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守旺臉上露出得意,驕傲地看向劉正風(fēng),問:“劉正風(fēng)劉船長,眼下的事情你也清楚了,是該如何,你說說看!
劉正風(fēng)表情遲疑,看了一眼范守旺,又看了看陳平安,為難道:“這個事情,我想,等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決斷為好,小的不敢越俎代庖!
其實,這就是他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事情。
只是他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就想撇清關(guān)系。
陳平安怒道:“劉正風(fēng),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為官!
飛行船的船長也算是小官一枚了,只是品級很低,是九品芝麻官。
身為船長,理應(yīng)主持公道,維護飛行船的秩序。
但是,他這種怕事的性子,根本辱沒他這個身份。
范守旺得意洋洋,劉正風(fēng)現(xiàn)在沒有加入任何一方,對他來說非常有利,看見了陳平安懟劉正風(fēng),他頓時就不樂意了,嚷嚷道:“陳平安,人家給你面子,我可不給你面子,人家是船長,能不能做船長,可不是你說了算!
聽到這句話,陳平安忍無可忍了。
他看向了蕭揚,平靜道:“蕭丹師,你盡管放手去做,任何責(zé)任我跟你一起承擔(dān)。”
蕭揚眨巴下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道:“很好。”
然后他目光落在范天雷的身上,宣布道:“范天雷你身為飛行船的管事,不僅沒有盡忠職守飛,反而助紂為虐,該殺!
然后他抬起手,隨手一揮,一股不可阻擋的恐怖修為之力,瞬間橫掃向范天雷。
范天雷原本還想大笑,想要譏諷蕭揚兩句,因為他一起看不起蕭揚,但是,他還沒笑出聲來,只是說話說到了一半:“就你這個垃圾,如果不是陳平安護著你,你早就掛了,好像動我,你……”
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卡殼了。
接著,他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蘊含了無限的驚恐,一股強烈的死意,瞬間從他的心頭上涌起,讓他大驚失色,不敢置信,原來蕭揚的修為竟然如此高強。
他來不及反悔和懊惱,緊接著整個人就炸成了一團血霧。
啊。
嘩。
不少圍觀的人尖叫,嘩然。
場面一片嘈雜和混亂。
敢情蕭揚才是正主,陳平安和范守旺只是陪襯。
一言不合就殺人,說殺就殺,沒半點拖泥帶水。
不少人深深地望著蕭揚,似乎要把蕭揚的樣子烙印在腦海中。
這種狠人不能惹吶,也惹不起。
范守旺愣了,船長劉正風(fēng)也愣了,不管怎么說,這范天雷好歹也是飛行船的管事,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這個身份是得到朱雀星官方承認的,蕭揚說殺就殺了,這也太不給朱雀星官方面子了吧。
不得不說,蕭揚也太大膽了。
“蕭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殺了朝廷的人,你死定了,我告訴你,等到了朱雀星就是你的死期。”
范守旺大怒,直接蕭揚咆哮。
本來他是理虧的一方,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出,他完全可以以攻為守,先將他們一軍,說不定還可以自保。
蕭揚眼中露出不屑,掃了范守旺一眼,平靜道:“范守旺,你仗勢欺人,想殺人奪寶搶美,這是罪惡滔天,該殺!
他話語落下后,再次運轉(zhuǎn)修為,對著范守旺一掌拍打出去。
“哈哈,你想殺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范守旺很得意,猖狂大笑。
接著,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修為碾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甚至連自己的修為也都無法控制,那碾壓之力越來越強橫,最后憋得他臉紅,眼睛溢出鮮血,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蕭揚是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原來蕭揚這么強大,之前看走眼了呀。
如果知道蕭揚那么厲害,那么打死他,他也不會招惹蕭揚的。
現(xiàn)在他沒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驚恐地看向蕭揚,本想著出聲求饒的,但是他這一刻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砰。
一聲爆破聲傳出,兵部尚書的嫡孫范守旺瞬間炸城了一團血霧。
在場的圍觀之人再次嘩然,一個個對蕭揚忌憚萬分。
沒想到蕭揚如此大膽,連范守旺都敢殺。
船長劉正風(fēng)就要被嚇壞了,這蕭揚是真的狠吶,說殺就殺,一點都不留情面。
他有些慌了。
因為他投機取巧、明哲保身的緣故,身居要位卻不思其職,相當(dāng)于間接的放任惡人做大,這種一種縱容,如果他能忠于職守,維護好飛行船的秩序,那么絕對可以幸免于難。
蕭揚的目光落在了劉正風(fēng)的身上,淡淡道:“劉正風(fēng),你身為船長,任由范守旺作惡,縱容人家違規(guī),你這種不作為,這種投機取巧,明哲保身,有什么資格坐在這個位置?”
劉正風(fēng)苦澀一笑,道:“我立馬引咎歸田!
他從身上取出了身份令牌,還有文書,放置在半空,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離開了飛行船。
圍觀的眾人沒有一個譴責(zé)蕭揚,都認為蕭揚做得對,算是懲奸除惡了。
也沒有同情范天雷、范守旺、劉正風(fēng),因為他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
蕭揚處理完了此事后,回房間靜休去了。
其他人紛紛離開。
陳平安唯有苦笑。
蕭揚倒是痛快了,但是鬧出的幺蛾子卻要他收拾的。
兵部尚書的嫡孫被殺了,兵部尚書和范家的人能放過此事就怪了。
無奈之下,陳平安只好再次將這一次的事情如實稟報給他爺爺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陳國盤知道了消息后,面色凝重,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兵部尚書范瑾。
兵部尚書范瑾仿似也察覺到了到什么,面色一變,他心頭有股不妙的感覺,忐忑不安。
不多會后,飛行船到了朱雀星的渡口。
眾多船客紛紛下船,然后遠離此地。
陳平安、陳管家、蕭揚等眾陸續(xù)下船。
隔著老遠,陳平安就大聲對著陳國盤喊著爺爺,然后小跑過去,臉上洋溢著笑容和激動,這一次離開陳家,弄了一些戰(zhàn)場功績,也算是能抬起頭挺起胸膛了。
陳國盤也很高興,看到了唯一的嫡孫陳平安無事,慈祥的臉龐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