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肯定是回來了,要不然那些受傷的人也不會復(fù)原,那良心雜貨鋪也不能有那么大的場面,只是看現(xiàn)在這光景,想要晾一晾場面,抬一抬身價罷了!
西門懷德嘆口氣:“平心而論,若然我是那神醫(yī),我也不會過早的露面,現(xiàn)在人太多了,良莠不齊猶在其次……現(xiàn)在簡直整個江湖都在向著這邊匯聚,哪里醫(yī)治得過來?”
“現(xiàn)在遠遠不到上限,不見各國皇家,各國的秘密高手那種傷損的,也都在往這邊趕過來么?”
“據(jù)說大秦的親王殿下,也從京都趕來了。只是被沿途大雪阻礙了行程。”
“這還只是當下,若然確認了神醫(yī)的手段,當真若傳說中的那般神奇,來求醫(yī)者只會日甚一日!
西門懷道皺著眉頭,端著酒杯:“這何必去和吳鐵軍幾個老狐貍……難拿捏得很。”
“之前花費重金從何必去手中購得的那兩粒靈丹,父親服下之后,確實頗有感覺,但真實療效卻是寥寥,但那只是針對層面不同,非是靈藥無效,相信若經(jīng)神醫(yī)另外調(diào)制針對靈藥,當真痊愈復(fù)元,也非不能……”
西門懷德擰著濃眉:“可惜那靈藥就只得兩枚,何必去這老兒咬死了再也沒有了!
“那老東西手頭肯定還有,只不過是想要保留著救命而已。”
西門懷柔一臉的不忿:“不只是他,那吳鐵軍等人,手里都應(yīng)該還有存貨!這幫王八蛋,就當自己性命一般看的珍貴。要我說,就是直接搶了他們!蒙著臉,下手干凈利索一點,誰能知道咱們干的?岳州這么多人,誰不想干這事兒……”
“搶了?光口頭說說自然容易,甚至就算當真就能搶得到手,就有更多意義嗎?”
西門懷柔倒是很清醒:“且不說何必去等人手中的靈藥,不過寥寥,就算是搶到了,對父親也無甚大用。父親境界太高,縱然那些藥也有功效,救治一般修為之人或堪稱是回天神藥,但是對于父親這種級別的強者,效能卻是大大不足,杯水車薪而已!”
“貿(mào)然造次之余,勢必引動岳州城官方勢力的反彈,這里始終是人家的地頭,得不償失。
“更有甚者,以這些藥的靈效論,那神醫(yī)是有真本事,大本事的。只要制藥神醫(yī)肯出手,父親痊愈就大有希望,這樣的大能者,我們只能設(shè)法交好,萬不可得罪!”
“這話說的沒錯!
兄弟三人商量了一個時辰,卻又各自罵了幾句泄憤。
近來每天都是這樣,近乎周而復(fù)始的輪回。
“自從到了岳州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是今天越發(fā)的感覺不對勁,仔細注意了許久,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
西門懷道滿面盡是洋洋自得,一副我發(fā)現(xiàn)了秘密,你們快來問我啊的嘴臉。
“你說的不會是岳州城的老鼠躁動吧?”
西門懷德不感興趣的看了自己三弟一眼:“這算得什么秘密?至少八成的江湖人都發(fā)現(xiàn)了,你才發(fā)現(xiàn),還要那這個說事?”
西門懷道的笑容凍結(jié)在臉上。
“行走江湖,這些古怪動靜自然要第一時間留意的!蔽鏖T懷柔同樣鄙夷的掃了自己三弟一眼。
“咱們到來的第一天,我就發(fā)現(xiàn)了岳州的老鼠似乎很不尋常,大冬天的活動頻繁,客棧下面刷刷的,每一夜都不停息。”
西門懷德道:“這數(shù)日之間,我每日都有用神識檢測了,卻也沒有更多發(fā)現(xiàn),我推測是因為近來岳州重建,處處皆是響動,攪動此城老鼠不安,近來漸漸消停,老鼠不知究竟,仍自難安!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這岳州城的鼠王因緣際會開啟了靈智,成功化妖!
“有一頭化妖的鼠王為主導(dǎo),形成有這樣子的現(xiàn)象,豈不是正常至極!”
西門懷柔一臉見多識廣的樣子:“其實類似的事情我以前有遭遇過到幾次,十多年去靈州,我就發(fā)現(xiàn)一家人養(yǎng)的雞化妖了……因為成為了整個村子所有雞的王,也就是雞王!”
“后來呢?”
“那家人想要殺雞吃肉的時候,遭到了這只雞的強勢反殺,將這一家人盡數(shù)啄死,又將客人一并吃干凈。之后更是齊集匯聚了整個村子的雞,反向奴役了整個村子的人,為它們做飯!
“再后來呢?”
“再后來自然就是整個村子的雞都被我給吃了。”
西門懷柔一臉的回味:“不得不說,那雞王的滋味當真不俗,至今回想,猶自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靠!”
