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函一板一眼回答:“汴梁人士,現(xiàn)居青州,父母……”
少女拉住他袖子,打斷道:“八哥哥你真討厭,哪有一見面就問這些的。趙函別理他,咱們進(jìn)屋吃酒去!
船艙寬敞明亮,趙函被少女拉著在桌旁坐下。石猊和傅希也走了進(jìn)來。侍女魚貫而入,奉上鮮果酒釀。
舞姬們跳起綠腰,絲竹歡快,四人推杯換盞,不覺日頭西斜。
趙函放下酒杯,辭別道:“我該回去了!
少女的眼神暗了暗。旁邊坐著的傅希轉(zhuǎn)眸看到,抿唇一笑:“我從西海國帶了幾件稀奇玩意,正想給趙兄掌掌眼,怎的這就要回去?”
少女聞言,忙道:“正是,正是。五哥哥和八哥哥常年在外游歷,足跡遍布五湖四海,去過的國家比我流過的淚珠還要多。”
傅希拍了拍手。幾個海員抬著碩大的箱子走進(jìn)來,那箱子沉甸甸,有黑色如同泥漿的東西從邊沿流出。
趙函心中好奇,便不再提離開的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箱子。
“打開。”
石猊一聲令下,海員們用鑰匙打開箱子。趙函探頭看去。
一只體型巨大的奇怪鳥兒躺在箱子內(nèi),胸膛微弱的起伏著,氣息奄奄。鳥兒身上羽毛形狀似樹葉,兩條腿粗壯有力,肌肉發(fā)達(dá)。
“以津!备迪玖寺暋
鳥兒抬起頭,朝傅希坐著的方向吐了口火焰,那火呈黑色,有濃重的火油氣味。
石猊皺眉,揮出一拳,那黑色火炎被拳風(fēng)擊滅。
傅希微微一笑:“真是個暴脾氣!
鳥兒用巨大的翅膀支撐著站起。趙函這才看到它身上嶙峋的傷痕,有些地方可見白骨,觸目驚心。
一只翅羽在動作中掉落,化成一片黃澄澄的葉狀黃金。傅希攤開手掌,那只羽毛落入他掌心。
“黃金鳥兒!壁w函感嘆,這真是從未見過。
“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
鳥兒口吐人言,對趙函怒目而視。
趙函被罵懵了,轉(zhuǎn)頭望向傅希。
冷凌手中酒杯擲出,砸中以津鳥頭,以津呼痛,仍舊仇視的看著趙函。
冷凌道:“誰更像鳥你自己不知道嗎?”
“哼,愿賭服輸,愿打愿罰,悉聽尊便!币越蚺ぶ弊友b好漢。
“這可是你說的!崩淞杼舾甙脒吤济,從桌上拿起一柄剔牛骨髓的銀刀。
以津渾身羽毛顫抖起來,眼看著冷凌走近,尖叫起來:“死丫頭,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碰我,嗷!”
趙函見少女手中銀刀飛舞,以津瞬間從一只豐神俊朗的神鳥變成了禿頭鳥。少女嘴邊噙著笑,銀刀不停,在以津光溜溜的翅膀上留下道道傷口。
趙函心中不忍,喚了聲:“姑娘!
冷凌轉(zhuǎn)頭望向他,臉上表情換做明媚笑容:“趙函哥哥叫我?”
“還是放過它吧!壁w函道。
以津吐出口氣,剛要對這個本來看不順眼的小子表達(dá)謝意,就聽他繼續(xù)道:“若它害過人或者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錯事,一刀殺了便是,不用這般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