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儒同學(xué),我知道現(xiàn)階段或許要你為武林著想、為大局著想,可能比較難。我們不知道呂老……呂五手灌輸了你甚么觀念,但是你要知道,呂五手這個人很危險,就算你現(xiàn)在為了一時師徒之情保護他,就算我們今天沒將他繩之以法,這也不一定代表你安全了。不說我們蟒華堂,就連第四局、任俠聯(lián)盟也不會放過這個人,甚至,為了他自己的考量,他隨時會把你出賣了!」為首的那名男子察覺到許明儒有些動搖,更加口沫橫飛。
若剛才是有些動搖,那現(xiàn)在的許明儒可以說是蠢蠢欲動了。
如果沉一洋,或說是呂五手真的哪一天出賣了自己,那自己就是與這些組織為敵。不如趁這些組織還有和自己招手時,就把師父的位置指出來吧?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師父身受重傷,要是這些組織的高層派出……只要派出像旺財叔那樣程度的高手,把師父拖住,那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蚴歉悖约阂脖划(dāng)成共犯。
理性來說,應(yīng)該馬上把他們要的呂五手交出去,可不知為何,許明儒就是覺得心里梗梗的。
是感情作祟嗎?
「明儒同學(xué),幫助我們,也救救你自己!篂槭椎哪凶泳瓦@么認真地看著許明儒,不再多說。
「你說……」許明儒突然開口,那群黑衣男子精神一振「你們是蟒華堂?」
「是!」那人有些驕傲地抬起頭,說「我們只是基層,不過我可以保證,要是你幫了這個大忙,我們蟒華堂一定會給你一份大禮!甚至你有意愿,我們還可以讓你加入我們蟒華堂!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喔?」
「哦?為什么不容易?」許明儒歪著頭,十分有興趣地問。
「你看看我們,只是基層,來金三角出個差,光是衣服的行頭就這么貴了!篂槭椎哪凶有α诵,甚至向前一步,讓許明儒摸了摸他西裝外套的質(zhì)地有多么不平凡。
「你們來金三角出差?你們怎么知道我還有你們口中的呂五手會來金三角?」許明儒認真地摸了摸那件西裝外套,既輕,又滑,十分柔順,摸起來恍若無物,穿起來卻相當(dāng)硬挺,顯然十分昂貴。
「不是,只是臨時接到的任務(wù)。來金三角是例行的出差,畢竟我們蟒華堂的生計,有很大一部份是靠這里!鼓凶右娫S明儒認真地研究材質(zhì),知道這名少年幾乎快要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因此更加誘之以利。
「靠這里?這里……都是毒品啊?」許明儒睜大了眼,看著那名男子,有些不解。手卻是意猶未盡地輕輕拉著那件質(zhì)料非凡的西裝外套。
「嘿嘿,跟你說,我們蟒華堂啊,在走私方面可是國際有名的。無論是軍火,或是毒品,統(tǒng)統(tǒng)都有我們插手的一份!鼓敲凶有闹邪党霸S明儒的無知,一邊手舞足蹈地解釋「明儒同學(xué),你要知道,現(xiàn)在要賺錢不是甚么高學(xué)歷,也不是有甚么生意頭腦,最重要的是違法!違法!這種政府禁止的玩意,才是利潤最高的生意!」
「那你知道,有多少中學(xué)生被逼著販毒嗎?」許明儒的口氣突然冷了下來。
「哈?」那名男子一時沒聽懂。
許明儒將那名男子的西裝往下拉,接著一拳朝著他的臉轟落。
磅!
這一拳顯然蘊含了真氣,不只發(fā)出與開門時那突擊一拳的巨大聲響,還伴隨著細微卻明顯的碎裂聲。
許明儒將原本拉住西裝外套的左手松開,任由那名男子往地上摔落。
「小劉!」其他一直沒有出聲的眾人又驚又怒的喊道。
「甚么毒販,全都是敗類。」許明儒轉(zhuǎn)了轉(zhuǎn)肩膀以及脖子「我最賭爛了!
「臭小子!」那名叫蚯蚓的男子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閃電一拳,瞄準許明儒的太陽穴。
同一時間,另一名男子朝著許明儒可能會躲閃的方向,雙拳參差而攻。
許明儒心有所感,身形小幅度的移動,兩人夾擊擦衣而過。
「干!」許明儒情緒莫名地興奮,罕見地罵了臟話,雙手成掌,分離一百八十度轟出。
碰!
這兩掌乃是融合了金剛飛的剛猛以及梅花落的刁鑽,分別擊中兩名男子的下巴。突然其來的猛烈衝擊使得兩人頸部一扭,發(fā)出可怕的「喀拉」聲,馬上倒下,失去意識。
許明儒佔盡先手優(yōu)勢,短短數(shù)秒,就讓對方折損超過一半的戰(zhàn)力。要知道,這些人雖然在蟒華堂只是基礎(chǔ)成員,可也都是龐軍鋒軍隊式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修為不高,但至少都是一重生死劫到三重生死劫的程度。許明儒堪堪一個二重生死劫,就能在五人圍攻之下摧枯拉朽,除了先手之利以外,最有影響力的,恐怕是許明儒在「戰(zhàn)斗」方面的天賦。
這一招金剛飛,他可只練習(xí)了一個多禮拜,就能在實戰(zhàn)中結(jié)合其他招式應(yīng)用,這并非人人可以做到的。
另外兩人十分吃驚,不再嘗試封鎖許明儒的進退,轉(zhuǎn)身就跑。
「跑?」許明儒正在興奮地狀態(tài),詭秘一笑,快速念道「千里駒,疾雷豹,萬里大鵬,盡化甲馬!」
嗖!
