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天,玉浮黎的書房。
玉浮黎看著面前的蕭南風(fēng),露出一絲古怪之色道:“大佛尊推崇你的時候,朕還有些疑惑,現(xiàn)在,你卻給朕一份驚喜。孔圣人,居然如此輕松?”
蕭南風(fēng)苦笑道:“可惜了,圣人還是逃了。”
“朕知道,他從涂風(fēng)的心門逃去了樓玉京之處,這會功夫,恐怕已經(jīng)被樓玉京煉化了吧!庇窀±枵f道。
“天帝也知道此事?”蕭南風(fēng)意外道。
“你說呢?”玉浮黎笑道。
“既然天帝發(fā)現(xiàn)了,為何不繼續(xù)動手?”蕭南風(fēng)疑惑道。
“動不動手,都無所謂了。這一次,朕的目的只是為了震懾一眾圣人罷了!庇窀±枵f道。
“哦?”蕭南風(fēng)好奇道。
玉浮黎神色漸漸嚴(yán)肅起來道:“朕已經(jīng)到了一個力量的巔峰,已經(jīng)開始引起上天的忌憚了,要不了多久,上天就要正式對朕動手了。在此期間,朕想再進(jìn)一步,朕可不想在此刻被外物打擾了,一群圣人若是這時候冒頭,的確麻煩。殺一個赤海,讓他們都龜縮著就行了。”
“天帝這是在殺雞儆猴?那赤海圣人真的死了嗎?”蕭南風(fēng)問道。
“他的法則令符已經(jīng)被樓玉京繼承了,當(dāng)然已經(jīng)死透了。至于樓玉京?他雖然得到了法則令符,卻還未得到上天認(rèn)可,他可不敢做什么出閣之事。”玉浮黎自信道。
“可是,臣現(xiàn)在危險了啊。雖然沒了圣人的威脅,卻又多了一個樓玉京,還請?zhí)斓壑摇!笔捘巷L(fēng)說道。
“你此次抓捕圣人有功,朕的確要賞你,你想朕怎么助你?”玉浮黎笑問道。
“臣有兩個請求。其一,可否將那罪囚涂風(fēng),賜給臣?”蕭南風(fēng)問道。
“哦?”
“臣知道涂風(fēng)的罪名極大,為了震懾天下,必須明正典刑,必須上斬仙臺。但,此人對臣或有大用,天帝可否用一死囚代替他上斬仙臺,給天下一個交代。而將涂風(fēng)悄悄給臣,若是他無用,臣必斬他,若他還有用,臣讓他隱姓埋名!笔捘巷L(fēng)說道。
玉浮黎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此次,涂風(fēng)因你抓了赤海本體而暴露,此請,朕準(zhǔn)了。”
“其二,請?zhí)斓蹘统冀捣畞G字道圖’?”蕭南風(fēng)問道。
“哦?你不想再要心劍了?”玉浮黎笑道。
“臣知道,心劍只是給臣用來對付圣人的,赤海圣人既然已經(jīng)殞落了,再要心劍,就太過得寸進(jìn)尺了。畢竟,心劍的每次出手,都代表著天帝的意志,若是心劍太多泛濫,容易引起別的圣人惶恐,甚至刺激上天,引得上天提前對天帝動手,到時容易打亂天帝的計劃!笔捘巷L(fēng)說道。
“你到是看得清形勢!庇窀±栀潎@道。
“多謝天帝夸贊,不過,誰知道臣沒有心劍呢?臣只是將更多的心劍藏起來了,藏起來的拳頭才最危險。”蕭南風(fēng)笑道。
玉浮黎微微一怔,繼而笑道:“你這個小滑頭!
“天帝謬贊了!笔捘巷L(fēng)說道。
說著,他取出了紅色的陰陽二氣爐。
玉浮黎看了看陰陽二氣爐道:“你若降服丟字道圖,恐怕也用處不大。”
“樓玉京得到了法則令符,更有兩大僵祖分身,臣想應(yīng)對他,只能指望這丟字道圖了,還請?zhí)斓鄢扇!笔捘巷L(fēng)說道。
“你這次的功勞,朕的確會重賞你,但,你要清楚,丟字道圖可是太上道祖的寶物,你將丟字道圖偷來后,朕其實也幫你做了一些布置,遮掩了天機,讓太清道祖短時間不會知道此消息,可,太清道祖終究會有知道的一天,朕可以幫你降服丟字道圖,供你使用一次,可一旦使用,必將被太清道祖知曉,到時,必會追回丟字道圖!庇窀±枵f道。
“能用一次足夠了,臣會當(dāng)心的。”蕭南風(fēng)說道。
“好!”玉浮黎點了點頭。
他探手接過陰陽二氣爐,一股紫光涌入其中,嗡的一聲,紫光包裹著丹爐四周,玉浮黎在快速煉化著丟字道圖。
……
大崢皇朝,永定城,上書房。
上書房中,一群大崢重臣,正死死地盯著一名紅月仙朝的使者。
“在下見過蕭皇,此次前來面見蕭皇,是為仙帝私事,不涉國事,所以,并未走大禮流程!蹦羌t月使者到是極為客氣道。
“樓玉京派你來,有什么事?”蕭南風(fēng)問道。
“三天后,仙帝將親臨永定城,想要和蕭皇座談?wù)摰!蹦羌t月使者說道。
“哦?”蕭南風(fēng)露出疑惑之色。
一旁葉三水等人卻是臉色一變,莫非樓玉京又要殺來了?
