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種類、外形、數(shù)量、方位,都有講究。
怪樹、枯樹、死樹、病樹,都不可栽。
所謂:
東植桃楊,南植梅棗,西栽桅榆,北栽吉李。
門前垂柳,非是吉祥。中門有槐,富跚三世。宅后有榆,百鬼不近。
住宅四角有森桑,禍起之時不可擋。
枯樹當門,火災死人。獨樹當門,寡母孤孫。門前雙樹,畜傷人愈。兩樹夾屋,定喪骨肉。右樹紅花,嬌媚傾家。右樹白花,子孫零落。
大樹古怪,氣痛名敗。怪樹腫頭不腫腰,奸邪淫亂小鬼妖。
樹居駝背,丁財俱痛。樹似伏牛,蝸居病多。樹枝藤纏,懸梁翻船。斜枝向門,哭泣喪魂。
(作者東拼西湊瞎扯淡,懂的高人莫罵,不懂的也別在意,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即便是同樣的一種樹,種的地方不一樣,其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就比如這槐樹,許多人當成是不祥之樹。
其實這是福祿之樹。
不僅是對于人來說。
同樣的一棵槐樹,若栽在人居之處,栽種得宜,能聚福招祿。
若栽在無人荒野之處,時日一久,便容易招來陰邪之物。
概因,槐能為活人增福聚祿,亦遮鬼庇陰。
許多鬼物妖邪,就常常借槐樹棲身。
若是一些有年頭的槐樹,即便是肅靖司,也很難看破其遮掩之效。
“江舟”回憶著老錢所教的一些竅門,一一對照眼前的老槐。
雖沒有看出其中到底有無藏有陰邪,但可以確定,這必是一棵能蔭庇鬼物之樹。
而且年份極高,這驛館又地處荒野,破落荒廢多年,十有八九,曾有鬼物棲身。
“你在看什么?”他正思索間,盧綾跑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東家,情況有些不對!
“江舟”還沒說話,盧大忽然走了過來。
第176章 降魔,意外
“江舟”趁機甩開盧綾又攀過來的雙手,走了過去。
“哼!”
盧綾生氣地狠狠跺了跺腳,又小跑著追了過來。
盧敬也顧不上自己女兒的出格,嚴肅道:“怎么?”
盧大神情驚疑不定道:“為以防萬一,我剛才帶著幾個兄弟到周圍去探探路,竟然沒辦法走出太遠,來來回回都是在院中兜圈子。”
盧敬神色一變,凝重地道:“這是真撞邪了啊,要是不找出那東西,咱們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啊!”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
盧敬等人猛的一驚。
“江舟”已經如一道輕煙般掠入驛館中。
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夠快,但等他進來時,也只看到一具無頭的尸體搖晃了幾下,便撲到在地。
脖子上不見一滴血。
與之前那個“五哥”的尸體一模一樣。
廳堂中還留有一部分人,此時卻都看著這具無頭尸,滿臉驚怔茫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呵呵呵……”
“江舟”依稀聽到一聲嬌笑聲。
旋即看到無頭尸上空,一根橫梁上似乎有一張黑發(fā)披散的臉一閃而過。
頓時劈手躲過邊上一人手中的刀,運刀如劍,頓時有百十道碧柳如絲,瞬間穿透那根房梁。
“好厲害的劍法!”
此時盧敬等人已經趕了進來。
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那盧大忍不住驚異地叫出聲。
他們根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白臉,竟然身懷這等絕高劍法。
暗自慶幸剛才沒有把人得罪死。
盧綾眼中,更是閃動著異彩。
旋即他們就看到那具無頭尸。
“牛寶!”
盧大等人神色一變,沖了過來,抱著無頭尸悲聲大。
短短小半夜,兩具無頭尸。
連兇手是誰,怎么殺的人,都完全沒有頭緒。
壓抑、恐懼的氛圍在蔓延。
廳堂里死寂得能聽到所有人的呼吸聲。
“江舟”在凝神搜索著,剛剛他那一劍不出意外,刺了個空。
似乎剛才聽到的那個笑聲,看到的那張臉,只是他的幻覺。
手臂忽然又感覺到溫軟,盧綾不知什么時候又滿臉害怕地靠近了他。
“江舟”微微皺眉。
上時,終于有幾人受不了這樣的壓抑,大吼一聲,手拿著刀,虛空亂劈。
狂怒大喊:“是誰?是誰!”
“出來!出來!你出來啊!”
盧敬神色難看,轉頭朝“江舟”道:“江兄弟剛才可是看到了什么?”
“江舟”沒有隱瞞,將自己剛才所見說了出來。
之前那幾人說得沒錯,確實是有個鬼物在作祟。
只是對于這樣難以捉摸的邪祟,即便是江舟本體在這里,也難有什么辦法。
對付妖魔,單打獨斗即便是五品、四品,他都不怕。
唯獨對這種邪門的玩意兒束手無策,頭疼得很。
“。
突然有人怒吼一聲,提著刀,沖出驛館。
在院中的雜草灌木叢中一陣亂揮亂砍。
似乎想要沖出這個驛館院子。
只是在他人眼中,他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一直在院中兜圈子。
“真是鬼徹墻!
盧敬神色難看地說道。
“江舟”沒有理會這些人的鬧騰。
他在尋找破綻。
鬼打墻這種東西他在彼世倒是經常聽聞,但從來沒見過。
哪怕來到此間妖魔橫生之世,也從未遇上過。
他暫時也看不出是什么道理來。
沒有半分幻術跡象,也沒有邪氣煞氣作祟。
和冤死咒一般,根本無跡可察。
若是有辦法逼出那鬼物來,正面相斗,倒是不懼了。
盧敬朝盧大示意,盧大上前就將那人抓住提了回來。
這人猛地一怔,旋即冒出冷汗。
轉身又沖到老槐前,一腳踹番了剛剛擺上的供品香火,朝著那株老槐舉刀瘋狂地劈砍。
“老子劈了你這妖怪!”
盧敬喝道:“住手!”
那人怒道:“東家!肯定是這妖樹作怪!您讓我們把這樹掘了根,老子就不信它還能作怪!”
盧敬怒道:“我的話你也不想聽了是吧?”
“東家……”
這人怒氣難止,不過卻不敢再發(fā)瘋。
“東家!”
忽然有人指著老槐驚叫:“這樹在流血!”
“江舟”和眾人看去,果然見那老槐樹剛才被砍過的地方,在汩汩流著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