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我……”我“哇”的把臉埋在被單里。
“你欠的!币恋ず莺莸鼐疚业哪橆a把我揪出來。
“讓我一下你會死嗎。俊蔽彝葱募彩椎。
“哼!币恋し籽。
我又趴著裝死一會,偷瞄伊丹。他盯著我看了一會,站了起來要走,我連忙伸手抓住他褲腳。
“等等……那個,阿利克西歐斯呢?”
伊丹頓了下,低頭看我:“死了!
我差點沒彈起來。
“死什么死……開什么玩笑!”
“哼!币恋と匀缓苌鷼獾臉幼。
“你告訴我嘛,他哪去了?”
后面這倆人到底做了什么?
伊丹不再搭理我,把褲腿從我手里抽開,就大踏步的朝營帳門口走去。
我支著老腰爬起來,草草裹了下被單抓住他胳膊。
他看我不依不饒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不需要休息了就幫我把地圖畫完,我要用!彼盐姨崃锏阶雷优赃叄屛覍χ厦娈嬃艘话氲膱D紙。
昨天那么大動靜居然沒把桌子掀翻,也是神奇。
“你跟我講嘛!”我搖伊丹胳膊。
“你好煩人!币恋は訔壍谋荛_我,“他好著呢,有人來接他了!
我一聽就瞪大了眼睛,這信才送出去還不到一天時間呢,這么快的嗎?
“水和衣服在那邊,你自己換好收拾干凈……然后把圖畫完,我要用!币恋び种貜土艘槐。
我草草的收拾干凈,又趴在桌上畫圖。
身體還有點疼,有點累,尤其是屁股。于是我盡量站著不坐著,畫一會就腰酸背痛。
營帳外面有了點動靜。經(jīng)過昨晚那一夜,我是不好意思出去了,抱著鴕鳥心態(tài)在營帳里窩著,決心等到拔營的那一天。
我草草的描著等高線,終于把一個小小營地的大致地形畫完了。
“蘇西,出來!边@時伊丹撩了下營帳。
決心還沒持續(xù)多久……伊丹叫我,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我不好拒絕。
正想扭扭捏捏說活沒干完不想出去,就看外面站著個熟悉的人影,我一看,眼淚差點就崩了。
“外公!”我大叫一聲沖了過去,無法抑制自己的沖動。
希拉克利特皺著眉頭看我,側身躲開。
我撲到了他身后那個人身上,腦袋重重的撞到來人的胸口和胳膊上的飾品上,撞得我牙疼。
那人正雙手抱臂正說什么,結果橫面飛來一人“投懷送抱”。
他被我正面撞了,后退了一步,伸手推了把我的肩膀。
“看來真是憋瘋了?”阿塞提斯側頭看我,“你在叫什么?”
我覺得臉疼,伸手摸了摸。又看看他胳膊上的金鐲子,覺著臉上一定印了個大金印。
“你怎么在這?!”我驚詫的盯著他。
阿塞提斯穿著長袍披著斗篷,身上掛著些不知價值的飾品,看起來像個中東土豪。
“噢,我就不能在這嗎?”他說。
“是外公帶你來的嗎?”我一臉激動的看著希拉克利特。
希拉克利特聽我稱呼,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下眉毛。
“大事不好了,阿利克西歐斯他……”我欲言又止,四處張望。
伊丹在旁邊站著,表情詭異的打量著希拉克利特。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他看他的眼神有點難以言喻。
“伊丹,他人呢?”我問道。
伊丹:“你覺得呢?”
這時伊卡洛斯落到了希拉克利特的肩膀上,后者喂了他一塊肉干,看向我:“你在這待著吧。直到要做的事情完成為止!
阿塞提斯臉色垮了:“希拉克利特大人……”
“目前蓋塔厄拉諾的蹤跡還找不到,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再給他生事端的借口。”希拉克利特平淡道。
他把伊卡洛斯接到手上,放飛,朝著它飛的方向看了一眼。
阿利狗果然就在關俘虜?shù)哪莻地方坐著。
“放之前要餓三天。”伊丹見希拉克利特看向那邊突然開口,“……必須這樣!
他的語氣…怎么有點像是在解釋什么?
我很疑惑。
阿利狗見我們這邊的動靜,警覺的靠在圍欄邊上。
那些俘虜餓了一天一夜已經(jīng)十分虛弱了,有的互相依靠著,有的倒在地上。聽到外頭的動靜,也只是麻木的抬了下頭,就又垂了回去。
希拉克利特對阿利狗說:“過來!
阿利狗一動不動。
希拉克利特朝他走了過去,阿利狗步步后退。
阿塞提斯低聲問我:“……還有救嗎?”
我:“有的吧……比如把蓋塔厄拉諾抓到……”
我想起他拿阿利狗的腦子來威脅我的事,心里虛的很。
那邊,阿利狗面對希拉克利特的靠近難免反抗了一下。但不知希拉克利特做了什么,他倒在地上不動了。
他懷里滾出一個東西,那是“狼之心”,英亞爾不知道何時塞給他的。我不知道那塊石頭有什么用,但希拉克利特看到后,顯得十分驚訝。
他把東西撿了起來,放在眼前端詳,神色變得凝重。
阿塞提斯來是為了世界樹之種的事。
“取出來……那個不是已經(jīng)在他身體里了嗎?怎么取出來?”