西門懷道罵了一聲,隨即突發(fā)奇想:“也不知道岳州的老鼠好吃不好吃,聽說有些地方以肉鼠入饈,滋味甚妙……”
“呵呵……”
西門懷德翻翻白眼,正要說話。
突然。
“嘰嘰喳喳……”
一陣鳥叫聲,涼亭里突兀地飛進來兩只紅尾雀。
其中一只從劃過一道優(yōu)雅的軌跡,疾掠而過,尾巴一撅,屁股一抖,一灘鳥糞正好落在了面前湯鍋里。
那只作桉得手的紅尾雀旋即便閃電也似的重回漫天風雪之中,得意的鳴叫:“嘰嘰喳喳……”
“特么的!”
西門懷道大怒:“諸事不順竟然連只鳥都來欺負咱們!”
說罷就要出去抓鳥。
“我定要抓幾只鳥燉了!”
可是出去忙活半天,愣是連一只紅尾雀們都沒抓到。
基本就是追著追著,眼看就要手到擒來的時候,鳥兒鉆進了大樹一繞就不見了……
“真特么……”
西門懷道滿心郁悶的重回涼亭,迎來了兩個哥哥的無情嘲笑。
“呵呵……堂堂天級修者,竟然連只鳥都抓不到!”
“老三,我看你今后也就抓抓自己褲襠里那只得了,外面的會飛,你注定是抓不到的了。”
“草!”
其他的房間里不斷傳來其他人喝酒聊八卦的響動。
一個個的談天論地,逸興橫飛。
一件件好玩刺激的江湖事,盡皆娓娓道來,時不時的引起一陣陣大笑。
無巧不巧,好幾個房間說的赫然都是同一件事,也就是至尊山的第五峰峰主莫晴空的生養(yǎng)之事。
其實也不怪眾人聚焦此事,概因這八卦已經(jīng)是膾炙人口,以為傳奇。
“哎,你們說,那位莫峰主人家到底怎么想的?這日子,又是怎么過的?”
西門家族的人自然底氣十足,高聲大嗓,絲毫也不避諱。
就算西門家族在江湖地位上比起至尊山稍微低了一個檔次,但說到真干起來,卻也不虛。
所以討論起來,肆無忌憚,想到哪就說到哪。
“妻妾成群,兒子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種……嘖嘖嘖,這小日子過得,那是一點勞動也不想有!”
“都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莫五爺?shù)呐,不會真累死了吧??br />
“屁的累死了,據(jù)說,莫五爺就沒有牛!”
“哈哈哈……”
“還是莫五爺想得開的,你們想想,啥都不用干,子孫滿堂,這小日子過得,愜意。”
“那你們猜猜,他的這些種都是哪來的?”
“這到哪猜去?”
“嗨,這不是有明擺著的線索?莫晴空戴了無數(shù)的綠帽子,卻始終不怒也不言,你道為何?”
“不怒也不言?說得好,說得妙。
“嗨,我的意思是,莫五爺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幫別人養(yǎng)兒子,而且還都視若己出……卻是為何?”
“嘶……這,這這這,有點意味深長,余韻悠長的感覺呢!
“哈哈哈……那是當然意味深長啊。你想想,換成你,你樂意嘛?”
“滾!你咋不說換成你呢?”
“嘿嘿嘿,所以這其中必有特殊緣故……那奸夫是誰?猜猜看!
“什么奸夫?你不要信口胡說,污人清白!莫五爺心甘情愿的事情,何奸可言?就好比入青樓睡了花魁不給錢,都沒給錢,算什么賣?”
“就是就是,說不定莫晴空還要在門口站腳助威,過足干癮呢……咳咳,嘿嘿……”
頓時一陣怪笑。
“你們說,到底是誰干的?”
又是好一陣的眾說紛紜。
一直到有人給出提示:“別亂猜……想想至尊山上一輩……有沒有那種色中餓鬼也似的家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相信莫家人還是懂得的!
“咦……這個方向……”
一陣冥思苦想后……
“對了,莫晴空他爹是誰來著?”有人憋著一肚子壞水的問了出來。
頓時引起哄笑:“哎呀這個問題問得好……莫晴空他爹,不就是現(xiàn)在的至尊山元老,當年號稱白劍公子的莫臨風嘛?想當初那可是一位頂頂風流倜儻的人物啊。嘖嘖嘖……”
“可不是,莫臨風那真是英俊瀟灑啊,當初多少大姑娘喜歡啊,只是因為聯(lián)姻,媳婦又太過于強勢,娘家太過于牛逼,讓這位白劍公子全然沒有三妻四妾的機會,以為遺憾呢……”
“我怎么記得莫臨風的妻子已經(jīng)作古好多年,口耳相傳說是被謀殺了呢……”
“哦……”一片意味深長的聲音。
“而莫臨風在妻子身亡之后,那樣一位花花公子,愣是沒有再娶,世間盛贊其愛妻美名……跟今天的事聯(lián)系在一起,你品,你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