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裴凌想將真仙意志召喚出來,幫助自己逃出天生教。
但考慮到天生教的“燭伊”祖師前后給了他三次機會,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當場撕破臉皮
昨晚他說出“浮生境名額”這五個字之后,“燭伊”祖師一下便猜到了仙路。
這位祖師也非常直接,當即開口索要那九個成仙名額。
接下來,裴凌便跟“燭伊”祖師進行了整整一個晚上的談判中途由于彼此都覺得對方的條件過于離譜,對方的想法欺人太甚,數(shù)次差點動手。
好在最后的結(jié)果還算不錯.主要是他曾經(jīng)的那些事跡,幫了個大忙!
“燭伊”祖師從下屬那里得到了所有關(guān)于裴凌的消息,確認其練氣期當眾對宗內(nèi)監(jiān)察殿主出手,結(jié)丹期便敢當眾無禮本門宗主夫人,視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猶如吃飯喝水一般宛如等閑,連無始山莊都尊稱其為仙帝.便沒再繼續(xù)毫無意義的堅持。
“在魔道,果然還是兇名更加好用!“
“現(xiàn)在天生教已經(jīng)挑戰(zhàn)成功,等將這方宗門的氣數(shù)全部吸收之后,就可以去挑戰(zhàn)輪回塔了!
“輪回塔也是魔門!
“根據(jù)這次的經(jīng)驗,到時候言談舉止,態(tài)度一定要強硬”
正想著,裴凌忽然察覺到什么,立時操控血轎,從原本飛遁的軌跡上,硬生生朝旁平移了數(shù)十丈。
下一刻,一記煞氣沖霄的血掌轟然落向血轎剛才所在的位置。
轟。!
巨大的掌印震蕩虛空,挾萬均之力,重重拍在了血轎下方的地面上,眨眼之際,一座小山坡蕩然無存,原本堅固的山體如同沙丘一樣,砂石泥土混雜著泉水草木,形成一股股泥石流,朝著四面八方紛紛滾落。
泥石流中不斷泛起一朵朵血花,是山林之中原本棲息的飛禽走獸。
遠處雀鳥尖鳴,走獸悲吼,皆四下逃命。
兵荒馬亂中,一個冰冷卻難掩嬌媚的語聲,在整個這方天地響起:“孽畜!速速受死!“
司鴻傾嬿的氣息!
司鴻傾嫌的聲音!
裴凌頓時一怔,他讓司鴻傾嬿給輪回塔、無始山莊以及蘇離經(jīng)傳信,讓輪回塔、無始山莊以及蘇離經(jīng)前來觀戰(zhàn),結(jié)果對方自己也過來了?
想到這里,裴凌很快回過神來,當即一步踏出,瞬間出現(xiàn)在血轎之外。
其憑空而立,順手將血轎收起,爾后便看到,遠處的虛空瘋狂震蕩,狹窄的裂隙之中,先是伸出一雙猙獰鬼手,如同抓住布匹一樣,抓住左右虛空,狠狠用力。
長空立時被強行撕開一道口子,一座巍峨雄壯、詭譎森然的白骨行宮,自縫隙里緩緩挪出。
行宮純用人骨砌筑,正門之前,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級人骨踏步,通體骨火熊熊,兇煞纏裹如實質(zhì)。
完全進入這片天地之后,鬼手悄然淡去,行宮正門,轟然洞開!
緊接著,與正門在同一中軸線上的重重門戶,全部打開,現(xiàn)出富麗堂皇的正殿。
正殿之上,紅衣如血、珠圍翠繞的司鴻傾燕高踞寶座,烏發(fā)高綰,花冠嵯峨,一串串流光溢彩的明珠垂落肩頭,手持一柄薄紗團扇,輕遮朱唇,眼波流轉(zhuǎn)間,愈顯秀靨艷姿、柔情綽態(tài)。
見狀,裴凌微笑著行禮道:“宗主遠來辛苦,卻不知為何要對弟子出手?“
司鴻傾燕神色冷漠,宛如凝脂的面龐,如霜如雪,這孽畜數(shù)次肆無忌憚的輕薄自己,眼下居然跟個沒事人一般,簡直豈有此理!
她挺直腰背,下領(lǐng)高高揚起,儀態(tài)端莊,望去神圣不可侵犯,怒聲喝道:“孽畜休得猖狂!“
“本座此番專門煉制了一件克制你的法寶,這一次,定要一雪前恥!“
說著,司鴻傾嬿心念一動,立時取出精心祭煉的月精梨木嵌寶透雕夔龍紋鬼嬰戲骷髏寶座幻天紗屏風。
這座屏風以月精木為基,雜以諸寶,雕龍刻花,主體是數(shù)名嬰孩手持玩具,戲弄著十數(shù)骷髏,正中則鑲嵌著煙云般的薄紗,眼下只有巴掌大小,望去宛如做工精美的玩物。
司鴻傾嬿沒有任何遲疑,立時催動屏風。
屏風瞬間暴漲,化作一道月華般的光芒遁出白骨行宮,將裴凌牢牢圈住。
裴凌沒有絲毫還手的意思,這座外觀奢侈華美、材質(zhì)考究的屏風,似乎是用來困敵的,而且,連他的神念都能隔絕,確實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法寶,只不過
心念電轉(zhuǎn)之際,卻聽司鴻傾冷笑著說道:“孽畜,既已被本座困住,那便是無路可逃!”
“看本座如何將你抽魂煉魄、報仇雪恨!“
說著,司鴻傾嬿施展遁法,轉(zhuǎn)眼間遁出行宮,沖向被屏風困住的裴凌。
裴凌踏空而立,一動不動,卻見司鴻傾嬿倏然遁入屏風之后,一下子栽倒在了他的懷中。
不等他開口,司鴻傾嬿頓時無比憤怒的喝道:“孽畜!放開本座!你對本座做了什么?“
“本座乃是圣宗當代宗主,司鴻氏嫡女,前宗主夫人!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你區(qū)區(qū)一個圣子,竟敢對本座無禮,其心可誅、其罪當滅!“
“本座的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聽著司鴻傾燕嬌聲媚語的撩撥,裴凌當即不再客氣,一把將其打橫抱起,非常配合的回道:“哈哈哈哈哈本圣子今日便要嘗嘗宗主的滋味“
“你這所謂的宗主,老老實實服侍本圣子,還能有條生路,否則,呵呵呵呵”
米荒山野嶺,千里無人煙。
原本的飛禽走獸都已被突如其來的山崩地裂驚散,白骨行宮獨自懸浮高彎,罩住二人的薄紗屏風卻緩緩落地。
這座屏風華美貴氣,只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望去,都只能看到鑲嵌無數(shù)珠寶、鏤刻嬰戲骷髏的薄紗屏風,無法看到屏風之后的任何情形。
屏風上,一男一女兩道人影,正糾纏如蛇,似波濤洶涌,澎湃激烈。
青冥,白骨行宮安靜若死。
偏殿里,以兩名金發(fā)金眸的異族美人為首,諸多異族美人掐訣召喚水鏡,懸于殿中,目不轉(zhuǎn)睛的觀察著眼見宗主已經(jīng)跟圣子正式開戰(zhàn),這些異族美人心驚膽戰(zhàn)的取出靈犀紙與數(shù)張?zhí)刂苽饕舴,按照主母之前的吩咐,迅速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