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終于徹底的恢復了干凈,不見血色與暗霾,風印與風影齊齊住手!
然后一人一貓連交流都沒有來得及,就急疾沖下,去尋找那些散落的火精。
那可是寶貝。
刀子的口糧啊。
一顆也是不容有失滴!
風印目光如閃電,迅速撿起一顆顆火精;尤自搜尋間,卻聽到那邊咿唔叫聲,聽聲音是風影在表達納悶。
風印差異之余,循聲看去。
只見一只火鴉昏倒在一棵大樹下,而風影正在用小爪子撥來撥去,納悶的源頭則是:這只分明還有生命氣息流動,怎么不動了,這是什么死法?
研究了一會,終于還是很不忍心的一爪子結(jié)束了這個陷入昏迷中的生命,帶著火精趕回來。
“八十七顆!
風印搜了好幾遍,終于確定沒有遺漏了。
這么算下來,三百多只火鴉,風影干掉了八十七只,而自己干掉了二百多,戰(zhàn)績超出兩倍還有富余。
“這一波還行,收獲頗豐!
看著一顆顆在刀尖上化作粉末的火精,風印笑得合不攏嘴。
大豐收啊!
若是每天都來這么一波,或者好幾波……該多好!
正想著,突然心念一動:自己喂刀子吃火精這種事可不能被看到,于是趕緊收起來。
心頭仍自有些懊惱:怎地這般不小心,這也是自己的保底秘密之一,剛才怎么就忘記了呢?
唉,得意忘形要不得的!
不對……
以后殺了火鴉,不能再讓刀子吃了,至少不能全吃,得保留大部分,萬一出去之后還要檢查火精數(shù)量呢?萬一需要火精數(shù)量與自己斬殺的數(shù)量兩廂核對呢?
哪怕是不被收走,只是單純點點數(shù)目,都是問題,大問題……
那對自己來說,也是個巨大的麻煩。
“有點想當然了,失策。『伪丶庇谝粫r,等完成試煉、集訓全部結(jié)束,再讓刀子吞噬火精,豈不安全安穩(wěn)!思慮不周,思慮不周!”
風印嘆口氣,沉思片刻,卻又有了對策。
只要接下來,繼續(xù)再接再厲,斬殺更加的火鴉,卻暫時不再消耗火精,以自己斬殺火鴉的龐大基數(shù)為掩飾,就算以火精類比火鴉數(shù)目,只要推說自己多次遭受大隊火鴉圍攻,火精有所遺漏也是情理中事,自然可以將這一波的火精去向彌補過去——當然,這是在沒有被監(jiān)控到的情況下!
但是剛才,到底有沒有被監(jiān)控到呢?
我落后了大部隊這么多,應該不會吧?
風印收拾了一下,跟嗷嗷待哺的刀子解釋了一番,鄭重承諾事后一定讓其美美享用,便即帶上風影繼續(xù)向前而去。
身后月光中,陰影中……
留下大片大片的散亂羽毛,黑鴉尸體……足足數(shù)十萬……
火鴉黑鴉的鮮血,慢慢匯聚,成為溪流,往下流淌,隨著流淌隨著凝固……
竟自構(gòu)建成了一條血色懸崖……
……
一如風印所料,自己落后的舉動,果然成功避過了所有的監(jiān)控。
鴉皇宮中。
雙方高層們此刻正在注意著戰(zhàn)斗最激烈的地方。
那是一片山脈中,幾乎處處都有人鴉在交戰(zhàn),喊殺聲不絕于耳。
參與培訓的金牌殺手在這一次行動中的排名也在不斷的發(fā)生變化。
最開始的時候,有十只八只戰(zhàn)績的就能上榜單前列。
可隨著對火鴉的了解越來越深入之后,金牌殺手們的針對性戰(zhàn)術(shù)越來越有經(jīng)驗。
現(xiàn)在所顯示的前一百名,最低的也有超過四十只火鴉的斬獲!
而當前排名第一的——
“這個岳空表現(xiàn)得相當不錯,一百二十七,目前排名第三。”有人道。
“岳空是大秦人!绷⒓从腥说。
“嗯……這個排在第二的文書墨,同樣不錯,一百二十九,排名還在岳空之前!
“文書墨是燕國人!
“這倆人的排名一路膠著,你上我下我上你下的,翻來覆去,暫時還說不上誰更出色……”
眾人都笑:“大秦和大燕真是廝殺激烈呀,此起彼伏,忽上忽下!
