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穿玄黑衣衫,腰間有著一塊玉佩作為點綴,氣質(zhì)更是非凡,顯然便是那種身居高位而涵養(yǎng)出來的。這等坐在那兒不動,便就有著尊貴氣息,可不是裝的出來的,而是真正的上位者才能夠慢慢培養(yǎng)出來的。
然而神飛燕在看到這一身衣衫之后,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看上去也是非常的難看。她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他,而且還是她和蕭揚同行的時候。一時間,她有些手足無措,這般的情況還當(dāng)真是意料之外了。更重要的,是她如今不知應(yīng)當(dāng)如何自處,心里面難受不已。
看著那個男子,蕭揚的眉頭則是微微一皺,還當(dāng)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他們竟然在這個地方都還能碰上,也的確是一件稀奇事兒。不過,這也無妨,繞開走就是,不去理會便就可以了。
縱然蕭揚不去理會,但卻不代表那個黑衣男子不會在意,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也是展現(xiàn)了出來,如同天神一般。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便就看向了那一男一女,面容之上,也盡是英武之氣,但是眼神卻顯得有些奇怪。
這一下的對視,蕭揚則是無奈的搖頭,現(xiàn)在看來是想走都不行了。此人乃是羞辱陽洵兄妹,而后又被蕭揚暴揍一番的神惘。
神惘在看到蕭揚之后,怒火也一下就涌了上來。他在神界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受人尊敬。但是這個外界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于他,這讓人如何接受得了?這般的做法,如何能夠容忍?
一時間,氣氛也是變得劍張弩拔,一場大戰(zhàn)似乎也已經(jīng)是一觸即發(fā)。
一眼望去,便就看得出來,神惘現(xiàn)在的氣息比起之間內(nèi)斂了不少,如今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恐怕神墓也得到了不少的機緣,并且也沉淀了下來,實力得到了較大的增強。
沒有絲毫的言語,仿佛呼吸聲在這安靜的天地之中都變得清晰可聞。
當(dāng)神惘的目光落在那白衣女子身上的時候,眉頭也是微微一皺,顯然是十分不悅。同時,也有著一股怒火從心頭燃燒而起。
是自己以一己之力帶著你能夠進入神墓,如今卻和自己有仇之人結(jié)伴而行,并且還有說有笑,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這,想必就是墻頭草了吧,風(fēng)一吹便就倒向另一方。
神飛燕現(xiàn)在也緊張的不行,也或許是心中有愧的緣故,也不敢去直視神惘的雙眼,心里也糾結(jié)的很。
所謂運氣不佳莫過如此了吧,雖然之前沒有寫想過這個問題,但卻巧合的碰上了,讓人心里面不是滋味兒,也不知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理,實在是難受不已。
神惘也不想去追究什么,但是他的那股恨意卻是非常真實的。并且,他的想法也是非常的純粹,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那一定要一拳一拳的打回去,不可能就如此不了了之!
一時間,神飛燕也是欲言又止,她很清楚,自己恐怕就算是去解釋,恐怕最終的結(jié)果也是將此事給越描越黑,更加的理不清。
命運弄人,恐怕就是這般了。
“呵,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在這里遇見!绷季弥,神惘率先開口,道。
聽了此話,蕭揚則是微微一笑,道:“的確挺巧的!
此刻,蕭揚也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因為,他看到神惘的眼神之中有著一絲黑氣縈繞,顯然是受了死氣的侵襲,才會如此。
神惘的實力和心性都是頂尖的存在,當(dāng)然不至于被死氣侵襲。但是,世事無絕對啊,反倒是神惘這般的人,很容易中招而且還不自知。
因為這類的天才都可謂是眼高于頂?shù),并且自己的實力還是頂尖,故此也就非常的自信,可不會相信那些死氣會侵蝕自身。就算有,那也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就能夠驅(qū)逐干凈的事情。當(dāng)然,還有一點,那就是神惘的執(zhí)念過于沉重,這一點才是他被侵蝕而不自知的重要原因。
縱然蕭揚之前和神惘有著過節(jié),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他也就沒有過多的想法了。
“呵!看來你的嘴巴還當(dāng)真是不錯,居然能夠讓飛燕都對你和顏悅色的!鄙胥q豫了一下,道。
神飛燕聽了此話,頓時心中也是緊張的不行,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是蕭揚救了我!
但是說著,不知是心虛還是如何,她都有些害怕,聲音變得小了許多。
神惘的嘴角則是微微揚起,帶著十分復(fù)雜的情緒,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是那模樣,卻讓人心中難受。
蕭揚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有時候就是太想爭個第一了,所以導(dǎo)致你很容易走進死角。的確,你憑借這這一口氣可以走很遠(yuǎn),但是當(dāng)你這口氣落下之后,恐怕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走進了死胡同,進退兩難!
“你這是在說教我?”神惘冷笑一聲,眼神之中也盡是不屑。
自己在神界之中,得到了最好的資源和見地,而你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泥腿子,所接觸到的東西能夠有自己的精妙?你這般的說教,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此話一出,頓時蕭揚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伙的執(zhí)念實在是太深了,并且恨意也將他的理智沖散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給他說些什么。
這也是正常的,每個人的脾性都是各不相同的。
“這倒是算不上,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有必要把關(guān)系鬧得那么僵!笔挀P爽利地說道。
雖然說他們之前有些過節(jié),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有必要一直抓著不放。
神惘則是冷哼一聲,這句話說起來是無比的輕巧,但是自己的名聲卻被你完全毀了!怎么,如今還想要一笑泯恩仇?這說出去,恐怕都是一個笑話!
當(dāng)然,蕭揚不是受辱的一方,所以才會這般說的輕松,如果當(dāng)事人換做他,自己也可以這般大度的勸導(dǎo)蕭揚。
但是情況卻并非是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