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朝西,光澤頗顯炫目。
風(fēng)和日麗。
應(yīng)蘇儉的提議,溫良跟她走出了IFC大廈,走在了花城廣場的小道上。
隨后輾轉(zhuǎn)下到了三號線旳乘車站臺。
小姑娘喜歡與眾相同,偏愛公共交通,之前剛拿下駕照想要自由自在開車行駛在大道的熱情早沒了。
比起來,蘇儉更喜歡拉著溫良一同體驗普通生活。
輾轉(zhuǎn)片刻,兩人從華師地鐵站出來,隨后走進了華師校園。
陽光將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蘇儉目光一轉(zhuǎn),忽然往溫良的東側(cè)走了兩步。
看向一旁的溫良,蘇儉漂亮的臉蛋上揚起得意:“聽小姨說,你有點喜歡我了?”
一大步一大步的邁開長腿,總是恰好踩到了溫良的影子。
神色愈發(fā)喜滋滋起來。
見狀,溫良眉頭輕輕揚了下,坦然承認(rèn):“嗯。”
“是嘛~”蘇儉又一次超大步邁出,都快成一字馬了才踩上溫良的影子,“我還是能入你眼的吧!
“是的。”溫良輕笑著點頭。
蘇儉又說:“趕在你二十歲之前知道這件事,我還是很開心的!
“然后呢!
“四月底我們正式認(rèn)識,剛好半年時間,說明我是很成功的呀。”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用你之前的話說,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跟你又沒什么關(guān)系。”
“是沒關(guān)系,你是可以不用追我,也不用談戀愛,可我是你未婚妻,你追不追我都得娶我呀!
“看你得意想打你!
“你現(xiàn)在也不一定能打過我!
“不好說,試試看?”
“不試,我要保持我對你的百分百勝利戰(zhàn)績。”
“厲害。”
“……”
一路嘰嘰喳喳、絮絮叨叨、嗶嗶賴賴,總算走到了校園東側(cè)的華師附小。
溫良閑庭信步。
蘇儉有點喘氣兒。
她一路差不多是跨著一字馬過來的,就為了能步步踩到溫良的影子。
要說這小姑娘也是,都上大二了,還這么幼稚。
總也長不大。
難怪能跟李讓小朋友玩到一塊兒去,心理年齡大概是相仿的。
不大會功夫,溫良從老師那里接到了李讓。
李讓乖巧的跟老師道別,老老實實跟著溫良、蘇儉走遠,直到已經(jīng)看不到小學(xué)校園了,她那雙眼睛忽然就開始了滴溜溜亂轉(zhuǎn)。
“嫂子怎么忽然過來了呀!
“是不是想哥哥了!
嘰喳說了兩句,蘇儉笑瞇瞇的點頭:“是呀,那你有沒有想我!
“有,可是你為什么不用上學(xué)呀。”
“逃課了。”
“哇,好羨慕!
“……”
好半天后,李讓才嘰嘰喳喳的了解到蘇儉逃課來羊城,是因為溫良明天生日。
知道這個消息后,小李讓神色一下變得認(rèn)真起來。
皺起了小眉頭。
她開始尋思自己可以送什么禮物給溫良。
年幼的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身軀都沉重了二分。
…………
…………
11月2日,農(nóng)歷九月十九,星期五。
晴。
一早,溫良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房間,很快看到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開來的蘇儉和汪婉瑜。
小李讓也在一旁湊著熱鬧。
在這個家,大人小孩都一個待遇,早上有碗長壽面。
略有不同的是,汪婉瑜沒再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來了一個小蛋糕。
簡單的早餐過后,汪婉瑜匆匆將李讓送去了學(xué)校,然后又趕去了公司。
稍晚些時候,溫良接到了汪婉華、溫瑞國打過來的祝福電話。
然后是蘇儉媽媽蘇紅雪的電話。
不出意外的,蘇紅雪得知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人在羊城,一下給她整不會了。
囁嚅了下,蘇紅雪才委婉的說:“小溫,小儉就請你多費心照顧了!
溫良趕忙說道:“阿姨放心。”
他也是沒想到一向很獨立的蘇儉能這么獨立,真就是悄咪咪一個人跑來的羊城,誰也沒說。
蘇紅雪也是,溫良跟蘇儉的婚事早已敲定,兩人一同出行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忽然莫名其妙的擔(dān)憂。
真發(fā)生點什么,那也是小兩口自己的事情。
反正蘇儉就無吊所謂,沒把這些細節(jié)放在心上。
“今天你最大,什么事情我都陪你!闭f話間,蘇儉高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
顛兒顛兒。
溫良看得屈指敲了下蘇儉的額頭:“怎么忽然這么莽,搞得好像我把你騙來了羊城一樣。”
“忘了!碧K儉一臉無辜。
溫良也沒多說她,只是講:“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好,沒有我這種煩憂,生日對我來說,是又老了一歲的大事情,很難開心起來!
“而且大海跟老苗頭這倆老頭也不來吃酒,不給機會哦~”
蘇儉一臉認(rèn)同的點頭:“是是是,是很難開心的事情,所以我們才要去做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呀。”
見狀,溫良目光一轉(zhuǎn),忽然來了壞主意:“什么事情都行是吧?”
