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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絕世護(hù)花高手 >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第263節(jié)
  這時,清越的聲音如連珠般再起,卻已令人如聞魔音。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guān),虜箭如沙射金甲!”

  “云龍風(fēng)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

  風(fēng)起云涌,似有黃沙四起,一尊巨大的虛幻人影,身穿金甲,跨騎駿馬,自虛空踏出。

  背負(fù)巨弓,腰懸白羽,手握寶劍。

  遙遙一劍斬落,山岳虛影轟然暴碎。

  金甲虛影反手一握,已將巨弓握在手中,白羽搭弦。

  一聲暴響,眾人便見一道流星經(jīng)天,直射鮑信!

  原、商二人神色劇變,卻再也來不及攔阻。

  “轟!”

  流星沒入鮑信頭頂那道通天接地的浩然華光,眾人只覺天地似乎猛地一震,雙耳欲破。

  旋即只覺一陣死寂。

  似乎天地間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

  哪怕只是一瞬間,也令人煩悶欲嘔。

  鮑信頭頂那道浩然華光,竟然在劇烈地震動一下后,便轟然崩碎。

  “啊!”

  一聲慘叫,打破了天地間的死寂。

  正沉心破境的鮑信突然睜眼,張口就噴出一口血箭。

  臉色由紅變白,又迅速變得死灰黯淡。

  “你、你……!”

  鮑信身形搖搖欲墜,顫抖地指著“李白”。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破境在即,一步之遙!

  竟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之人破壞!

  數(shù)十年苦讀修身,一朝盡喪!

  “。 

  又是一口血箭噴出,仰頭栽倒,不省人事。

  饒是他城府極深,也難以忍受這種極恨。

  一旁的李孟陽和范縝收起驚疑不定的神情,連忙上前查看。

  眾人一個個面色蒼白,驚駭欲極。

  原、商二人也呆愣愣地看著,仍舊不敢相信。

  “孽障!”

  商容暴喝一聲:“你怎敢毀我儒門根基!”

  “哈哈哈哈!”

  李白毫不在意,放聲長笑:“這般奸邪之人,儒門竟也能倚為根基,沾沾自喜,豈不懼天下人恥笑?”

  “你、你……”

  商容只氣得說不出話來。

  原黯上前一步,悲怒道:“你究竟是何人?鮑刺史所犯何罪?何至于此。 

  第263章 登闕謁帝!

  兩位大儒的質(zhì)問,眾人緊緊盯視下。

  李白大袖一擺,金甲天兵虛影緩緩隱沒,諸般異象盡斂。

  恍若無人般,懷抱玉壺,仰頭暢飲,酒液汩汨而流。

  “哈哈哈哈……”

  “痛快!”

  全然一副手刃宵小,心懷大暢的模樣。

  眾人于陣陣長笑之中,見他疏狂之態(tài),哪怕他剛剛做了“大逆”之事,卻也無人生得起厭惡來。

  反為其風(fēng)流氣度所傾,暗自欽佩,甚至羨慕不已。

  甚至有人暗暗動搖,如此風(fēng)流人物,怎會是宵小之輩?

  莫非那鮑刺史還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已經(jīng)有人懷疑地看向鮑信。

  李孟陽和范縝正在查看他的狀態(tài),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還活著。

  剛才那人的手段,只不過是斷其立命之路,不至于傷其性命。

  不過是憤懣攻心之下,才昏了過去。

  這白麓巖上,上千文人名士,就這么呆呆地看著一個人開懷痛飲。

  似乎忘了一般,無人催促,也無人干擾。

  直到李白似乎喝得心滿意足了,仰天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才轉(zhuǎn)過頭來,有些狹長的的眼角斜睨,帶著迷離醉意,哈哈一笑:

  “方寸山中一閑人,李白,特來替天行道!

  “誰有不服,白就在此地,不妨上來一會!”

  “方寸山?”

  在場之人,有幾人都心中一動,不約而同地看江舟。

  神秀、燕小五等人,此時也用古怪的神色看著他。

  燕小五重重吞了吞口水,小聲道:“喂,這家伙是你同門?”

  江舟正處于一種十分奇異的狀態(tài)。

  他的精神意志,似乎站立于那浩瀚無邊的長河之上。

  人卻還是清醒地站在原地。

  此時他已經(jīng)將上百華麗篇章鐫刻于浩然長河之中。

  但他總還覺得缺了些什么。

  這是一種冥冥中的感應(yīng),說不清,道不明。

  所以他在思考。

  聞言分心隨口道:

  “家?guī)熓ヘ炋斓,宙合百家,斜月三星,小能藏方寸之間,大能囊括宇宙諸天,”

  “究竟有多少門人弟子,我也不清楚。”

  “這位太白師兄,持師門信物來尋我,要與我一道來赴這詩會,我也想不到,他竟會做如此之事!

  刺殺刺史,更是毀其立命之道,這可不是件小事。

  江舟是萬萬不可能擔(dān)下罪名的。

  但他又不想完全置身事外。

  畢竟“李白”這樣一個馬甲,威懾力可不小。

  正是用來加強(qiáng)“方寸山”名聲和威懾的時候。

  所以在來時他便用自己的身份帶李白進(jìn)入詩會,此時也沒有隱藏“兩人”間的關(guān)系。

  不過,關(guān)系可以有,卻不能牽扯太深,否則以后掰扯起來可不好說。

  燕小五嘖嘖稱奇:“嘖嘖,我現(xiàn)在對你的師門是越來越好奇了,拔了蘿卜種辣椒,一茬比一茬辣,怎么從里面出來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tài)?”

  可不是嗎?

  先是一個楚留香,眾目睽睽,重兵把守之下,把平蠻將軍元千山給盜了,屁事沒有。

  元千山不僅沒抓到人,還把自己鬧了個灰頭土臉。

  現(xiàn)在又來一個李白,更加變態(tài),竟然一個人斗敗了在座上千名士俊杰。

  燕小五從來沒有想過,文人念的那些酸詩也能那么讓人熱血沸騰。

  一口酒,一篇詩,來一個敗一個,如同戰(zhàn)陣之上的無敵將軍,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

  現(xiàn)在更是在兩位大儒的手下,將一個即將立命的刺史給“斬”嘍!

  燕小五剛才都差點(diǎn)想尖叫一聲:牛逼——!

  還有他自己,也是個高深莫測的。

  每次都以為是他的底限,可下一次又總能做出點(diǎn)驚破人眼球的事來,完全看不到極限。

  燕小五越來越懷疑,他寫的那本《群雄錄》里描寫的人,該不會就是方寸山門人自己左手跟右手打著玩吧?

  一旁的神秀也不禁暗嘆。

  難怪江居士對入大梵寺全然不動心,這方寸山能出江居士還有那位李居士這樣的人,又豈是尋常?

  即便是仙門圣地,如此人物也是百年難出。

  在場之人,都因李白口中的方寸山紛紛尋思議論起來。

  原黯、商容兩位大儒也是暗自思索,結(jié)果自然是什么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