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著手,訕笑道:“若是這個如此大規(guī)模印售,所費(fèi)頗大,這個分賬怕是要……嘿嘿,變一變了!
馬屁拍得震天響,似乎對他二人多祟敬一般。
可轉(zhuǎn)眼間談到利益,卻也一點(diǎn)兒都不含糊。
這老頭兒,還真是個人才。
江舟心中暗道。
“黃老兒!”
燕小五臉色一變:“好哇,原來你今天滿口好話,是在這兒憋著壞呢!”
“我告訴你!沒門!”
“當(dāng)初說了對半分,那就是對半分,一個鋼板你也休想短了我兄弟的!”
黃掌柜連連彎腰作揖,任由燕小五唾面自甘。
逮著機(jī)會又苦著臉道:“燕捕頭啊,不是小老兒出言無信。”
“只是當(dāng)初小老兒眼拙,實(shí)在不知此書會如此受追捧,以為大抵也就是賣個幾十百把本,對半分賬,連印制成本也未必能撈回,”
“只是看在燕捕頭面子,即便如此,咬咬牙也就虧了,左右不過百來本罷了!
“可如今卻要在南州大鋪此書,若還是對半分,那小老兒真沒法跟總號交代,非得被剝了這身皮不可,”
“而且即便剝了小老兒這身皮也沒用啊,實(shí)在是這般分賬,總號是絕不可能應(yīng)允的,”
“若無總號首肯,江校尉這書也斷然賣不到整個南州去,到時即便是對半分賬,又能有多少進(jìn)項(xiàng)呢?”
燕小五手一揮,蠻橫道:“我不管,總之書要賣,而且得大賣!”
“本捕快可是清楚得很,你們文茂齋可不簡單,在大稷十三州都設(shè)有分號,區(qū)區(qū)一本書,對你們來說是個事嗎?”
“不僅南州,整個大稷都得賣!這售書之利也還是得對半分!”
這燕小五,果然是難改紈绔作風(fēng)。
江舟在一旁看著黃掌柜快哭了的神情,不由暗笑。
開口道:“好了,黃掌柜,我也不為難你!
“如何分賬,只要合理,我們都好談!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黃掌柜一喜:“好說,這都好說!”
“江校尉有何要求,但請說來,只要小老兒能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江舟說道:“也沒什么,他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想要你們盡快讓這本書賣到更多的地方,最好能賣到整個大稷!
黃掌柜頓時做出為難之色:“這個嘛……”
江舟笑道:“我讓你四成利,售書所得,我只要一成!
黃掌柜神色一動,搓著手:“如此一來,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
燕小五拎起腰刀,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喂,黃老頭,你可不要得寸進(jìn)尺。
黃掌柜連忙訕笑:“不敢不敢!”
“呵呵,既然如此,便就這么定了!”
“小老兒一定盡全力,讓江校尉的大作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整個大稷!”
江舟點(diǎn)頭道:“既然黃掌柜這般盡力,江某還有一本書,是群雄錄中一個角色的個人傳記,索性一事不煩二主,也勞煩掌柜一起拿去印售吧!
他拿出剛剛“創(chuàng)作”完成的楚香帥個人傳記。
黃掌柜兩眼一亮,剛想接過,燕小五已經(jīng)劈手奪了過去。
“血海飄香?好哇!姓江的,寫了新話本也不先給我看,你還是不是兄弟!”
“我不管,我要先看完再說!
江舟還沒說話,黃掌柜已經(jīng)叫了起來:“哎喲,燕捕頭。∵@您跟江校尉是兄弟,什么時候看都行啊,若錯過這幾天,可就耽擱了這書的印售了!”
“行了,走你的吧!
江舟一把搶回書,遞給黃掌柜,同時伸手提起還待理論的燕小五。
“黃掌柜,就勞煩你了!
“好說!好說!”
黃掌柜一臉笑意送走兩人,才美滋滋拿著書隨意翻了幾頁,便囑咐伙計(jì)盡快拿去準(zhǔn)備印售。
要是幾天前,他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
只是這幾天那本《群雄錄》的火爆,讓他根本一點(diǎn)都不懷疑這本書能不能賣出去。
……
城郊。
“你到底還寫了多少東西?要是還有,你可別藏著,拿出來拿出來!
“你有完沒完?說了沒有了。”
江舟原本是想去解決一個露了行蹤的妖魔,燕小五卻一路纏著他不放。
“我不信,我算發(fā)現(xiàn)了,你小子不老實(shí),瞞著我很多事!”
“說得好像你老實(shí)一樣?”
兩人你爭我吵之時。
一處隱蔽的山林間。
“小月牙,你快走!”
楚懷璧嘴角帶血,一身狼狽,氣喘吁吁地道。
“郡主!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辦?嗚嗚~”
小月牙滿臉害怕地哭泣,卻又固執(zhí)地說道。
“嘿嘿嘿……沒想到一位千金大小姐,竟有如此舍己為人之心?”
“只不過……美人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誠心誠意待你,你卻哄騙于我?”
“既然如此,就別怪郎君我不客氣了……”
“兩位大小美人,都留下吧……”
楚懷璧聽到這個聲音,神色一變,用力將小月牙一把推了出去,就掉頭往回跑。
匆匆回頭叫道:“快逃!你不想我受辱,就馬上逃回吳郡,找人來救我!”
“嗚嗚嗚~!”
小月牙眼看自家郡主又跑了回去,哭得更加厲害。
只是聽到她的話,又立馬哭著爬了起來。
一邊大哭,一邊拼命地跑……
第199章 秘魔神音
山林之中,樹倒石摧,仿佛有巨獸踐踏,一片狼籍。
更奇異的是,原本青草綠樹的山林。
方圓數(shù)十丈內(nèi),無論是花草樹木,山石流水,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一個身穿粉色花袍,油頭粉面的男子滿身狼狽,靠坐在一株倒臥在地,被冰封的大樹下。
此人雖是男子,腰身卻極細(xì),看上去竟比女子都要嬌柔。
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塊巨大的冰塊,臉色難看,氣喘吁吁地咒罵著:“賤人!”
“竟然有這么多寶貝,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咒罵之余,心有余悸。
他沒有想到,自己對付一個區(qū)區(qū)七品的小娘們,居然接連受挫。
先是被她三兩句話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被其一身寶貝砸得暈頭轉(zhuǎn)向,身受重傷。
幸好這賤人修為淺薄,但凡再強(qiáng)上一點(diǎn),他今天就栽在這條小陰溝里了。
“賤人,本來還想讓你跟本郎君逍遙快活幾日,再獻(xiàn)給幾位大圣,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本郎君心狠了!
男子滿臉陰狠地盯著那塊巨大的冰塊。
不過他也只能說說狠話罷了。
眼前這冰霜非是尋常,竟是傳說中的癸水玄冰。
五行之中,以癸水為至陰至弱,不與物爭。
凝為玄冰,卻是天地間至堅(jiān)之物。
別說是他,即便那幾位大圣短時間內(nèi)也未必能破。
他知道這賤人身上帶著這么多寶貝,又能喚出癸水玄冰這般傳說之物。
其來歷必然不同尋常。
身上未必沒有什么求救之法。
而且她那侍女已經(jīng)逃了出去,十有八九是去搬救兵去了。
這賤人身后也不知道還有何等人物,他在此多耽擱片刻,就多一分危險。
但讓他就此離去,卻又心中不甘。
而且,他也不信這賤人區(qū)區(qū)七品的修為,即便身有至寶,還能一直身化玄冰?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