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不敢動,看見伊丹拉上被子蓋著我,跳下床,披上袍子朝門口走去。
伊丹拉開門,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
這是個蓄著短胡須的中年男子,身材高挑,穿著便于行動的短褂外披鎧甲,并不是希臘風(fēng)格的打扮。
他走到我前方不遠(yuǎn)處,看著我,頓了頓。
“……蘇西小姐,”他說,“你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
我的眼珠子移到他身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伊丹,我們應(yīng)該盡快動身了。”這男人看向一旁的伊丹,“……暫時還不能帶走蘇西!
伊丹哼了一聲。
“我們不能這樣做……伊丹……”男人的聲音低落了許多,“對不起!
“別說了,”伊丹聲音平靜,“我知道你的意思!
男人舒了口氣。
他隨后看向我,開口:“蘇西,我是巴爾瓦克?伊扎克。很高興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都安然無恙……請好好休息吧!
直到他走了,過了好一會,我才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等,等等,他說什么?!
中年男子一出門去,我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硬邦邦的胸膛上。
“餓了?”他的手伸到了被子里,在我的肚子上來回的撫摸,“真可憐,昨天一定餓壞了。”
經(jīng)過幾次昏厥式休息外加一罐奶的營養(yǎng)補充,此時我宕機許久的大腦終于開始運轉(zhuǎn)。
我后知后覺的一把推開伊丹的胳膊,拉住被子裹住全身向床下爬。
“你你你,你你你……”
太多的疑問、驚悚、悲憤、莫名和惶恐同時擠占我那本就不太寬敞的大腦,一時之間,我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一句話。
伊丹支起身子下床,朝我緩緩走來。
我憋了個頭昏腦脹,張口大喊:“你…你恩將仇報——”
我開始回憶過去幾天的經(jīng)歷。
先是感到危險,然后危險果不其然的襲來。沒命的逃,拼命的逃,隨著“噗通”一聲,身子被拋入大海。
我唯一能回想起的只有漆黑的海岸,夜空的繁星和暖黃色的火光。
伊丹笑了起來。
陌生的笑容。我記得他從來不愛笑。
我甚至以為我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同樣一張臉的另一個人。
“恩將仇報?”他說,“你在說什么呢,傻子。”
他說著朝我撲了過來,我嚇得向旁邊一跳,驚悚的躲過了男人的第一個抱住的動作。
“你干什么?!”我抱著被子朝房間另一邊移動。
伊丹撲了個空,踉蹌著站穩(wěn),看著我:“你跑什么?”
“那你撲過來想干嘛!”
他攤了攤手:“因為你想跑!
……邏輯套娃嗎?
我略有崩潰。
之前被操的死去活來的記憶反復(fù)在我腦子里上演,逐漸,畫面清晰了。
先是沙灘上,我因為失去體力直接被過度高潮給弄昏了。
我昏昏沉沉的醒來,是在一家旅店,伊丹弄來了食物,而我有點發(fā)熱,身子很虛弱。
他喂我吃東西,一直在照顧我,可以說細(xì)致入微。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可能是他有毒吧,我被照顧的越來越昏,越來越虛了。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搞到錢找到旅館的,現(xiàn)在想起來,隱約記得很快他就換上了新的一身衣服。
雖然身子在生病,但伊丹完全展現(xiàn)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禽獸本色。
每到一個城鎮(zhèn),他就單獨包旅館的一間房,把我放在屋里。自從在海邊第一次被迫和諧,衣服被扒掉,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能穿上衣服。
他用被子或者斗篷裹著我。曾有三天時間在旅館,他早出晚歸,回來便扒開我身上的被子強行和我做愛。
我身體虛弱至極沒辦法反抗,被他翻來覆去的摁在床上當(dāng)烙餅。
這期間我病一直沒好透,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他就這樣帶著我離開旅館,買了匹馬,一路前行。
有幾天,他并沒有和我做,只是用我自慰。完事之后,抱著我睡覺。
我意識也逐漸清醒,開始有點害怕了,這人是不是瘋病發(fā)作了?他想干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根本想不起原本的目的了;貞浧疬^去一周的記憶,那畫面簡直突破人的羞恥心下限。
胳膊,手腕,掌心,鎖骨,乳房,小腿和腳踝,到處都是紅痕和劃痕。
我踏馬這輩子沒見過有這種發(fā)病方式的,這別不是個變態(tài)吧!
跟之前對我各種嫌棄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之后幾天的黏黏糊糊,一直到我再醒來,已經(jīng)是到了他安排的一處府邸了,也就是現(xiàn)在這個地方。
伊丹緩慢的踱步,就像審視獵物的大貓一樣。我則抱著被子一臉謹(jǐn)慎的盯著他后退。
想起來了,昨天被灌下去好多酒,喝斷片了。然后被拖到了浴池了這樣那樣,大腦又空白的完全沒記憶。
突然他朝我跳過來,我抱著被子向旁邊躲,伊丹再次撲了個空。
“你冷靜點!”我說,“你是不是瘋了?!”
這句話我之前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次了。
后來想起來,可能是為了使我更好管教,他給我下了藥,以至于不久前趕路的時候大部分我都是神志不清的。不然怎么會一睡睡那么長時間?
