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眠走后,林姓老者與裴凌寒暄一番,也開始結(jié)算靈石。
單獨(dú)出售給金素眠的淬骨丹,售價為六十下品靈石;而剩下的十一顆,經(jīng)過一番商量,則按照五十五塊下品靈石一顆的價格計(jì)。也就是說,這么一瓶淬骨丹,他能拿到六百六十五顆下品靈石!
首次煉丹,扣除所有成本,凈利潤五百七十一塊下品靈石。
比他之前的估算,翻了幾倍不止!
“暴利這是真正的暴利!”裴凌心中激動,面上不顯,與林姓老者客套了幾句,保證下次弄到類似品質(zhì)的丹藥還會來百寶樓售賣,便匆匆離開。
畢竟利潤再高,他現(xiàn)在也才幾百塊靈石在手,連罰金的零頭都不夠。
還是得抓緊時間賺靈石。
一直到出了百寶樓之后,裴凌才回過神來一件事情:他們一個個都默認(rèn)了那瓶淬骨丹是所謂的大師手筆,都沒有懷疑一下我的嗎?
但他立刻想到了那只扁毛畜生,嘴角扯了扯,算了,這樣也不錯。
拜辣雞系統(tǒng)所賜,他已經(jīng)多次違背茍字經(jīng)原則了,能有這種送上門來的甩鍋機(jī)會挺好。
下次再去百寶樓,一定要偽裝!
與此同時,已經(jīng)離開百寶樓頗有一段距離的林間,魯綠薔也在猜測道:“金師妹,上品淬骨丹這樣珍貴,那個叫什么陳桓的,怎么舍得拿來賞人?還是一賞一整瓶。有沒有可能,那小子自己就是煉制者?”
“當(dāng)然不可能了!”金素眠聞言啞然失笑,淡聲說道,“魯師妹你不懂煉丹,也難怪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就這么說吧,剛才那位師弟,咱們聽都沒聽說過,就算他是從記事起就開始學(xué)煉丹,迄今毫無名氣,可見也是個庸碌之徒!
“如果他今天拿過來的是下品淬骨丹,還有可能是他自己煉制。但,上品淬骨丹?還是整整一瓶上品淬骨丹?”
“他就是預(yù)支了今生來世的福澤,又怎么可能?”
“要是煉丹這么容易,我何必如此廢寢忘食的鉆研?”
說話間,她從袖中取出剛剛買下的那顆上品淬骨丹,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你們是外行,所以看不出來。這顆上品淬骨丹,材料極為尋常,之所以能夠成就上品,卻是靠著煉丹之人精妙無雙、近乎完美的煉制技藝,從處理材料的一步,就剔除了所有雜質(zhì),保留下來的,都是純粹的藥性。”
“爾后,又在煉制的過程里,將所有材料的藥性,發(fā)揮到極致,并且進(jìn)行了一個完美無瑕的平衡!”
“也就是說,這一瓶淬骨丹,沒有一顆是靠著運(yùn)氣成為上品,純粹是靠著煉制者的能力!
“淬骨丹只是最普通不過的丹藥,但這一顆淬骨丹,卻包含著一位絕對的大師的畢生心血!
“對于我這種丹師來說,價值無法想象!”
“這種丹藥,其實(shí)根本不該像尋常修煉之物一樣賣給百寶樓,而是應(yīng)該送去拍賣!
“如果那位師弟當(dāng)真是煉制者,怎么會如此暴殄天物?也只有他自己說的,偶然所得,外行無知,這才送去百寶樓!
金素眠說著,緩緩收起上品淬骨丹,哼笑道,“如此蠢鈍不堪之輩,好東西在手里都能賤賣給百寶樓,若是能夠煉出上品淬骨丹,那我就把新買的丹爐吞了!”
魯綠薔等人聽得頻頻點(diǎn)頭,深以為然。
邵寧直目光閃動,說道:“既然如此,要不要立刻派人去槐陰峰接觸那陳桓,免得耽擱了師妹找大師求教?”
金素眠點(diǎn)頭道:“立刻派人過去!不過,不清楚陳桓跟這位大師的關(guān)系之前,務(wù)必客氣些!
“師妹說的是!鄙蹖幹睖匚臓栄诺狞c(diǎn)頭,“我會好生叮囑底下人的。”
裴凌不知這些人的想法,他離開百寶樓之后,下意識的朝集市趕去,只是走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系統(tǒng)托管煉丹雖然好用,但剛剛第二爐的時候就因靈力不足失敗。
也就是說,他之前計(jì)算的不吃不喝沒日沒夜煉丹的設(shè)想現(xiàn)實(shí)里不可能存在。
畢竟系統(tǒng)吃得消,他靈力跟不上!
“好在剛剛那位金師姐送了我一瓶培元丹!迸崃璩烈髦,“培元丹能恢復(fù)靈力,這一瓶也夠我用幾日了。”
然而金素眠就給了一瓶,用完之后,裴凌將再次陷入靈力不足、浪費(fèi)材料的處境。
“看來我之前想將修為暫時放下,全力以赴賺取靈石的打算,不太靠譜!迸崃璋櫰鹈,心想,“想賺靈石,修為也得跟上!不然空有系統(tǒng)百分之百丹成上品的外掛,也未必能夠在三個月之內(nèi)賺到足夠的罰金!
想到此處,裴凌決定,接下來煉制的淬骨丹,留下一部分自己用。
等修為上去之后,不會因?yàn)殪`力不足導(dǎo)致系統(tǒng)煉丹失敗,再將剩下的淬骨丹拿去出售。
“不過次次都是上品丹藥,哪怕喬裝打扮去出手,次數(shù)多了,也難免有麻煩!迸崃杷妓髦鴮Σ,“我畢竟只是新進(jìn)弟子,人微言輕,修為也低,恐怕抵擋不住這些人的算計(jì)。要不要設(shè)法跟鄭師兄商議一下,以他的名頭行事?”
“等等!財帛動人心,萬一鄭師兄也心懷不軌怎么辦?”
他正思索著,一步邁出,四周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
裴凌一怔,就見入目原本的山明水秀,仿佛一瞬間褪了顏色一樣,顯露出破敗慘淡之色。
“霧柳姑娘?”經(jīng)歷過一次類似的變故,裴凌只稍微詫異了下,就反應(yīng)過來,客客氣氣的招呼,“可是姑娘前來?”
一根冰涼的手指,挑逗似的點(diǎn)在他唇上。
霧柳瞬間浮現(xiàn),蒼白的面容,純黑的眼眸,周身寒氣凜冽,柔聲說道:“裴凌公子,久違了呢!
“回霧柳姑娘的話!边@女鬼看似動作溫柔繾綣,裴凌卻覺得如有千斤當(dāng)頭壓下,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他竭力穩(wěn)住心神,強(qiáng)笑道,“血螺遁法我已練成,還請姑娘放開壓制,容我展示?”
“血螺遁法?”原本陰惻惻的霧柳怔忪了下,脫口道,“不是血鬼遁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