“還有這排名第一的荊無客,他的戰(zhàn)績就是真的出眾了……我記得他是燕國人,這家伙可是真牛,目前都已經(jīng)二百四十七……我靠二百四十九了,馬上他就是二百五了!”
有人叫了起來。
眾人紛紛看去。
只見荊無客的戰(zhàn)績果然遠勝儕輩,穩(wěn)居第一,與第二名的距離足足拉開了一倍還有富余!
這可是宛如奇跡一般的驚人戰(zhàn)績。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荊無客,基本已經(jīng)可以鎖定冠軍了!
一位總教官說道。
“是的,剛剛還二百四十七,接著就二百四十九,說明他斬殺這么多火鴉,戰(zhàn)力仍處巔峰,應該都沒怎么受傷,這才積極進取,底氣十足!绷硪晃豢偨坦俚馈
“嗯。”
大秦的幾位教官卻是心情焦急更甚之前。
溫柔呢?
這小子去哪了?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們已經(jīng)將前一百名的金牌殺手名字掃視了好幾遍,愣是沒見到溫柔的名字!
這……這不應該,不至于吧?
可是他去哪了?
其中一名大秦教官忍不住就問了出來:“有人見到五組的那個溫柔了么……以他的訓練表現(xiàn)而言,不應該如此不濟,怎么也不至于連前一百都沒混上吧?”
“就是啊,委實是不可思議,難道是睡著了?”
“有什么不可思議的?”
一位燕國教官頓了一頓,又繼續(xù)淡淡道:“難道諸位忘了,訓練成績與實戰(zhàn)從來不能等同,在平常訓練里牛逼,可堪夸耀,卻絕不代表他在當前這般生死搏殺中同樣牛逼,必須牛逼,這兩者之間有本質(zhì)差異!我想,這個溫柔,或者已經(jīng)不知道殞命在哪里了!
“不錯,以前也有訓練成績極佳,心理卻不過關(guān)的參訓選手,打順風仗以一當十,逆風戰(zhàn)未戰(zhàn)先怯,在這般動輒生死的氛圍下,何能活得長久!”
“就是啊,迄今為止也已經(jīng)有不少的金牌殺手喪命了,那個溫柔悄無聲息的死了,實屬正常!
另一位齊國教官說道。
“放屁!”
一位秦國教官大怒道:“就算你們的人全都死光了,溫柔也絕對不會死!”
燕國那位教官冷嗖嗖的說道:“是么?我只知道荊無客的殺敵戰(zhàn)績高據(jù)榜首,而且還在以一種絕對的優(yōu)勢,持續(xù)增添戰(zhàn)績,端的后生可畏,他,正是我栽培出來的。你們口中的溫柔,那么的牛逼,怎么連前一百名都不見呢?怎么不跳出來亮亮相,讓咱們也都開開眼,長長見識!”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說話了。
每個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屏幕,滿臉皆是見了鬼的古怪表情。
這位燕國教官頓時一愣,旋即心底升起不妙的感覺,急忙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榜單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而且是極巨大、極驚人的變化。
原本排在第一位的荊無客,赫然已經(jīng)落到了第二名。
而現(xiàn)在排在榜首的,赫然是一個從未在前一百出現(xiàn)的名字。
正是之前大秦教官遍尋不獲的溫柔!
戰(zhàn)績,三百七十九只!
“這這這……”
這位燕國教官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屏幕,滿臉盡是不可置信。
他意外地倒不是溫柔能第一,而是……特么的為什么非要在我說完了那句話之后?
這特么,玩我呢?
我剛說完你有本事上第一啊,然后你就真的上第一了!
還有讓人開眼,讓人長見識?!
老子這豈不是要被人銘記的節(jié)奏嗎?
剛才出聲詢問的那位大秦教官,正是教授風印的那位教官,眼見這一幕,在震驚之后,終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杜兄,如你所愿,溫柔真的登榜首,當真是讓咱們大開眼界,長了見識啊!”
那位杜兄瞬間面如土色,半晌也不做一聲。
“哈哈哈……”
其他各國教官,每個人都是忍不住爆笑成一團。
這實在是太可樂了。
話音剛落,溫柔就登上了榜首,外帶開眼界,長見識。
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如果這位燕國教官不說這句話,溫柔還不會現(xiàn)身一般。
這也太配合了吧?!
亦或者說是太巧合了。
可就是這么一個巧合,卻直接就制造了一個傳說,恩,起碼一個好幾年的笑料話題,由此誕生了!