“仙帝說,昔日恩怨,可以與蕭皇當(dāng)面講清,今次前來,仙帝只以金仙分身親至,以示誠意!蹦羌t月使者說道。
蕭南風(fēng)微微疑惑,但還是說道:“朕在永定城等他!
“是!既如此,在下告退!蹦羌t月使者說道。
待紅月使者離開后,葉三水頓時焦急道:“皇上,樓玉京肯定有什么陰謀,他怎么可能只讓一個金仙級分身前來?我們必須要早做準(zhǔn)備。還有,他說三天后來,可,未必是三天,說不定是在麻痹我們!
“葉三水,你速度快,即刻前往大羅天,帶朕的另一軀速速歸來!笔捘巷L(fēng)說道。
“可是,萬一樓玉京提前動手怎么辦?”葉三水擔(dān)心道。
“他若提前動手,何須派人來通報?豈不是多此一舉?”蕭南風(fēng)說道。
“是,臣這就去!”葉三水馬上說道。
……
三日后,永定城。
在皇宮中,一座高山之巔,有著一個涼亭。
蕭南風(fēng)坐于涼亭中,喝著一旁剛剛煮開的仙茶,在耐心等候著。
忽然,城外一道紅光閃現(xiàn),一根通天徹底的巨大紅色光柱,引得永定城無數(shù)人一陣驚呼。
很多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那根紅色光柱,因為,剛剛大羅天的戰(zhàn)況,已經(jīng)轟傳天下了,最少無數(shù)大勢力都知之甚詳了,那是圣人的法則光柱,其威廣大,浩瀚無窮,圣人實力滔天,大鬧天宮,力壓四大戰(zhàn)首,眼前的紅色光柱綻放,莫非是又一個圣人親至?
永定城中,藏著各方勢力的探子,看到那紅色光柱,好多人都嚇傻了。
“快走,太恐怖了,永定城是一個災(zāi)難的源頭嗎?每次的來襲者都這么危險,讓人絕望?”
“不會是圣人來了吧?圣人難道沒死?要找蕭南風(fēng)報仇?”
“完了,快逃。
……
無數(shù)勢力的探子驚恐地向著外界逃竄著。而更多大崢將士卻對蕭南風(fēng)極為有信心,即便那疑似圣人的強者前來,他們都各守其職,沒有一絲躲逃的念頭。
卻看到,紅色光柱一閃消失不見了,露出了一個紅袍身影。紅袍身影面部遮著一股紅霧,讓人看不清容貌。
這時,一名大崢官員飛到近處,對其微微一禮道:“見過紅月仙帝,吾皇已經(jīng)等候了,請隨我來!
“好!”樓玉京點了點頭。
他隨著那官員飛向了永定城,而永定城的陣法卻驟然打開,供二人入內(nèi)。
“哦?蕭南風(fēng)為何要在永定城內(nèi),與朕見面?”樓玉京驚愕道。
他這次提前三天派人來告知蕭南風(fēng),就是為了打消蕭南風(fēng)的戒備,讓蕭南風(fēng)找一個自以為最安全的地方見面的。他沒想到,蕭南風(fēng)直接讓他入永定城啊。
要知道,那可是永定城,是大崢腹地啊!若是別人,看到敵人前來,恨不得擋在守城大陣外,蕭南風(fēng)為何這么做?
“皇上說了,紅月仙帝若只是要座談?wù)摰溃匀皇窃谟蓝ǔ侵凶詈。若是要攻城,皇上也可以將你留下,讓你永遠(yuǎn)也走不掉!蹦谴髰樄賳T說道。
“哈,好氣魄,不枉朕親自來一趟。”樓玉京大笑道。
二人直接飛向了皇宮的那座山峰之巔。
這一幕,看得永定城無數(shù)人都露出疑惑之色,而剛剛被嚇得逃跑之人,也無不露出錯愕之色。
“疑似圣人的人,沒有攻城?蕭南風(fēng)還敞開大陣,讓他入城了?怎么會這樣?”好多人露出驚詫之色。
但,此刻卻沒人給他們解釋。
樓玉京踏步,落在了蕭南風(fēng)所在的涼亭中。
涼亭外有著一些霧氣,遮擋著外人的視線,到了這里,樓玉京也不再用紅霧遮面,露出了原來的容貌。
“蕭南風(fēng)?你膽子到是不小啊!睒怯窬┬Φ。
“膽子不小的人,是你。樓玉京,你連圣人都敢算計?你到是好氣魄!笔捘巷L(fēng)說道。
“哈哈哈哈,彼此彼此!睒怯窬┐笮Φ。
他也不客氣,踏步走到蕭南風(fēng)面前,一擺衣角,緩緩坐在了一旁玉凳上。一旁負(fù)責(zé)煮茶的人,也給他倒了一杯茶。
樓玉京也不客氣,更沒有在意此茶水有沒有問題,端起來就喝了一口道:“好茶!”
蕭南風(fēng)微微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煮茶人和一群大崢官員紛紛退了出去。
獨留下蕭南風(fēng)和樓玉京二人坐于涼亭中,對茗起來。
二人誰也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極為沉悶。當(dāng)然,二人都在觀察著彼此,似要看透彼此的目的和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