“是。”蘇儉篤定的點頭。
溫良直接道:“那跟莪去商場看看美女。”
“沒問題。”蘇儉一臉無所謂,“我也喜歡看美女,不過一直沒見過比我好看的。”
溫良:“……”
太漂亮的姑娘都不好相信。
逗不起來。
于是溫良沒了興致,隨后被蘇儉生拉硬拽拖了出去,開上那臺低調(diào)的輝騰,滿世界轉(zhuǎn)悠。
不開心是假的。
溫良同學(xué)就是個俗人,還是個年輕的、有錢的俗人。
光是想想就能開心。
更別說還有個漂亮大姑娘陪著。
天氣也還不錯,上哪都好得很。
…………
很快就到了晚上。
一大幫人跑來了心語花園給溫良過生日,去年19歲生日還在外面瀟灑,今年20歲換成了家宴。
這次從隔壁酒店打包了兩桌菜過來。
男生之間過生日一般不興送禮物什么的,人來就是給面。
李澤他們也不例外。
不過……小李讓準(zhǔn)備了禮物。
擺開餐桌準(zhǔn)備吃飯之前,小李讓一臉鄭重的掏出來一個禮盒樣的東西,一本正經(jīng)的說:“哥哥生日快樂!
一大幫人都被小李讓的鄭重其事給逗樂了,氣氛歡快得很。
這也是溫良同學(xué)20歲生日收到的唯一一份禮物。
溫良自己并不喜歡蛋糕,也就沒準(zhǔn)備,大家很快吃喝起來。
開了兩瓶從老李頭那里順來的酒。
很快就吹起了牛逼。
“小秦這次外出訪學(xué),缺席了很多重要事情啊,等月底他回來,都得補上。”
“確實得補的,還好是小秦,作風(fēng)板正,不會被糖衣炮彈腐蝕,天天吆喝著吃不好睡不好,想念家鄉(xiāng)!
正嗶嗶賴賴著,秦正的電話打到了溫良這邊。
溫良樂呵呵的接通電話:“說曹操曹操到,小秦,在阿美莉卡過得怎么樣?”
“讓你們操心了,還行!鼻卣目谖鞘且回灥陌逭袄蠝,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溫良笑道:“客氣了!
旁邊趙明杰他們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秦小秦,沒被海外的洋人給忽悠瘸吧?”
“腰包夠不夠鼓啊,你可欠了一堆的東西!
“我們可都等著呢。”
秦正哈哈一笑:“放心,放心,都是小事情!
轉(zhuǎn)而說道:“電話里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總之,不多說了,再有兩三周我就回去了,到時再好好嘮嘮!
溫良適時掛了電話。
這個小插曲過后,席間的氣氛愈發(fā)熱烈了。
主要是珍藏老酒的勁兒逐漸來了。
“老溫吶,去年你19歲生日的晚上我們也是在吃吃喝喝,鬧得很不愉快,當(dāng)時誰都沒想過能這么快有今天這樣的光景,現(xiàn)在想想,都跟做夢一樣!
“咦~澤總居然這么老實,我記得老溫帶著公司剛開始有點正軌樣子時,澤總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這里面有你三分功勞!
“得理解啊,畢竟以前是阿澤,現(xiàn)在是盛名在外的澤總,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們澤總,隨便亮個相,半個商圈都得來賀!
“這就過了,澤總哪有這么高的排面,要說這種事情,還得看我們溫總,苗部和汪總親自上門,促膝長談,溫總登高一呼,整個亞太都得震三震!
聽著李澤、趙明杰、王志毅、唐普四個吹得天花亂墜。
老干部孫寶銀不甘示弱:“你們也太委婉了,我們溫總一句話,全世界都換了新顏色!
“老銀你是這個!”張郁林豎起雙手大拇指,“太會了。”
李博文暗搓搓的說:“只有我一時分不清老銀是真心實意,還是在放嘲諷嗎?”
“我也這么覺得。”最近風(fēng)頭很勁的陳嘉欣揚起秀氣的眉頭,“我懷疑老銀是一直憋著等今天來嘲諷我們溫總,建議直接淦,不要聽解釋!
溫良‘嘖~’一聲抿了口酒,樂滋滋的笑了起來:“還是老銀懂我,聽聽,一句話就把我的身家地位給體現(xiàn)了出來!
“別看老銀最近不怎么在公司,他對公司的關(guān)注是一點不少。”
“老銀肯定知道大海見我,立時覺得我格局宏大,目光獨到,頭角崢嶸,要為我博浪的事業(yè)保駕護航;
老苗頭見我,立時覺得我作風(fēng)獨特,敢為人先,連稱優(yōu)秀,爭著搶著給我博浪送上利于發(fā)展的禮物,我推都推不掉!
說到這里,溫良目光掃過眾人:“你們吶,還是見識太少!”
“是是!北娙诉B連附和,“我們溫總溫良恭儉讓,聲名在外,天縱奇才,照亮商道萬古!
吹吹捧捧過后,李澤丟出了個問題:“今天年長了一歲,不知道溫總對21歲有什么期待!
溫良聽得大手一揮:“從19歲到20歲,我以一己之力帶飛博浪,將它從百萬級的小公司推到了現(xiàn)在數(shù)百上千億的規(guī)模,漲幅高達幾萬倍;
我希望,從20歲到21歲這一年,在座各位能在博浪現(xiàn)有規(guī)模背后加個零,要求不高吧,才10倍而已。”
李澤一聽這話,直接掏出手機:“誒,航空公司嗎,我要買機票,去爪哇國!
“阿澤帶我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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