這樣子的話題笑料,眾人哪肯讓它那么容易翻篇過去的,還有的玩呢!
燕國教官面如土色。
秦國教官卻還不放過他,慢悠悠的說道:“溫柔表現(xiàn)的不錯,殺敵戰(zhàn)績高據(jù)榜首,而且還在以一種絕對的優(yōu)勢,持續(xù)增添戰(zhàn)績,端的后生可畏,他,初初調(diào)教他的教官正是區(qū)區(qū)在下我,就是這么的牛逼,無論是訓練,還是實戰(zhàn),都是這么的牛逼。”
這番話,幾乎就是剛才燕國教官剛剛說過的翻版,此刻原句奉還,倍添意趣。
“哈哈哈……”
現(xiàn)場愈發(fā)的爆笑一團。
連三位總教官,也很難得臉上露出來忍俊不住的笑容。
甚至連鴉皇也是忍不住的笑了笑,道:“看來這個溫柔還是真的不簡單啊,難怪你們都這么掛念!
“之前一直沒上榜,肯定是殺的少。而這一次突然就第一,絕對是一次性屠殺!
另一位總教官道:“若不是機緣巧合撿了大便宜,就是本身實力確實超卓!
大燕那位教官不服道:“也有可能是用了毒!
“恩,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密切觀察吧。”
眾人思索著。
也的確是……有點古怪。
那位燕國教官頓時感覺自己的推論有了依據(jù)。
于是道:“咱們認真推論一下,大家都進入了這片地方,開始鏖戰(zhàn),而溫柔這個人,卻是一直沒有進入前百排名,這說明了什么?”
“這就完全可以說明,這位溫柔本身實力搏殺火鴉,并沒有什么優(yōu)勢。所以,他沖不進排名!
“所以沉寂了這么久,但現(xiàn)在,卻是一次性增加三百多,這等就耐人尋味,根據(jù)我的推測,應該是布了一個陷阱,然后引誘火鴉們前來,然后一次性坑殺!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輝煌戰(zhàn)績!
這位教官淡淡的,胸有成竹說道:“綜上所述,能夠有這樣的成績,我認為,其一,陷阱;其二,用毒!
“只有這兩種可能!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溫柔的成績,將陷入停滯不前。然后……就會慢慢的滑落名次,將會再次跌出前十,然后逐漸滑落。”
眾位教官有些皺眉,有些沉思。
也有些人在點頭。
但是,似乎是專門與這位燕國教官作對一般。
只見溫柔排在第一位的三百七十九只的數(shù)量,突然間發(fā)生了變化。
三百七十九,一跳,變成了三百八十一,隨即就再一跳,成了三百八十五,然后就勢如破竹的往上直沖,一只一只的不斷增加。
三百八十六,三八七,三八九……
一直沖到了四百零七。才似乎暫時停止了。
而排在第二的荊無客才從二百四十九沖到了二百五十一。
雖然依舊是很快。
但是比起溫柔那一下子增加了三十來只的狂猛增加,卻是顯得不值一提。
“這么快……看來,杜兄的推測不準啊。”
那位秦國教官u陰惻惻的笑了笑,很是有些揶揄。
“如果是用毒,我想應該不會這樣增加吧?”
燕國教官哼了一聲,道:“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是溫柔布置了一個毒陣,一直到現(xiàn)在毒并沒有散去,火鴉飛進去,又被撿了便宜。”
幾個秦國教官同時呵呵:“難道我秦國人成績好了,你就這么看不慣?又是詭計又是用毒,你怎么這么多事?”
“就算是用毒,沖到了第一,這個第一可能取消么?”
“用毒咋了?”
幾位燕國教官同時愣住。
是的。
哪怕就算是用毒,成績也是成績。
用毒也是本事。
而且是讓人望而生畏的本事。
接下來這位溫柔果然與燕國教官所說的一樣,數(shù)字不動了。
眾人越發(fā)好奇的盯著。
于是。
那位荊無客與文書墨還有岳空等人的數(shù)據(jù),就開始一點點跳動。
加一加一加一加一……
而溫柔高居第一,巋然不動。
就在四百零七上面,安安靜靜。
“用毒嘛,也不咋地,當然也是本事,但是若是猝不及防正面搏殺,難免也是要吃大虧的!
…………
【今天狀態(tài)不佳,明天一萬很懸?纯丛缕蹦懿荒芙o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