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何香茗倒抽一口氣。
這招,好毒。
“那豈不是得罪了這些個大門派?”
“想誰也不得罪,只有顧此失彼,兩者皆失去!你得罪不起名門大派,難道就得罪得起所有的競拍買家?”
莊巍然翻翻白眼:“只要這些門派不怕丟人,我就都給他們宣揚出去,讓天下人去罵他們便是了,跟咱們這個小小拍賣場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咱們難道不是做到了有求必應(yīng)么?!難道連些許罪名,還都要落到我們的頭上?”
何香茗登時一陣陣的無語。
您這種有求必應(yīng),還真是……牛逼得很。
“你現(xiàn)在手里還有多少存貨?”
“還有二十七只!
“這已經(jīng)夠維持一段時間的!怕有意外的話,就這幾天再培育幾頭,留備不時之需!
莊巍然問風印:“沒問題吧?”
“沒問題,有什么問題!
風印道。
“嗯,現(xiàn)在可有什么好苗子么?”風印問道。
“并不是很多,F(xiàn)在門派資源已經(jīng)向著咱們這邊傾斜,但高質(zhì)量的真沒多少。”
“就是上邊轉(zhuǎn)過來五百多枚的蛇王蛋,據(jù)說是吞天蟒的蛋……正在孵化中!
何香茗道:“現(xiàn)在這些蛋,都落到我手頭上了!
“五百多枚?!”
莊巍然都震驚了:“這是誰干的,打算一次性給人加搞絕種嗎?”
何香茗面色顯出幾分尷尬:“是一個挺有辦法的家伙,事實上,本宗這幾年的高階幼獸,超過七成都是他搞來的,這一次也不知道從哪整的,足足五百多枚蛇王蛋,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真特么人才!”
莊巍然連連點頭:“這哥們未來不死在蛇坑里,我都感覺蛇王太仁慈了!
風印皺皺眉,道:“這做法是真點太狠了,好歹給人家留點……這些蛇蛋,多久可以孵化?”
“說來也是湊巧,今晚就該當有破殼而出的;剩下的大部分,也都會在明后兩天里孵出。”
“屆時都送過來吧!
風印一錘定音。
“好!
話說到這,基本已經(jīng)將事情都溝通過了,風印沉聲道:“事情暫時先談到這,何姐您先回去孵蛋吧,那些蛋是當前的當務(wù)之急,我這邊兼程趕回,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也是著實的累了!
不僅是下了逐客令。
而且風印絲毫也沒有掩飾的釋放另一種信號。
何香茗卻并沒有感覺絲毫的不合時宜,點頭道:“那我明晚再來,明晚怎么也該當有孵出來的部分小蛇了!
走在回程的路上,何香茗倍覺渾身輕松,總算是有人來幫自己承擔這些壓力了……
一直到快到自己住的地方了,何香茗才驀然的翻個白眼:“嗯,剛才就覺得哪里不對勁,那句話真是有點……哼!”
何姐你回去孵蛋吧?!!
再回想起這句話的時候,何香茗哪里還回不過味兒來,一時氣憤填胸,胸都氣得大了。
我只是想辦法孵化那些蛋,孵化那些蛋自然有手下處置,哪里是我自己要孵蛋了。
會不會說話啊?
姐姐我還是黃花閨女呢……
何香茗氣鼓鼓的,好半晌都沒能平復(fù)下來。
風印若是知道她這么想,估計會一口血噴出來:我特么想要讓你領(lǐng)會的,是這個意思嗎!
你get到的,根本就不是我想要讓你領(lǐng)會的好么……
女人都什么腦回路啊喂!。
……
庒巍然夫婦并沒有在風印這邊逗留多一會,徑自回到自己院子那邊去了。
一方面是要給風印留私人空間,另一方面也是這次出行,他們夫婦獲益良多,一身修為固然盡復(fù),真實實力卻未能盡復(fù)舊觀,還有新得到的不偷天身法,這些都是需要時間整理,融入自身的。
雖然無法修煉,但是可以想辦法借鑒。
風印慣例一般的先是在院子里鐵心棠樹下坐了一會,同樣慣例一般將兩棵鐵心棠再次點化了一下。
風印再做突破,化靈經(jīng)的點化之力更形精微,令到已經(jīng)隱隱產(chǎn)生了相當靈性的兩棵樹,根基愈發(fā)雄渾,未來可期。
鐵心棠枝葉婆娑,強忍著爆棚的喜悅還有興奮,將新獲得的所有能量,全都收攏在樹干里,不令其于枝葉上外泄。
這一輪收益之余,兩棵樹的年輪直接超過了萬年以上。
一股古樸,自然,厚重的氣息,隱然欲發(fā);卻又在風印引導(dǎo)一番之后,這種引人注意的氣勢,才被兩棵鐵心棠收了回去。
明明是如此的興奮歡愉,卻不讓外露,更不許裝逼,還要繼續(xù)茍下去,悶聲發(fā)大財!
果然不愧是風印的指導(dǎo)方針!
現(xiàn)今兩棵鐵心棠的根莖,足足蔓延到了地下數(shù)十丈處,無數(shù)的根系盤根錯節(jié)的延伸到了極遠處。
舉凡是岳州城方圓百里地界之內(nèi)的大樹無不傳來羨慕的情緒以及試探性的疑問。
“兩位老大,您老二位又得到了好處吧?”