原本許明儒待的位置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和一道相對顯眼的銀色閃光。
那兩人分頭逃竄,畢竟也都是武林中人,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竄出百公尺,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許明儒夾帶著神行訣怪物般的速度,簡單蘊含真玄鬼氣的兩拳,就將兩人撂倒,接著把他們拖回房間。
「現(xiàn)在呢?師父?」許明儒看著沉……暫時還是沉一洋,問道。特意加重了后面兩個字的語氣。
「將那些人擺著吧,蟒華堂不會蠢到只派這群廢物就打算把我?guī)Щ厝!共恢獮楹,沉一洋的原本溫暖的微笑突然挾帶了一絲冷意。
許明儒依言照做,將那五個人都疊成一落,接著將床上的錢全裝入黑色手提包中,然后看向沉一洋。
「都好了?那快走吧,我們得提前進港了。沒問題吧?」沉一洋依然掛著那笑容,一步跨出房門。
許明儒不移不動,臉上堆起微笑,看著沉一洋。
「干嘛?」沉一洋奇道,許明儒這種反應(yīng)倒是第一次。
許明儒依然一言不發(fā),刻意模仿著沉一洋的微笑。
「你現(xiàn)在是要表達甚么?」沉一洋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將感知放大,確認蟒華堂的后手還沒趕到。
「我在想,我該怎么對付你!乖S明儒微微一笑,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
「你?算了吧!」沉一洋再也不掩飾笑里的寒意,不屑道。
「看來答案很明顯了!乖S明儒放下手提包,運足真氣,雙腿一蹦,雙手成爪,襲向呂五手!
呂五手的右手輕描淡寫地一撥,化解了許明儒氣勢如虹的攻勢。許明儒被這一撥給撥到空中,連忙變招,利用真氣快速降下,同時雙爪一膝跟著落下。呂五手左腳向后退了半步,側(cè)身閃過這一招。許明儒一落地,也不帶停留,一記上鉤拳順勢而上,呂五手再度出手,抓準時機,將這拳往左帶開。
「喂喂喂,我提議我們先逃命吧?」呂五手再度避開許明儒往他側(cè)腰的一掌,忍不住喊道。
許明儒沒有回答,腳步一踢,雙掌不停轟落,使出金剛飛!
「不是,你拿我年輕時自創(chuàng)的掌法來打我,到底想做甚么?」呂五手自從知道自己的偽裝被剛才那幾個無名小卒道破后,原本溫暖的笑容慢慢轉(zhuǎn)變?yōu)椴恍嫉睦湫。他不移不動,手臂一面向前伸直,一面畫圓,纏住許明儒不斷強攻的雙掌。
隨著呂五手的手臂越深越直,許明儒強攻的雙掌也不斷被帶開,最后不得不撒手撤攻,再起爐灶。
「你現(xiàn)在纏住我,最后也是蟒華堂得利,有意義嗎?」呂五手一邊應(yīng)付著許明儒再度發(fā)起的攻勢,一面說道。
「不如就跟著我一起進港,偷渡進入貨船,回到了我們的港口再說?」若換成平時,呂五手并不介意和許明儒再多耗一些時間,可他實在有點擔(dān)心蟒華堂派來的追兵。
那絕對不是許明儒可以應(yīng)付的等級。
「說甚么?」許明儒總算停下攻勢,瞪著眼,問。
「全部啦!你想知道甚么,我都講,行了吧?」呂五手不耐煩道。
「行!」許明儒不假思索,立刻轉(zhuǎn)身,提起那略沉的黑色手提包,接著往門口去。
「呿!走這么快,到時候一頭撞上敵人!箙挝迨诌艘豢冢粋箭步就追了上去。
「不會,這間飯店現(xiàn)在沒有人對我們……咦?」許明儒微微一驚。
「怎么了?」呂五手閉上眼,仔細感知,發(fā)現(xiàn)并沒有異狀,安下了心。
「我……剛才整個戰(zhàn)斗,都是處于自在如意功的狀態(tài)?」許明儒有些疑惑。按理說,自在如意功不僅要專注,更同時要放松,不可能在戰(zhàn)斗中使用。
「你打斗的過程,應(yīng)該沒有感受到戰(zhàn)斗之外的范圍吧?」呂五手快速跨步,一臉毫無興趣地說。
「嗯……」許明儒安靜了下來,似乎真是如此。
「也就是說,你的自在如意功總算從廢物技能提升到能夠運用在戰(zhàn)斗中的感知技能了!箙挝迨职聪码娞莸陌粹o,冷聲說道「這很基本,能夠讓身體自主躲過一些偷襲。不過你進步這么快,倒也十分不容易。難怪……」
「難怪?」
「沒事。你不要無時無刻都保持著自在如意功的狀態(tài),你現(xiàn)在放松你的意識,不然你的精神很快就會疲憊!
叮!
「走吧!箙挝迨痔と腚娞,按了一樓,而許明儒也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