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應(yīng)該去往何方,也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不知道做什么是對的,也不知道如何看待一件事是正確的。
有努力學(xué)習(xí),也有努力適應(yīng)。從阿塞提斯第一次對我講“你之前所想的,所認(rèn)同的一切不過都是你的世界的當(dāng)權(quán)者強加給你的觀點,并不一定是絕對正確的”時,我的想法就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全部的細(xì)節(jié),然而伊丹這個狗比卻開始神神秘秘。
“我都跟你說了那么多了……你不會自己去想嗎?”
注視著阿利克西歐斯就那樣消失不見,伊丹便伸手?jǐn)堊∥业难,有些親昵的蹭了蹭。
他只有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格外的像個稚氣未脫的年輕人。
“我不想誤導(dǎo)你!币恋ふf,“你先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你說了,你有線索,我才留下來的!蔽也凰目粗
“后悔也沒用了,傻子,”伊丹陰險的看著我,“他已經(jīng)走了?磥淼拇_很著急,把你丟下都不帶猶豫的!
我氣不打一出來,甩開他的手:“你不說是吧!不說我自己走!”
說著我朝院外邁步。
狗男人果然沒想放過我,我剛走兩步,就警惕的向旁邊躲,還是沒能躲開抓向我的手。
“放開我!”我怒了。
“急什么?”伊丹雙手一用力,便把我像一袋米一樣抱在胸前。
他又咬我耳朵:“你要再跑我就把你捆起來,喜歡反悔的小壞蛋。別以為能用這招來威脅我!
阿利克西歐斯速度很快。原本他一個人走是不需要馬的,是因為要帶著我才騎的馬。
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貌似他曾經(jīng)說過,他去過一遍的地方,只要那地方有高于某個高度的平臺,他就能很抵達到那個平臺的位置。
伊丹大概還沒有完全清楚阿利克西歐斯的實力吧,我這么想。
我是一點不擔(dān)心阿利克西歐斯這是要把我丟下的表現(xiàn),因為他要再來找我容易的很。
……有神力真好用啊。為什么我自己就用不好呢?
對了,伊丹說過,偶爾會相互抵消……這是為什么?他好像也不知道原因。
我在伊丹歸途的隊伍里見到了一個缺少左胳膊,面容憔悴的年輕男人?雌饋泶蟾湃鄽q,臉上布滿細(xì)碎的傷口和胡茬,雖然狼狽卻仍然不掩其英俊的面容。
這個漂亮男人應(yīng)該就是阿卡德王國的大王子黎恩達了。
黎恩達看起來梳洗過,身上的衣服不大合身,左袖晃晃蕩蕩,綁著歪歪扭扭的頭巾。他一直垂著頭,被人叫了一聲才緩緩爬到馬車?yán)铩?br />
這男子的容貌與伊丹可以說不相上下了。我現(xiàn)在覺得,怪不得克塞德人要把他……不,不,怎么說他也和克塞德人的首領(lǐng)有親緣關(guān)系,無論怎樣也太變態(tài)了。
阿塞提斯這是想要抓捕黎恩達沒有成功嗎?
還是說,阿塞提斯忙于羅馬突發(fā)的事件而干脆放棄了呢?
“你們會把他怎么樣?”我扭頭問身后的伊丹。
他正漫不經(jīng)心的駕著馬朝前走,我坐在他前面,腰被他手肘夾著動也動不了。
……怎么說呢,有點不自在。
“不怎么樣,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币恋ふZ氣平淡。
我看到那些腓尼基人,他們拖家?guī)Э诘母诤竺妗?br />
“你要安置他們嗎?”我問,“那些跟著你的……除了男人,還有小孩女人和老人吧?”
“……安置啊。”伊丹依舊表現(xiàn)的很平靜。
再看見潘泰亞的時候,她顯得挺驚訝的。
伊扎克倒是一副頭疼的樣子,滿臉寫著“求求你別再來了”。
唉,我也很無奈啊。
路上我想了一路的神話故事,終于有了些頭緒。
“伊丹,”我開口,“我想我知道了!
他正在和伊扎克商量安置這些腓尼基人的問題,邊境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他們的地盤,耶利特里已經(jīng)死亡,只待他們回去想辦法收回家族案平反與一部分皇帝獎賞的土地,便好處理了。
“知道什么了?”聞言伊丹扭頭看我。
被晾在一邊的伊扎克滿臉嚴(yán)肅并不贊同的看著我們。
“……呃,不好意思。我晚點再說吧…”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
“真乖!币恋ね蝗徊[著眼湊過來親了我一口。
我先是一愣,臉色爆紅。
這家伙干什么啊啊啊啊又不干人事!
我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很好,并沒人注意我們,除了伊扎克大叔無言以對的表情…
“小蘇西,你居然回來啦!”一扭頭,潘泰亞正領(lǐng)著個可愛的小男孩來看我。
幾天沒見,庫萊亞怎么看起來更瘦了,一副遭人虐待的小可憐樣。
“哎呀我還以為你就和羅馬情夫私奔一去不回了呢!迸颂﹣啺押⒆臃乓贿,湊到我旁邊悄咪咪的開口,“怎么就回來了呀?真沒意思。我還等著看他們因為你打起來呢!
我滿頭是汗:“別,別這樣!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快跟我說說。”潘泰亞抓著我的手,像個撒嬌的小姑娘似的搖來搖去。
我被她搖的沒辦法,只得跟她走了。
“對了,伊丹之前讓我?guī)湍憧聪律眢w,我都忘了這事了!甭飞,潘泰亞腳步輕快,一邊走一邊笑吟吟的望著我。
只見她一臉神秘,眼神不懷好意的看我的肚子:“就看看你為什么還沒懷孕!
