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鰭甩動,呼吸顫抖,顏夕低頭望向自己平坦的腹部,那處已經被兇狠進出的性器頂出了格外凸顯的形狀。
好可怕的深度,到了好里面的地方。她能感受到肉刃在體內的開疆擴土,蠻橫地頂開層層迭迭的肉套。那樣灼燙,那樣鮮明。進出的頻率很快,聲音稠密,只拔出短短一截,又立即迫不及待地送回去,抽插得能看見殘影。
埋在她身上的男人并不開口,除了他的呼吸,顏夕只能聽到他的粗喘,像進食的野獸飽含情色的愜意。
人魚黑亮的長發(fā)散開,像茂密的海藻鋪了一地。后頸忽然一燙,是他的掌心托起了她的脖頸,讓她稍直起身,看見正在穴道內進出的陰莖。
“你看,我們正在交媾。你知道交媾嗎?對人魚來說,這叫做結合,對人類來說,這叫做做愛。”
人魚的生殖器官平日藏在腹部下方的鱗片里,平日里十分隱蔽,只有發(fā)情時才會顏色變淺、質地變軟,軟得和人的肌膚毫無差別。而那處隱蔽之地,此刻鱗片掀開,正被一柄可怖的粗紫肉刃毫不留情地插弄著。
他靈活的舌尖舔過她的耳廓,含住耳垂,吸奶般吮弄咬噬。聲音嘶啞低沉:“好看嗎?”
“不好看。好嚇人,別讓我看啦……”人魚教育體系中所缺失的羞赧,此刻無師自通涌上她的腦海,顏夕眼前發(fā)暈,仿佛閉上眼都是被他粗暴抽插的場面。那么粗、那么嚇人的一根,她是怎么吞下的?竟然這樣順暢地在那么窄、那么緊的地方進出……太不可思議……
她扭過臉,卻又被輕輕掐著下巴掰正。她閉上眼,他就去含她的睫毛,舔她的眼尾。不知是什么惡趣味發(fā)作,非要她看不可。
顏夕有些欲哭無淚。怎么也沒想到,斯文俊逸的人類,在結合時居然會是這種兇殘的表現(xiàn)!人魚傾向于強壯的雄性,就是因為發(fā)情期時性欲很強,只有強壯的雄性才能經得住折騰。
可這局面似乎和當前反了過來。分明發(fā)情的是自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也是自己,她艱難地適應著他的頻率。
以撒,好可怕……
被肏得神魂顛倒,舌尖吐露,一臉癡態(tài)。體內的肉刃忽然抽離了一瞬,顏夕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下了石床。
原來肏弄的時間太久,不知不覺忘乎所以,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鱗片,已經開始微微干燥了。以撒把她抱下來,雙腳站在地面上,性器又面對面送了進去。顏夕一聲呻吟,感到雙方亂七八糟的體液——她潮噴的淫汁,他射入的白濁,都被這一插擠了出來,順著尾巴往下流。
她軟綿綿地問:“要去哪里呀……”
以撒抱著她往水邊走,性器還牢牢塞在里面。走了一路就插了一路,在干燥的地面留下了一道腥淫的濕痕。
人魚是不能離水太久的生物。顏夕被肏得暈暈乎乎,自己沒有注意到,以撒卻抱了她進水。全身都泡入水中的那刻,她又活了過來,干燥的鱗片漸次舒展。
在水下,魚尾靈活地纏住了他一條腿。幸好以撒的腿夠長,能讓她纏滿纏牢,借力穩(wěn)住身子,面對面歇息片刻,耕耘又重新猛烈起來。
水面上波紋蕩漾,反射著晃動的粼粼水光,隱約可窺水下的劇烈。在她越發(fā)急促的喘息中,他也越插越急,越插越猛。在顏夕痙攣著尾鰭高潮時,他撐在巖石上的手掌因用力而發(fā)白,低吼一聲,加速沖刺片刻,在她體內射出濃精。
一番胡鬧,翻天倒地。
這場結合持續(xù)了很久。結束后,顏夕摸了摸后頸,有些微刺痛,那是一個鮮明的、新鮮的標記。
渡輪到的時候,以撒要帶她一起走。
人們等著他去平息這場混亂,讓一切回歸最原始的寧靜。到那個時候,不會再有人肆意破壞海洋,不會再有恃強凌弱,不會再有強權殖民這個星球。大概沒想過自己會被拒絕,看見顏夕搖頭時,他一臉錯愕。
“你不愿意跟我走?”
顏夕伸手觸碰他的臉頰,低柔地說:“你相信宿命嗎?我屬于這里。以撒,如果你屬于我,那你也早晚會回到這里!
陽光透過海水照進落地窗時,他們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她從alpha的懷中抬頭,正發(fā)現(xiàn)以撒也在低頭看著她。顏夕發(fā)懵地和他對視:“你也……?”
同一個夢,連細節(jié)都分毫不差。扇貝已經完全打開了,一枚泛著微藍光澤的珍珠安靜地臥在蚌肉之中。
人魚贈禮的傳說還有另外一個版本。據(jù)說思念戀人時,她們的眼淚會凝成珍珠,若得到含著這顆珍珠的貝殼,就會被一齊拉入這條人魚的思念之中。
回到帝都時,顏夕特地去搜索了相關文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存在這樣一段往事。
博爾吉亞家族的某個先祖,誕生于黑暗時代,在異星球遇見此生摯愛。他為人隨性狂蕩,不拘小節(jié),才會搞出在注重出身的上流社會眼中與異族相戀這樣的荒唐事。戰(zhàn)爭結束后,他又回到水行星。有人說他被海上的風浪吞噬了,也有人說他攜手眷侶,隱姓埋名過起了逍遙日子。
“你怎么看?”鋪著厚重地毯,陽光疏漏的書房內,她捧著資料,轉頭問正批改公務的以撒,“這是從博爾吉亞家族歷史資料館中找到的文獻!
以撒修長的指間轉動著一支鋼筆。他說:“其他不論,他倒是確實會回到水行星!
顏夕哼哼兩聲:“你還說傳說都是假的,怎么樣,現(xiàn)在服氣了吧?”
他看了她一眼,手指點在扶手上,低頭沉思:“確實不錯。做的時候,體驗蠻特別的……”
“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顏夕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卻下意識被他帶偏,回憶起了夢境中那場交合。人魚的體溫低,所以他的那個插進來時,溫度比平時感受的還要高,還要舒適。
“那意思是,平時不夠舒適咯?”他偏要扭曲她的意思。顏夕先還解釋,直到被他打橫抱起,放到床上,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又是一場變著法子的求歡罷了。
床珠搖晃,又是一晝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