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函屁股上像是插了根針,從床鋪上跳起來。
“這這這……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
傅舒夜一臉無辜:“千雩的毒液啊。以毒攻毒,道理不會錯。”
“可是……這……”趙函的手指顫抖著從白藏指到傅舒夜,眼眶紅了一圈。
床上的人幽幽轉醒,白藏淺金色的眸子睜開一條縫。
“醒了!备凳嬉钩蹭伷似^。
趙函警惕的望著白藏:“你哪里有感覺不舒服嗎?”
白藏緩緩把手舉到面前,鼻子動了動:“真不敢相信,夢中那陣陣烤肉的香味竟然是從我身上傳來的!
趙函再叁確認白藏身體無礙,叁人才辭別普渡寺主持,坐馬車回了別院。
傅舒夜從乾坤袋里取了塊不會融化的冰,讓白藏捧著,那兩根手指慢慢恢復白皙。
“今晚你宿在我房中,我好時時照顧你。”趙函毛遂自薦。
白藏擺手:“孤男寡男同處一室,傳出去對貧僧名譽有損!
他這話說的極其自然,趙函差點就忘了前幾日死乞白賴非要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和尚是誰。
見白藏態(tài)度堅決,趙函心中被激出些許火氣。好啊,臭和尚,有本事以后都別進本公子的屋,再敢爬床就把你踢下去!
要面子的趙小王爺掀簾子出去了,推開別院大門,頭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間走。
馬車里的白藏松了口氣,“噗” 的一聲,變成只雪白狐貍,下巴擱在冰塊上:“累死我了!
傅舒夜抱起他,走下馬車:“成日招蜂引蝶,疏于修煉,若不是靠法寶撐著,你區(qū)區(qū)百年道行早不知死了幾次。沒有九根尾巴的命,就不要作死!
白狐貍尾巴甩了甩,裝作沒聽見。
趙小王爺?shù)姆块g房門緊閉。白藏瞇著眼睛看了會,被傅舒夜抱進隔壁房間。
千雩坐在床頭,一條長腿曲起,手里一串葡萄,仰著頭咬下一顆。
見傅舒夜抱著狐貍進來,千雩斜睨了一眼:“這不是趙函的狐貍嗎,你幫他找到了?”
白狐貍從傅舒夜懷里跳出,端坐在桌子上,長尾巴左右搖擺,掃過桌面。
“吃葡萄嗎?”千雩討好的湊到傅舒夜面前,從葡萄串兒最底下摘了一顆最紅最大的,“這是一串葡萄上最甜的。”
傅舒夜含進嘴里,果然很甜。千雩盯著那形狀美好的唇,跟著咽了口唾沫。
千雩赤果果的目光令空氣都燥熱起來。狐貍的毛尾巴停止了掃動,望向傅舒夜:“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傅舒夜尚未說話,房門被突然推開,趙函闖了進來。
不懂禮貌毫無教養(yǎng)的趙小王爺雙手叉腰,吵吵嚷嚷:“在我房里是孤男寡男不合禮數(shù),在他這里就……”
趙函的話音戛然而止,看到了桌子上的狐貍。
狐貍瞇了瞇眼,跳起來想跑,被趙函一把按住尾巴。
“小白!你回來找我了,小白!”趙函抱起狐貍,在臉頰上一陣磨蹭。
耳鬢廝磨了半晌,趙小王爺才從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問傅舒夜:“那假仁假義的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