我:“……”
“嗯哼,我聽說你把三個男人都玩遍了,也該懷了!迸颂﹣営每韫亲参乙幌,滿臉揶揄,“太厲害了呢。”
我:“………我……不是……你別說了。”
我嘆了口氣。
“你之前生過孩子嗎?”
她一邊查看我的臉色,又拿出各種瓶瓶罐罐,時不時放在鼻子下面聞聞,時不時又用木棍包著布條沾一點擦在手上。
我搖頭。
“噢~那就是他們在爭頭胎咯!迸颂﹣喞L了嗓音。
我:???
這位大姐,您在說什么屁話?
“潘泰亞…我好像懷不了,阿塞提斯給我服過秘藥!蔽艺f,“說我暫時不宜懷孕!
而且這破古代條件我也不想生孩子。
跟據(jù)統(tǒng)計,直到民國時期,新生兒死亡率都高達30%,孕婦死亡率接近10%,更別提現(xiàn)在這個時代了。
潘泰亞張了張嘴,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誰的秘藥?”她低聲問。
“安舒莎……不知道你聽說過嗎?”我開口。
潘泰亞抿了抿嘴陷入了思考。
“我年輕時跟著父親游歷過不少地方,”半晌,她開口,“……安舒莎這位女祭司的名字,我確實沒有聽過。”
“她還有安格妮薇這個名字!蔽艺f。
“沒有聽過!迸颂﹣啌u了搖頭,“我給你檢查一下吧。小丫頭,秘藥不能亂吃,萬一什么都不告訴你,就讓你終身不孕呢?”
我渾身一個激靈,后背先是一麻,而后有點懵。
潘泰亞按照她的方法為我檢查了身體。雖然這女人有時候說話老不正經(jīng),但醫(yī)術(shù)上面卻是值得信任的。
檢查持續(xù)了一天,就連伊丹也好奇的湊過來詢問情況。
……我怎么有種我倆是來治不孕不育的煞筆夫妻的錯覺?
“唉,沒事呢,”潘泰亞放下手中的瓶罐,“但是……”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原因,這時候,我看見一個金色的小甲蟲斜斜歪歪的從窗戶外面朝我飛了過來。
我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是阿塞提斯終于給我寫信了!
伊丹眼疾手快的抓過甲蟲,我?guī)状蜗霌尪急凰汩_了。
“你干什么?!”我怒了,這個混蛋!“還給我!是寫給我的!”
仗著人高馬大躲開我手抓的伊丹直接把我擠到一邊,盯著小紙條來回的看。
潘泰亞在一邊感慨“還有這種送信方式,厲害厲害”,伊丹開口:“是給我寫的。”
他扭頭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憋著口氣。
“怎么了?”見他這副表情,我詫異的望著他。
伊丹笑了笑,把紙條遞給我。
【伊丹索亞爾,她不會有你的孩子。秘藥的解藥在我這里。】
伊丹深吸了口氣:“潘泰亞,你沒辦法嗎?”
“等等,他這話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伊丹,你想讓我給你生小孩?”
“怎么,你不樂意?”伊丹瞇著眼看我。
“我不想…!”我急了。
“那就算了!币恋ず吡艘宦暎鸭垪l揉碎丟到一邊。
但他眼神直直的盯著潘泰亞,顯然是在等她的回答。
“我不太了解羅馬神廟的女祭司有什么秘法,”潘泰亞攤了攤手,“我可以試試……”
“我不要不要不要!”我渾身哆嗦。
“要是潘泰亞沒辦法,那你做好一輩子都沒小孩的準(zhǔn)備吧,”伊丹說,“我不會放你回羅馬的!
“為什么不愿意?”
他拉著我回到房間,路上我試圖甩開他的手,但是沒有成功。
“……我跟你又不熟,憑啥冒著死亡風(fēng)險給你生孩子?”我對著伊丹翻了個白眼。
“還不熟啊?”他壓低嗓音,放緩了語氣,有點討好的抱著我蹭了蹭。
“睡覺是睡覺,”我別扭的瞥開臉,“……又不代表就熟悉了。”
婚禮沒有,求婚沒有,法律手續(xù)通通沒有。這家伙哪來的自信?
伊丹沒再說話。
很快,我感到他摟著我的手在我身上摩擦,嘴唇也移到我的脖子上。
“是不是因為有了離開這個世界的希望,你才不愿意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
他攬著我的肩膀,把我擺正面對他。
“你是不是想回你來的地方,和一個男人生孩子,再也不回來了?”男人的綠眼睛顯得有些水光瑩瑩。
我搖頭:“我就想回家;匚腋改干磉。我沒說我非要回去跟人生孩子!
他輕輕嘆氣。
“……我沒有父母,無法理解你這種感情。但是,”他說,“我會試圖理解!
這話題有點沉重。
我心下微動,剛才被激起的怒氣也平復(fù)下來了。
“伊丹,你能聽我講的嗎?”我說,“我有頭緒了!
“說吧!
他松開我,坐到床邊,視線歸于平靜。
我注意到他像是在走神,目光微微的向另一邊漂移。
“如果說眾神不想被密拉維亞的陰謀算計的話,是不是他們就要阻止密拉維亞找到他下了詛咒的那個女人?”我說,“也就是說,他們要阻止密拉維亞找到我!
漂移的目光移到我身上,伊丹沒有回應(yīng)。
“庇底彌爾當(dāng)然也是這個目的。他們都想提前于密拉維亞找到我。他們并不知道’我’在哪,但是他們是不是,還是提前用什么方法……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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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丹父憑子貴(?)的企圖慘遭滑鐵盧……
蘇西(嚴(yán)肅臉):睡雖然是睡的很爽,但生孩子是令一碼事。
作者:你這就是拔b無情嗎?
肉肉暫時要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