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人,是萬萬不能惡了的。
念及此處,白石真人咬了咬牙,說道:“好,既是虞公子開口,貧道擔了此責便是!
“不過雖只是封鎖陰世門戶,但若是時間長了,怕是會引起不測,還請虞公子定個時日。”
“好,真人果然爽快!”
虞簡大笑舉杯:“簡以此酒敬真人!”
白石真人回敬道:“不敢!
一點紅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全然沒聽到似的。
只是時不時流露出的風情,令虞簡心癢難耐。
要不是知道碧云樓的規(guī)矩,真想立馬就拉過來辦了。
罷了,來日方長。
還是正事要緊,待此事一了,再找那姓魚的騷貨將此女要來便是。
虞簡一邊與白石真人喝酒,一邊毫無顧忌地頻頻在一點紅身上掃視。
“公子,龍虎道李少君,純陽宮神光道長,玄母教曲圣女都已到了!
“哦?少君也到了?”
白石真人酒意一清,站了起來。
忙歉意道:“虞公子,貧道要去拜見少君,失陪了。”
虞簡也道:“你我同去,簡對這幾位也是聞名久矣,正要去拜見!
其實是他心里已經奇癢無比。
此刻他想的是那位九天玄母教的圣女。
這可是神女賦中人。
盡管他閱女無數(shù),但名列神女賦中的,別說碰,那是見都沒見過。
至于剛剛還心心念念的一點紅,卻早被他忘在腦后。
一點紅看著和白石真人匆匆離去的虞簡,狠狠呸了一聲。
旋即走出廳廂,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許多人都在往外面擁擠。
顯然是爭相去迎接那幾位大人物去了。
一點紅避開人群,悄悄出了碧云樓,往洞庭湖邊的江宅趕去。
……
江宅。
江舟靜坐娑羅雙樹之下。
身上彌漫著一股幽深如淵,高遠如天的氣機。
在一旁看著的紀玄忽然擦了擦眼睛。
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此時在他眼里,江舟已經變得有些虛幻,分出了幾重身影,搖搖晃晃。
要不是他向來滴酒不沾,此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過了一會兒,更是有兩道虛幻的人影,從江舟身上走了出來。
陰魂出竅?
看著也不像。
紀玄雖是武人,卻也有些見識。
江舟沒有避忌一旁的紀玄。
他在凝煉第二具幻夢身。
本以為會耗費不少時間,但金丹一轉,他的道行暴漲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料。
不僅很快就凝聚出來,也不僅是第二具,還有第三具。
而且修為都絲毫不弱于本體。
他現(xiàn)在苦惱的,反而是幻夢身太多。
連同已經定型的李白,三具幻夢身,會不會精神分裂啊……
第384章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不是都說演戲演多了,會入戲太深走不出來么?
他這個不僅僅是演戲,還是完全變成那個人的沉浸式演繹法……
會不會也入戲太深,導致精神分裂?
想到腦宮之中的“李白”,實際上已經不純潔了……
雖然還是他自己,可是每當“李白”一出來,他就有種像是自己被切成了兩半的感覺。
而且另一半的舉止、性格都有了變化。
好還這具分神是“李白”,還能接受。
要是以后他弄出一具什么變態(tài)人設,或者干脆是女的……
江舟猛地打了個冷顫。
咦,女的?
乍然生起的不適過去后,江舟反而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算了,不能再想了,精神分裂還能接受,但千萬不能成變態(tài)了……
兩具幻夢身,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先準備兩個身份。
以他如今的高度,再怎么隱藏,出手間也必有痕跡。
而且他恐怕早已經受到許多人的關注,不說把他里外看透,至少他現(xiàn)有的招式、法寶,應該是瞞不過別人了。
這些全都不能用在新的幻夢身身上。
否則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義,很容易就被人一眼看穿。
只能重新“創(chuàng)造”出新的招式了。
之前幻夢身還在時,江舟倒是“研究”過許多武學。
之所以都是武學,而不是什么仙法、神通之流,卻是無奈之舉。
他不是武癡,非武道不可,也不是他不想弄出那些傳說中的仙術神通來。
雖然是“做夢”,卻也沒辦法瞎做。
沒有一點基礎,就如空中樓閣,看著美好,卻無從建起。
那些仙道術法神通固然神妙,卻不同于武道,可以通過無數(shù)次的演練、試錯,便能熟能生巧,自然而然地掌握,甚至精通。
真?zhèn)饕痪湓挘賯魅f卷書。
大道至簡。
這東西,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不像武功,只要掌握一個關鍵的基礎,便能在這個基礎上通過無數(shù)次的試錯,一點一點推導出來。
就算現(xiàn)在他要造就一個新馬甲,也只能基于現(xiàn)有的一身本事,不可能完全憑空想象。
這選擇就少了許多了……
見妖斬血,鐵牛水法,鬼畫符,剪紙成兵,柳葉金刀,秘魔神音,離合神光,降三世金剛掌,先天破體無形劍氣與諸般劍法,無常金身……
這些就是他現(xiàn)有的底蘊了。
說起來,也不算少了。
尋常的仙門教派傳承,也未必能有他會的多。
“公子,一點紅回來了。”
江舟正在梳理自己的一身所學,紀玄遠遠站著,輕聲說了一句。
當下收了心神,兩具虛幻的人影也重新歸入體內。
這兩具幻夢身都不過是虛影狀態(tài),看起來倒與陰魂出竅有幾分相似。
倒不用避忌旁人。
否則即便他再輕信紀玄,也不會在他眼前就變化出馬甲身份。
江舟放下盤著的雙腿,從身前矮案上倒了一杯茶。
說道:“既然回來了,還不進來,等我去請嗎?”
他說的大聲,門外的一點紅已經聽到。
好奇地看了眼吊在門口的紅衣大和尚,走了進來。
饒是她一像肆無忌憚的性子,此時也有些心中惴惴。
“公子……”
一點紅來到江舟面前,咬著紅唇,做出一嬌柔怯懦,楚楚可憐的模樣,膩聲叫了一句。
“別給我來這套!
江舟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茶:“說吧,都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
一點紅全然沒有了在碧云樓中長袖善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