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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絕世護花高手 >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第1068節(jié)
  據(jù)說是各門各派之中,都突然下發(fā)了這么一本“功德薄”,里面記載了大大小小,數(shù)之不盡的名目。

  像是花紅懸賞一般,指引各派弟子積攢功德。

  據(jù)說只要積滿三千陰功,八百德行,就能名登仙箓,位列仙班。

  這些人爭奪香火,其根本原因就是為了其中功德。

  江舟卻沒有見過這“功德薄”,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不過這玩意兒讓他有種古怪的即視感。

  好好的地仙界,竟然讓他有種置身某個游戲之中的怪異感覺……

  “哐啷!”

  “噼哩啪啦!”

  江舟樂顛顛地趕到三圣母殿,便聽到一陣打砸叫罵之聲,頓時有些幸災(zāi)樂禍。

  朝霞那女人占了三圣母殿,金天王不履塵俗,那位二郎另有洞府,三娘子負(fù)氣出走,還有位三郎就是個不著家的,聽說一直在紅塵里打滾,與小各路小娘子廝混。

  西岳廟幾乎成了她的私有地。

  一想到是自己一手將她捧起,讓她過了幾年的神仙日子,江舟就不爽。

  此時見得麻煩上門,自然開心。

  “這位善信,不能砸,不能砸。 

  殿中那個李姓的老廟祝滿臉惶急地?fù)踉谌ツ干裣裰啊?br />
  這老廟祝似乎自那日之后,就真的成了一介凡人。

  除了會點解簽算卦的本事,再無其他神異。

  似乎那位太白金星未曾再來過。

  “為何砸不得!”

  老廟祝身前,有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

  雖是一身農(nóng)家裝扮,相貌倒是清秀。

  此時卻是滿臉怒容,手里抓著一把鋤地的鐵鋤子。

  殿中諸多擺設(shè)香燭等物都已被他撞翻搗爛,此時這模樣,怕是想把三圣母的神像也給砸了。

  幾個道士此時也已趕到,將年輕人給圍了。

  一個頗有幾分仙風(fēng)的道士指著他道:“貧道警告你,你再在此地撒野,可休怪貧道對你不客氣了!”

  那年輕人也不怕,反被激怒,沖到那道士面前,把頭往前湊:“好!你打死我!打死我也讓大家看看平日里拜的都是什么神仙!”

  “你……!”

  那老廟祝忙來圓場:“白榆道長,這都是來燒香的善信,莫要傷了和氣啊!”

  那白榆道長見周圍有不少百姓信眾圍觀,也不好發(fā)作,順坡下驢,哼了一聲,撇過臉去。

  老廟祝道:“這位善信,你有何疑難,只管說出來便是,何必如此?”

  “只管說出來?我說得還不夠多么?”

  “都說西岳廟有個萬應(yīng)萬靈三圣母娘娘,有求必應(yīng),治得百病,解得千災(zāi),人人來求,只要心中虔誠,燒上幾日香,便都能靈應(yīng),”

  “不管是斷了腿了、缺了胳膊的,就是丟了半條命,燒上幾柱香,立時便能救得,”

  “求姻緣的,拜上三五日,也能尋得如意之人,問前程的,捐上些香火,一年半載的,也能平步青云,”

  “可偏偏我家中老娘,身子哪里都爽利,只一雙眼睛見不得物,如此簡單之事,你們卻始終不能全我心愿!”

  “枉我日日燒香,天天叩拜,這許多香火卻都喂了狗不成!”

  “你這不是騙人又是甚么?難道這諾大的西岳廟,還偏與我為難不成?!”

  “這、這……”

  老廟祝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這年輕人他是曉得的。

  前段時間,確實是日日來拜,每回都是天不亮就來,要燒上幾柱頭香,直磕得額頭見紅方才罷休,下了山去。

  來西岳廟中的信眾,他卻是最為虔誠。

  為何卻不能靈應(yīng)?

  不由向那白榆道長看去。

  這幾年,“三公主”不知從何處帶回這些道人,雖然將西岳廟弄得有些烏煙瘴氣。

  但他知道這些年來,卻都是這些道士在四處行善積德。

  西岳廟靈驗萬應(yīng)之名,信眾越來越多,全賴這些道人,他也就沒有說什么。

  白榆道長神色有些難看,但在周圍百姓香客凝視之下,卻也只好道:“你那老娘瞎眼,可不是尋常病痛,是她犯了天條,我們也無法!

  “你就算再燒千柱萬柱香,也沒有人能救得了,若是不信,你只管去別處問問,若有一人能救得,貧道便向你叩頭請罪!”