“這是我的東西了!币恋げ⒉淮蛩阆嘧尅
希拉克利特說:“它不屬于你!
伊丹表情變得很難看。
“平衡是不可能被打破的,因為決定它的是眾神之上的法則,”希拉克利特說,“你已經(jīng)擁有與羅馬抗衡的力量,而如果你又擁有更多,且羅馬不會被你覆滅的話,毀滅的就是你自己。”
阿塞提斯聳了聳肩。
“實際上,你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來自它的壓力了,”希拉克利特說,“它會吞噬和抑制屬于你原本的能力,甚至侵蝕你的血脈!
“我不相信你!币恋u頭。
希拉克利特說:“無論你相信與否。”
“可是之前您還對這件事并不反對……說他是合適的。”我開口道。
“合適不合適不是我能決定的,雖然我之前這么認為,”希拉克利特說,“它會回到它應該去的地方。”
伊丹自然不想丟了這個能力。我也不知道能力對他有沒有影響,他看起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難以控制它了!毕@死卣f,“無法選擇聽什么,只能被迫聽。如果你沒有問題的話,不會對我們的安排一無所覺!
伊丹伸手揉捏自己的太陽穴。
“我在這里說是沒用的,”希拉克利特說著看向阿塞提斯,“去吧!
阿塞提斯點了點頭。他掀開身上披著的兜帽,朝伊丹走去。
伊丹后退了一步,警覺的看著對方。
“我對神力的感覺一向很遲鈍。”阿塞提斯攤手,“但是我能感覺到……它應該屬于我!
他緩緩開口,灰色的眸子變得有些深邃。
我看到一團光暈從伊丹身上離開。他驚訝的睜大眼睛,伸手去觸碰,那團光暈卻穿過了他的掌心。
我看到阿塞提斯手鐲遮住的地方隱約浮現(xiàn)出一圈亮光,如同花紋一樣纏繞著他的手腕。
那花紋的感覺和伊丹身上我曾見過的戲火紋很像,類似于同一種風格的不同紋樣。
我很疑惑。我以前從來沒在他身上見過花紋之類的東西?
那團光暈最后落在阿塞提斯的掌心,變成了一顆看不出材質,有點像邊緣在發(fā)光的金屬的球。上面有很復雜的紋路,像是某種語言……我看不懂,但直覺告訴我它有獨特的意義。
“這就是世界樹之種的真貌嗎?”我好奇的看著它。
它落在他的手心,蘋果大小,還在不斷的溢出一些光點。
“不知道!卑⑷崴箵u頭,“第一次見!
伊丹突然“彭”的一下倒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連忙撲到他身上把他扶了起來。
“伊丹伊丹你沒事吧?!”
他臉色蒼白,雙眼禁閉。我探他呼吸,還算平穩(wěn),像是昏過去了。
“好了,第一件事做完了。”阿塞提斯把那顆球裝在一個盒子里,遞給一旁的希拉克利特。
見我吃力的把伊丹拖起來朝床上抓,他彎腰幫了我一把。
伊丹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
“他沒事吧?”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希拉克利特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半晌,他開口道:“沒什么大礙!
我松了口氣。
希拉克利特不知道把那盒子收到哪去,接著開口:“你們碰到了維克林族嗎?”
我驚訝的說:“您怎么知道的?”
“我找他們已經(jīng)很久了,”希拉克利特說,“但杳無音訊。”
他說著看向阿利狗,彎腰把他抱了起來,扛在肩上:“正好。我要去一趟他們的族地,有一場重要的試煉……我還有東西要調查,可能到時候不必等蓋塔厄拉諾為他解開迷障,他也能恢復正常!
希拉克利特扭頭出了營帳,外面停著兩匹馬,他把阿利狗放在其中一匹上面。
阿塞提斯跟著他出去,我見他正整理馬上的行禮,便開口道:“阿塞提斯,你也走嗎?”
他扯出一個笑容:“你是希望我走還是不希望我走?”
我詫異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我當然是不希望了,可是你…那個羅馬還有事要忙吧?外公他不是……”
他歪頭看我:“一段時間不見,我發(fā)現(xiàn)你變得有點奇怪!
“哪里奇怪?”我不明所以。
“你自己沒察覺嗎?”他伸手撥弄了一下我額頭的劉海,“你對那家伙變得很親昵啊。說話處處向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妻子了?”
我愣了一下。
唉?
有嗎?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我開口:“我……”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呻吟。我扭頭看去,就見伊丹面色慘白的捂著自己的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他走路還有點打飄,我下意識就過去攙扶他的一邊胳膊。
伊丹瞪了我一眼,卻沒把我甩開,只是拖著我向前走了兩步,站定。
“你別想把她帶走!币恋ふf,“你以為你是在誰的地盤?孤身一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真的確信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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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記更了…唔 以后有機會補上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