jié)果暈了過去。
再醒來他發(fā)現(xiàn)他飄在天上…他看見自己昏倒在地,整個元老院一片混亂。塔西佗帶著幾個年輕元老叫人把他扶起來后,“他”很快醒了。
“身體被什么東西奪走了,我很肯定,該死的,那家伙怎么會知道我要說些什么?”阿塞提斯面容扭曲幾乎要失態(tài)了,“我準(zhǔn)備了這么久…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用我的身體跳起來,說些…污言穢語,行為舉止放蕩,他們都以為我中邪了!”
我想起托伊諾普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一下子明白過來。
等等,他是怎么做到離開神殿的?怎么可能做到?
“你這個眼神…你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阿塞提斯握著我的肩膀把我舉了起來,視線狐疑的掃視著我,“你的肚子…平了,出事了?”
“呃……事情是這樣的…”
阿利克西歐斯敲門的時候我剛和阿塞提斯講完,他顯然陷入了沉默。
“這座神殿必須有’他’存在,’他’跑了出來,混淆視聽,把我推了進(jìn)來!卑⑷崴箤χ⒗宋鳉W斯的吃驚臉開口。
阿利克西歐斯嘴巴一張一合。
他欲言又止了半晌,開口:“……羅馬會不會完了?”
一提到“羅馬”,阿塞提斯的臉明顯黑了。
“你還在關(guān)心羅馬?!你都不關(guān)心一下我的名譽(yù)嗎?!”阿塞提斯聲音高了幾分,“我被拽到這里之前,正被塔西佗叫祭祀拖到了神殿里,他們要給我驅(qū)邪……!現(xiàn)在恐怕整個羅馬都知道我在大會上公然發(fā)瘋,大放厥詞,口出狂言,喊什么卑賤的人類為何不下跪,弱小螻蟻即使群聚千百萬也不值一提……你沒看到他們看我那個眼神!他們以為我瘋了,以為我中邪了…操!他媽的!”
阿利克西歐斯閉上了嘴,向后縮了一步。
“該死的!那個家伙……那個家伙……!快放我回去……!”阿塞提斯伸手錘床單。
“你…你別緊張,別緊張啊,”阿利克西歐斯連忙安撫到,“我立馬把情況和刺客大師說一聲,叫他回去幫忙。”
“快去!”
阿利克西歐斯立刻掉頭往門外跑,一下子沒影了。
我又伸手摸了摸阿塞提斯的臉。
手順著他的臉滑到他的脖子,胸膛,胳膊上,我好奇的捏了捏。
“你…這是,真的啊!蔽艺f,“你不是說你是靈魂嗎?身體已經(jīng)被他搶走了…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塞提斯搖了搖頭。
對著阿利克西歐斯和我無能狂怒式發(fā)泄一通后,他看起來總算冷靜下來了。
他伸手揉了揉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別擔(dān)心,好嗎?有希拉克利特在,一切都會處理好的。”我拍拍他的手背。
他看向我,灰色的眼珠子閃爍了一下。
我感到他周身氣質(zhì)柔和了不少,也跟著放松下來。
“這幾天你怎么樣?”我輕聲問。
“沒有你,做任何事都沒什么意思!逼恋幕已劬φA苏#@得很無辜。
我哼了一聲,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我說的是真的……”阿塞提斯壓低了嗓音。
他伸手把我摟在懷里,溫柔的掌心貼著我的胳膊撫摸起來:“你可是我教出來的學(xué)生…你比那些愚蠢的老家伙聰明多了,親愛的。我喜歡和你聊聊天,你讓我變得很有想象力!
我感到他在親吻我的耳垂,蜻蜓點(diǎn)水的動作弄得我有些癢。
“你是在說甜言蜜語嗎?”我小聲開口,“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圖?”
“如果你不喜歡聽,我可以不說這些……”
他掰過我的肩膀,兩人面對面。先是試探性的親了一口,而后便緊緊的抱在一起纏著對方的身子,互相汲取著對方的氣息。
“才幾天…你怎么這么熱情了?”
過了一會,男人氣喘吁吁的松開我,雙手摸到我肩膀上的肩帶,用手指勾住。“之前怎么沒見你這樣…嗯?”
“你不明白…隔了很久,真的感覺隔了很久!蔽椅兆∷氖,手指塞進(jìn)他掌心下面,替他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男人向后一躺,我順勢騎在他腰上。
“等一下……現(xiàn)在是做這個的時候嗎?”阿塞提斯扶住我的腰,“你這個肚子究竟什么情況?”
我默默的低頭,伸手在光暈處撫摸。
他也伸手摸,我們倆一起用詭異的眼神盯著。
摸起來…沒什么特別的感覺,掌心下是熱熱的觸感,摸起來…好像在摸一團(tuán)光。
這很奇怪,我以為我的肚子被塞進(jìn)了異空間。實際上…看著似乎是…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這里是奧德創(chuàng)造的另一個平行空間?”我想了想,開口道,“我在我們自己的世界…那個時空的存在正在被慢慢剝奪……如果我們不能完成這個神殿留下來的考驗的話,或許就會徹底消失。”
阿塞提斯眼神漂移到一側(cè),像是盯著虛空一樣。他的手還放在我的腰上,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
我疑惑的盯著他看了一會,空氣一時是安靜的。
半晌,他笑了起來,伸手握住我的雙手:“……沒關(guān)系,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什么?”
只見他的掌心游移到我的胸口,握住那對奶子,輕輕的揉捏起來。
我臉色微紅,意識到他是什么意思,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
阿利狗:我看著,他倆做,這叫3p???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