  第1025章 北海神子

  “我母干犯天條?笑話!”

  那年輕人氣笑了:“我母不過區(qū)區(qū)一農(nóng)婦,大字且不識得一個,本分持家,從不與人口舌紅臉,更何談干犯天律?”

  “你這賊道休要胡亂攀咬,妄圖混淆視聽!”

  “你倒說說,我母犯了甚天條?”

  白榆道人卻是冷笑道:“此乃神靈所示,我卻不知,你母究竟造了什么孽,她豈不當(dāng)知?你自去問她,問我作甚?”

  在一旁暗自吃瓜的江舟忽然覺得這白榆道人有些眼熟。

  念頭微轉(zhuǎn),便想了起來。

  當(dāng)初稷下五色劍士送來錦繡旗時,天刀蕭照當(dāng)街刺殺史彌悲,還有不少人隱于暗中,想要趁亂而動。

  這幾個人便在其中。

  當(dāng)時江舟一掌敗了來救須女的龍伐,將這幾人驚走。

  他們以為自己不知,卻不知江舟當(dāng)時一念之下,便已將這些心懷叵測之人看在眼中,只是沒有出手追殺罷了。

  原來竟也是七絕宮之人。

  好哇,這個七絕宮還真是打定主意和他過不去了。

  白榆道人不想再給機會讓此人再說下去,免得敗壞了名聲,斷了他們的香火功德。

  冷聲道:“貧道再次警告你,此事非娘娘無靈應(yīng)恩加于你,全是你母之過,你若還要不依不饒,胡攪蠻纏,可休怪貧道不饒你!”

  年輕人怒笑道:“我既敢來此,豈懼你等?左右不過是血濺三尺,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倒要看看,我這血能不能將祂濺得睜了眼!”

  白榆道人冷笑道:“好!三圣母娘娘跟前,褻瀆神靈,眾目睽睽,今日若不予你個教訓(xùn),豈能顯神明威嚴(yán)?”

  “拿下他!將他……”

  正要喚人將其拿下,突然現(xiàn)一道白光降下,于大殿之中現(xiàn)出一位金甲神將。

  白榆道人等驟然一驚。

  連那“四娘子”朝霞也化現(xiàn)身形來。

  不過無論是金甲神將,還是朝霞,殿中其余凡人,卻是無法得見。

  金甲神將冷冷掃過白榆道人等,令其垂頭不敢真視。

  神將目光卻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落到藏在人群中的江舟身上:“天王有諭,宣你入天宮覲見!

  朝霞與白榆道人等循著神將目光看去,見到江舟,都是一怔。

  江舟也是愣了愣,掃了一眼殿中諸人,也顧不得繼續(xù)看熱鬧,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

  天宮神將既然已經(jīng)現(xiàn)身,這白榆道人等再是膽大,也不可能敢造次。

  果然,金甲神將淡淡掃過眾人,便又化光而去。

  雖未留一句話,白榆等人卻是不敢再對那年輕人動手。

  反而只能忍著怒氣,對那年輕人好言相勸,說是會讓廟中兩位道行高深的修士與其同歸,為其母診治。

  好不容易才將其勸走。

  白榆道人回返三圣母殿中,卻是又多了幾人。

  其中一個藍衣女子正與朝霞問及方才之事。

  “那江舟怎么回事?為何金天王會召見他?”

  “你在西岳這么多年,卻連金天王面都未見過,以往倒也罷了,如今都已經(jīng)貴為西岳四娘子,金天王之女,仍然未能得天王召見,反倒是召見他一個外人?”

  朝霞皺眉道:“我又怎知?”

  藍衣女子的話也是令她心中不快。

  她這個“女兒”想見“父親”見不到,反倒是一個外人已經(jīng)數(shù)次召見。

  藍衣女子道:“會不會是你與那個書生之事已經(jīng)被金天王知曉?”

  “要不然又怎么可能數(shù)年都不召你相見?如此淡漠,哪里將你當(dāng)成女兒了?”

  朝霞目中微現(xiàn)驚惶,斷然道:“不可能!”

  雖然口氣堅決,但她心中實是惶恐。

  此事若真教金天王知曉,那她恐怕難逃罪罰。

  藍衣女子看穿她心意,不由責(zé)怪道:“我早就說過,離那劉璽遠點,他會害死你的!”

  “你說你如今堂堂西岳四娘子,也是神靈之尊,就算不甘寂寞,也該找個相配的,怎的就和一個凡人糾纏不清?”

  朝霞皺眉:“哼,我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