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不死心,不斷用瞄準鏡撲捉另外兩人的蹤跡,但遺憾的是,火堆閃爍的亮光下,再也不見兩人的身影。
漸漸的,深夜來襲。
馮南希再也挨不住困意,終于閉上了眼睛,不過在睡前,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始終還端著槍看下面的楊軒,“你干嘛非要較那勁,他們跟你有仇嗎?趕緊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會面對什么呢!”
“你說對了,是跟我有仇!
楊軒點了點頭,難得有閑心給馮南希解釋,“還記得我們是怎么相遇的嗎?那個搶我降落傘的白種人就在下面。”
“呃,這都能讓我給猜中?”
馮南希頓時一愣,隨即又自戀的說,“我簡直就是個天才,你說是嗎?”
“呵!
楊軒冷笑一聲,既而說,“跟腦癱患者比起來,你確實是天才!
馮南希已經(jīng)習(xí)慣被楊軒譏諷,也懶得還嘴自找不痛快,只是在心里暗罵了一句,便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沒一會功夫,原本毫無睡意的楊軒,在受到馮南希的干擾后,也開始有些犯困,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xù)觀察商場的天臺。
難道他就那么肯定幸存的兩人沒有下樓?
或者說,他們一定會再次出現(xiàn)在瞄準鏡里?
楊軒其實也不敢肯定,而是直覺告訴他那兩個人一定會在火光消失后回去拿槍。
要知道,任務(w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過所有的生存者,這個世界很缺熱武器。
他之所以堅持,就是因為火堆旁邊的三把武器,那兩個人在沒有別的武器的情況下,沒有理由會放棄。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火堆終于熄滅。
楊軒知道,對方也許就在等待這個機會,還亮著的炭塊就是他最好的照明物。
突然,楊軒從四倍鏡里看見了一只緩慢移動的手,方向就是朝著槍去的。
哼,果然耐不住寂寞,老子就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棄。
心里冷哼一聲,楊軒微微調(diào)整射擊角度,果斷扣動了扳機。
呯。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黑夜。
“啊......”
那人中彈,慘叫的同時,楊軒耳畔也傳來一聲尖叫,是馮南希,明顯是被槍響驚醒,嚇了一跳。
“你神經(jīng)病啊,嚇死我了。”
楊軒并沒有厲害馮南希的叫囂,依舊緊緊盯著瞄準鏡,只可惜最后一人始終沒有再出現(xiàn),直到連火炭也漸漸熄滅。
“喂,冷臉怪。”
被楊軒開槍驚醒后,馮南希也沒了睡意,見他背靠著墻,似乎在發(fā)呆,不由關(guān)心的問,“報仇了嗎?”
“看不清,不知道!睏钴帗u頭答道。
“嗨!
馮南希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安慰道:“你那么厲害,還怕沒機會嗎?”
楊軒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非要今晚殺他們嗎?”
“不就是心里憋著恨,不把仇報了不.......”
馮南希話沒說完,就被楊軒的話打斷,“那是因為他們吃人。”
吃人?
馮南希頓時愣住了,震驚的看著楊軒說,“你,你怎么知道?”
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有些被嚇到了。
“架在火上烤的是一條人腿,女人的腿。”
話落,楊軒似乎陷入了回憶,停頓片刻后,又說,“幾年前,我們在邊境搜捕一伙迷路的越境毒.販時,發(fā)現(xiàn)了一副奇怪的女人骸骨,后來把那伙毒.販抓到后才知道,那是他們?nèi)刖城白サ南驅(qū),因為帶錯了路,就被那幫禽.獸給烤了,他們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刮下來,做儲備......”
“嘔......”
楊軒的話沒說完,就被馮南希的嘔吐聲打斷,好半響兒她才扶著胸口,一副想吐又吐不出來,表情痛苦的說,“求你別說了,我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