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喪門神亦是雙眼一突。
都驚駭?shù)乜粗凼终啤?br />
只見那漫天兇風(fēng)血霧都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卻是江舟手掌間有血霧隱隱升騰,一張張細小無比的血臉狂笑飛舞。
卻始終不離他那區(qū)區(qū)幾寸指掌間。
許青不可思議地喃喃道:“這是……!”
江舟微笑:“一點小把戲罷了!
“……”
喪門神漆黑面皮抽動。
西方教主的掌中佛國都變成了小把戲,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江舟五指一攥,將這血魔挪移至八景爐中一轉(zhuǎn),頓時便化作滾滾血水,煉出絲絲冥炁。
那血魔連一聲哀嚎,甚至連一絲落入彀中的覺悟都沒有,便身死道消。
江舟本想詢問許青,卻是忽然怔住了。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展開的鬼神圖錄。
倒并非是那血魔來頭多大,而是……
【誅斬“血魔”一,賞“北帝金元羽章紫華服佩·北元飛虛靴”】
【北帝金元羽章紫華服佩·北元飛虛靴:
七靜乘劫回,飛虛入北元,萬靈總束帶,群魔歸降伏。
羽書攝群妖,金玄束萬精,魔王并受事,滅弒消魔經(jīng)。
公子執(zhí)五符,太一固我形,三元標箓籍,禁閉北酆京。
寶云扇九玄,玉房坐虛皇,金符召渡卿,靈幡攝魔王。
器霐滅萬劫,合仙成我功,元父又玄母,萬神總歸藏。
——酆都之主,北玄帝主服佩,數(shù)九,各以紫華書金元羽章消魔經(jīng)咒。身佩九寶,總攝四垂,福慶巍巍,魔王敬護,所向皆合。】
什么玩意兒?
運寶大隊長?送這么大禮?
第1201章 怪事
天魔橫云宮,穢氣何紛紛。金玄朗玉慧,清誦消魔篇……
江舟腦中掠過方才所得卦辭。
消魔篇……
消魔經(jīng)咒……
難道就是指這東西?
北帝金元羽章紫華服佩……
貌似還是個“套裝”?
江舟一邊轉(zhuǎn)著念頭,一邊默查收入彌塵幡中那雙靴子。
黑底如墨,暗金行紋。
有紫華隱隱,華光吞吐蜿蜒,書就符文,似存非存。
不過一雙靴子,卻給人以極為神秘淵深之感。
以他如今陽神之念,竟無法透之。
細細察看之下,才將那紫華符文強記神中。
這些符文,他一個也認不得。
但在印入神中之時,竟自然而然領(lǐng)悟了其中之意。
那竟是一段經(jīng)咒。
想來便是那金元羽章消魔經(jīng)咒。
也不覺甚威神之處,只覺晦澀無比。
而且不過一小截,顯然不全。
不過也讓他確定,這果然是“北帝套裝”,合共九件。
似乎這“套裝”與那上面的“消魔經(jīng)咒”,有能制衡北帝羅酆冥宮諸魔王的威神。
看來,他適才所感應(yīng)到的“惡念”,當(dāng)是與那羅酆山中的魔王有關(guān)。
卦辭所指,也正是于此。
對付那些魔王的關(guān)鍵,便在這“北帝套裝”之上。
江舟忽生古怪之感。
刷怪爆裝備,還要集套裝……
這樣的游戲他都多少年沒玩過了?
就不能直接點,一下給全一套嗎?
“江舟,江舟?”
一旁的許青連呼了幾聲,江舟才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么呢?”
“哦,沒事,只是在想那血魔的來歷!
江舟隨口道。
這血魔來歷他已從鬼神圖錄中得知。
是從那血海之中誕生的一個魔怪,也是個異種。
喪門此時神巔巔地跑了過來:“少君,那血魔……小鬼聽聞那血魔號稱‘血海不枯,神魂不滅’,您真將它殺了?”
“血海不枯,神魂不滅?”
江舟面皮微微一抽,對那血魔也是無語,你是真不怕死,這種大話也敢說?
那血海是什么地方?
他聽高柢提過,那阿修羅之王魔羅睺當(dāng)年都圖謀過血海,欲將之煉入神府。
似乎還是那血海中有什么東西,是魔睺欲謀之物。
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
自從天外被世尊干趴了一次,又在血海被長生大帝九天應(yīng)元普化天尊,俗稱雷祖的那位干了一次,至今都不敢冒頭。
一個小小魔怪,就敢這么大口氣?
不過,那東西確實也有古怪。
若是沒有掌中佛國,有心算無心,恐怕他也沒這么容易滅殺此魔。
“你怎會在此?”
江舟沒有理會喪門神,朝許青問道。
許青張了張口,她之前呆呆地看著江舟,本想問一句,畢竟他如今的實力實在是太過驚人,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過她是豁達之人,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江舟道行精進是好事,至于如何做到的并不重要。
問與不問都一樣。
微微平靜了心思,忽而神色微變道:“你先等我一會兒!
話落,便化為一道青光射出。
江舟一怔,隨即袍袖一揮,卷起喪門神,一步邁出。
腳下一雙黑底暗金紋路的靴子隱有紫華蒙蒙,下一刻,便踏足一座漆黑石山之下。
而許青所化青光此時方才落地。
看到江舟,明顯一怔,旋即也沒有多說,快步走到山下,九劍繞身而出。
山下竟顯出一座劍陣,陣中坐著一個美婦,卻是大腹便便,正斜臥在地,懷中還抱著一柄劍。
許青快步走入陣中:“姐姐!”
江舟聽著這稱呼有些詫異。
他認識許青這么久,倒沒聽說她有個姐姐。
過了片刻,許青扶著那美婦走了過來。
“江舟,這是我姐姐,許嬌。”
許嬌?還真是親姐。
“這位便是惟揚侯?”
那許嬌手扶大腹,面色蒼白虛弱。
抬頭看了一眼江舟,眼中除了驚訝之色,似還有一絲莫名之意。
看了看許青,轉(zhuǎn)眼又斂去異色,看向江舟,溫婉一笑:“原來是惟揚侯當(dāng)面,妾有禮了!
“常聽青兒提起侯爺,今日一見,果真英姿絕世。”
江舟張了張嘴,看了眼許青,許青倒是大大方方地迎著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