毛細根們在不斷地傳來諸如此類的詢問。
植物與獸類有一點認知很雷同,就是不理跟腳,不問出身,達者為先,強者為尊,兩棵鐵心棠真實實力底蘊在它們之上,那便是老大,無可置疑的老大!
“好處,啥好處,哪有什么好處,哈哈哈哈……”兩棵鐵心棠如是回答道。
所有的大樹集體靜默了。
沒好處,你們特么的嘴都要歪了。
雖然你們并沒有出來裝逼,但那種逼氣縱橫,早已經(jīng)充斥了整個岳州了!
那些愚蠢的人類或者還無感,但你們的種種逼格能瞞過身為同類的我們嗎?
不,現(xiàn)在岳州城地界已經(jīng)裝不下你們了!
真特么……當時主人為啥不把我也栽到院子里呢?
你們沒得到好處,也沒裝逼……
好吧好吧,這個我們承認,但是你們倆大半夜的開了一樹花,這又是個什么說法?
雖然你們鐵心棠現(xiàn)在正處花期,一般人并不會注意這份異常。
但同為很有底蘊的樹木,同為植物,難道我們還能算不出來,你們今年開花都已經(jīng)開了十幾波了嗎?
有啥興奮的啊?
天天開花?真是嘚瑟的沒邊了……
我看您們是真的天天樂得開花吧?
嗯,樂得開花……這個詞,不會就是從你們這里出來的吧?
然后就聽到兩位鐵心棠大佬通過樹根向著同樣盤結(jié)在地底的各樹樹根們傳遞消息。
“主人出去了……就看你們這次誰有機緣能夠得到寵幸,你們跟咱們不同,難得有承接雨露的機會……”
此言一出,所有古樹都是激靈了一下子,剎那間精神抖擻!
機會!
主人終于出來了。
“可別怨怪咱們沒通知你們,要主人到了哪里,誰卻出了差錯……”
鐵心棠哼了一聲:“那從此就退出咱們岳州圈,咱們這個圈子,寧缺毋濫,都明白的吧!”
“多謝老大教誨!
“還有就是,據(jù)說城外還有一個大家伙,也不知怎地和主人感情極好;目前已經(jīng)誕生出了靈智,竟然比我們兩個還要更快一步,我們這些個老樹若不能同心協(xié)力……呵呵……若是糾合了咱們這么多的力量還被對方比下去,咱們也就不用活了,直接渴死算了。”
“老大放心!眾志成城!”
“主人這一次出去,遠處山林間,肯定也是處處恩澤,遍灑雨露……那些都是我們未來的兄弟,未來的盟友,但同時也是我們未來的對手!”
“雨露均沾可以,但絕不允許獨占,我們要吸納它們!消化它們!分化它們!然后團結(jié)它們!悄無聲息的……同化并且打壓它們!我們這些老樹,不能讓外面的歪風邪氣滋長!”
“嗯,我心甚慰。”
以上的溝通,自然都是通過根須完成的。
鐵心棠將信息傳達完畢,很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外,以功德圓滿之姿搖了搖樹梢,很是愜意的模樣。
這種不動聲色號令全城樹木的感覺,真特么爽。
虧那個人類的郡守城主還以為自己權(quán)力多大的樣子……你有個屁的權(quán)力!
真正的主宰,是我們!
這時,遠遠地傳來一個微弱的意識:“老大,那位吳將軍又在我身上放了情報,還放了好多東西,這都放了三次了……主人啥時候來取?”
“嗯?這個你之前怎么不匯報?”
“這個……”
“嗯,隱匿這般重大的情報不報,你特么分明是想要爭寵。?”鐵心棠怒了。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地理位置特殊,隸屬于主人與外界的重要聯(lián)絡(luò)點,等閑不敢暴露,若非那吳將軍先后三次動作……”
“看你這倨傲的碧蓮口氣……你等著!”
“老大饒命……”
“等著吧,主人等下就去了,以后再有這等小心思,我們就集體吸干了你方圓五百丈水源,渴死你!居然妄想爭寵,我們?nèi)ψ永锝^對容不下你這等歪風邪氣!”
“我錯了哇哇……”
……
良久良久之后,兩棵鐵心棠才結(jié)束了狐假虎威,進而轉(zhuǎn)為互相商量。
“你說,我們給自己取個名字?”
“什么名字?這不是需要主人來取么?”
“我們也可以的,你說我叫岳周義怎么樣?你就叫岳周貮;如何?”
“啥……啥意思?”
“我當老大你當老二啊!
“那我為什么不能叫岳周義?”
“……”
啪啪啪……
突然各自伸出一條粗壯的樹枝,轟的一聲撞了一下……
無數(shù)的花瓣,簌簌而落。
另一邊院子里。
“我曹地震了?”
庒巍然吃驚的跳了出來:“什么聲音?”
…………
【瓶頸終于渡過去了,灌水兩天了我勒個去……灌水真的比發(fā)展情節(jié)要累的,這是真心話。大家肯定會理解我并且支持的吧……咳?煲謴(fù)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