伊丹再次攤手。
“我很冷靜!彼f。
他開始放輕呼吸,壓低重心,作蓄勢待發(fā)狀。
我步步向門口移動,冷不防對方再次撲來。我敏捷的向一邊跳開躲過,卻忘記身上掛著被褥。
被單被踩在腳下,我一頭栽倒在地毯上。
“等一下!”我大叫一聲,伸手擋在面前。
兩條胳膊被鐵鉗似的手掌抓住,身子也隨著力量被人從被褥里赤條條的薅了出來。
“伊丹,我們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我抬腳用力的踹向他的肚子,結(jié)果被反剪了起來,“你等等,我還沒有問巴爾瓦克的事情……”
“管他們的事干什么?”他一把勒住我的腰,將我強行拽離地面。
“不——……不行…”我消極抵抗,干脆不起身,重量都壓在地上。
他硬是把我拖回床上,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繩子往我胳膊上套。
意識到他要綁我的手,我沒命的撲騰著要躲開。
后背挨了一巴掌,接著,巨大的力量壓在我的肩膀處。
伊丹以一種跪坐的姿勢,雙膝分別壓住我的兩個上臂,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壓在后背,眼前一黑。
“救命……”
很快,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綁在一起,然后圍繞著床柱綁了一圈。
瘋了,真瘋了!
“你為什么要跑?”他的手指在我的后背來回滑動,“你在勾引我吧,很多女人都這樣……”
他聲音頓了頓。
“我記得有一個女人,我忘記她叫什么了,”他的聲音顯得十分平靜,“那時候我還在塞班的競技場,我殺死了對手,贏得了比賽,然后,看守的士兵把我抓到了一個房間。我在那個房間看到一個貴族女人,她戴著金色的假發(fā)。
她說她欣賞我,她是這座角斗場老板的妻子,她要感謝我為角斗場帶來的收益,所以要請我吃飯。侍者端來切了好的牛肉,名貴的葡萄酒放在我面前。
她這樣的女人,我見過很多。她們口是心非,她們只想騎在我身上浪叫,讓我干她們,無一例外,令人惡心。
我并不想吃她的食物,然而我已經(jīng)被餓了一天一夜。我耐不住饑餓,吃掉了牛肉,沒有碰酒,但沒想到肉里也下了藥。
她一看見我倒下,立刻掀掉身上的斗篷,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撲到我身上……她說她抓了我妻子,因為她父親欠下高額的債務(wù),如果期限到了無法償還就會拿她抵債。”
這件事我聽阿利克西歐斯講過,所以我并不吃驚。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死掉的安多尼婭。
“你…你為什么要講這些?”我努力的想撐起身子,但每當(dāng)我剛爬起來一半,就被他惡作劇似的摁下去,“如果你想講故事,你可以放開我再講……”
我惱火了,甩著肩膀避開他的手,兩膝向前蹬著企圖從他身下爬出來。
伊丹沒將我的掙扎放在眼里似的用力摁住我四肢,關(guān)節(jié)處因為被壓著而逐漸產(chǎn)生劇烈的疼痛。
我疼得直掉淚?匆娢业难蹨I,他才松手了一些。
但我也不敢再動,僵硬的趴在原地。
“她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在乎那個所謂是我妻子的人的死活。女人都差不多,她也不例外…無所謂了,誰生誰死,關(guān)我什么事?”
后背敷上一具灼熱的男性軀體,我感到他胸膛的肌肉和毛發(fā)赤裸裸的與我相貼。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契合,然后緩慢又曖昧的摩擦。
而我因為他的接近,一邊混亂的大腦不受控制的闖入了更多的畫面。
所以他捅死了她,聽她發(fā)出慘叫,沒命的掙扎著想要逃跑,私處流血不止,他感到報復(fù)似的的快意。
我眼前浮現(xiàn)出那混雜著色情與血腥的一幕,戴著面具,身材健碩的男人壓著一個聲嘶力竭慘叫的金發(fā)婦人,用胯下的兇器不斷的撕裂她的肉體。
漸漸的,她呼吸聲微弱了,然后很快就不動了。
男人把她丟到地上,嫌棄的擦著自己下體的污濁,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尸體。
“……真惡心,”他說,“男人這像野獸一樣無法擺脫的欲望!
大手從我身軀與床的縫隙間擠了進(jìn)來,溫柔的貼著我的乳房來回揉捏。
“水是唯一能清潔我身上骯臟的東西,但我居然害怕它,”伊丹自嘲的笑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怕水。有個男人說,因為嬰兒時的我掉入了一條河險些淹死,我雖然沒有記憶,但身體卻根本無法打破對水的恐懼!
他的話變成畫面進(jìn)入我的腦海,我覺得被他撫摸的地方產(chǎn)生一種極為灼熱的感覺。
身子被翻過來,他揉著我胸前的兩團(tuán)軟肉,來回的用舌頭吸吮上面凸起的紅點。
我小聲吸氣,眼睛大大的睜著,盯著天花板出神。直到我看到他肩胛骨有一簇紅光浮現(xiàn)。
那竟像是火的花環(huán),順著他的脊背一路蔓延到后腰,又消失了。
他湊到我耳邊低語:“明明是個被兩個男人玩過的騷貨,卻有著這么讓人沉迷的身體……為什么你不骯臟?我只想進(jìn)入你,我想把你吞吃入腹,我想殺了占有你的人。我想殺了我自己。”
被繩子勒住的手瞬間收緊,下一秒,口舌被對方的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