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熬到晚上,周慍餓得頭暈,幾次想用徐嘉林端進房間的‘食物’來填飽肚子,每次舌頭剛碰到碗里黏糊糊,看不出原樣的‘食物’,都會深深地勸退她進食的念頭,倒不是她挑嘴,而是這兄弟倆做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咽,吃到嘴里又咸又苦,口感黏糊糊的像是在吃秋葵,是的,她畢生中絕不會碰的食物之一就是秋葵。
“他們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屬實不易每天吃這種黑暗料理心理不變態(tài)就見鬼了”
周慍最后一次把筷子放回去,就算再餓她也不想吃。
“她在嫌棄你的廚藝!
監(jiān)控前,徐江凜看了眼旁邊的徐嘉林。
徐嘉林:“”
“她嫌棄得不錯,你做的飯確實難以下咽!
徐江凜補刀。
“那你為什么要吃?”
徐嘉林斜他一眼,嫌棄他廚藝的話,那他為什么每次都會吃那么多?
“因為沒得挑啊。”
他說。
“”
徐嘉林懶得理他,離開監(jiān)控室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間。
“嗚汪!”
石頭就在他的房間里,渾身的毛發(fā)被洗得柔順發(fā)亮,看到徐嘉林走進來,它甩起尾巴歡迎。
“吃完了嗎?”
徐嘉林蹲下身,朝角落里已經(jīng)空掉的瓷碗看了眼,平常不茍言笑的臉上竟能夠隱隱看出絲絲難以察覺的,且十分真實的笑意。
石頭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腿,親密的樣子是絲毫不知它的主人即將成為眼前這個人的實驗體,更是不知道它主人流落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就是跟前的人,仍然熱情地甩動尾巴。
“待會兒再給你弄吃的!
徐嘉林摸摸石頭的腦袋,鏡片下的眼睛微微彎起。
“嗚汪!”
被困房間的周慍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只能依靠身體的生物鐘來判斷時間,平常她的睡眠時間都在十點半,每到這個點都會困得睜不開眼。
“應該是十點半了”
她熬住饑餓感,困意也慢慢向她涌來。
“但愿今晚能夠安然入眠吧”
她翻個身,背對右上角的監(jiān)控攝像,留給監(jiān)控外的徐江凜一個安靜的背影。
“難怪身體機能這么健康,準時準點入睡,保證充足的睡眠。”
徐江凜抬起手腕,手表內(nèi)部的指針正正好停在十點半的位置上。
被監(jiān)控的人已經(jīng)入睡,他也沒了繼續(xù)監(jiān)控下去的想法,起身回到房間進行頭腦風暴,以繼續(xù)第二天的藥劑實驗。
已經(jīng)入眠的周慍也確實睡得不太踏實,其緣由有兩個,一是她夢到自己被徐姓兄弟倆綁在手術(shù)臺上被開膛破肚,內(nèi)臟鮮血流了滿地,這還不止,夢里的徐嘉林還給她做了個開顱手術(shù),摘下紅白跳動的大腦站在她面前,笑得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二是她被噩夢驚醒后,坐在床上緩半天后再次入睡,這次做的夢就很不同了,而且還帶了點顏色,她夢到自己跟賀胤經(jīng)歷磨難后重逢了,相別這么久,兩人天雷溝地火,急切地脫去所有衣服纏綿親吻到一起,接下來夢到的畫面就少兒不宜了。
天蒙蒙亮,徐嘉林臉色奇怪地站在周慍的房門前,距離門把還有點距離的手滯在半空,猶豫要不要開門。
“嗯~賀胤~”
門后,周慍的呻吟聲從縫隙里鉆出,門外的徐嘉林聽得很清楚,呻吟聲中的尾音被拉長,婉轉(zhuǎn)嬌媚,他聽了兩聲,鏡片下的眼神閃了閃。
“怎么不進去?”
剛起床的徐江凜頂著凌亂的短發(fā),睡眼惺忪地看見自家弟弟筆直地站在周慍的門前沒有進去,好奇地上前詢問,這一靠近,也是必不可免地聽見門后傳來女人情動的呻吟。
“要進去嗎?”
徐嘉林睨了他一眼,問。
“等她結(jié)束吧!
門后的呻吟聲就像一支輕飄飄的羽毛輕掃過徐江凜的耳畔,傳來的癢意難以緩解,他忍不住上手抓撓泛癢的地方,沉聲道。
“嗯!
兄弟倆在寂靜的走廊里把周慍的呻吟聲從頭聽到尾,包括她在夢中高潮后,現(xiàn)實中也夾緊雙腿迎來高潮的輕顫呻吟也聽得切切實實。
房間里,周慍睜開眼睛,視野里白色的墻面讓她瞬間清醒。
竟然做了個春夢
空蕩的室內(nèi),周慍愈發(fā)想念賀胤溫暖的懷抱,還有與他纏綿時,能夠清楚聽見的有力心跳聲。
嘩啦啦—
周慍下了床,腳腕上鐵鏈發(fā)出的動靜讓走廊里的兄弟倆明白她已經(jīng)結(jié)束,彼此對視又很快錯開。
“待會兒把她直接帶到手術(shù)室!
徐嘉林把餐盤遞到徐江凜手里,在經(jīng)歷完一場自慰現(xiàn)場的他還是那副什么也勾不起他興趣的表情,向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揚長而去。
徐江凜端著餐盤推開門,之前滿是消毒水味的房間隱隱有了周慍身上淡淡的皂香,明明和他們用的是同一款肥皂,怎么還會出現(xiàn)別的氣味?細聞,是一縷甜膩香味
“你怎么在這兒!?”
周慍結(jié)束洗漱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徐江凜,嚇得急忙護住還沒來得及完全扣起的白大褂。
徐江凜的目光從她睡過后凌亂的床鋪上轉(zhuǎn)移,余光捕捉到她剛才沒來得及護住的雪白雙乳,脖頸間的喉結(jié)身不由主地滑動。
“吃飯!
他晏然自若地將餐盤放下,在周慍稍近的幾步距離里,他再度聞到那股淡淡的甜膩味。
“吃完飯后是不是要解剖我了?”
她快速地瞥了眼餐盤里的三明治,有點驚訝。
徐江凜抬頭,視線瞬過她已經(jīng)扣起的領(lǐng)子,鼻尖縈繞的甜膩味突然消失了,眉眼間竟新奇地流露出惋惜。
“不會解剖你,今天主要是在你身上實驗下最新研究出的藥劑!
他說。
“哦~會死嗎?”
周慍拿過三明治咬上一口,這種情況下,徐江凜倒也挺佩服她的,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已經(jīng)發(fā)瘋地求他放過了,她倒是很特別,狀態(tài)坦然自若。
“我沒算過概率。”
言外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新藥劑帶來的副作用唄?
周慍坐在床沿,女款白大褂穿在她身上莫名性感,估計是因為她身上這件白大褂的碼數(shù)偏小,穿在她身上偏修身,略寬松的衣擺都要被她豐滿的臀部填滿,豐潤的大腿因坐姿而被勒得陷下去,邊緣還泛暈出粉色。
“要是我死了,記得把對講機跟我埋在一起!
咽下嘴里的三明治,周慍伸出舌尖舔掉嘴角的面包屑,抬眼望進徐江凜深色的眼睛里。
徐江凜的注意力落到她被舌頭舔過后水潤的嘴唇,喉結(jié)又情不自禁地滾動。
“你在等你的男人來救你?”
他已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她,問。
“讓他來救我做什么?說不準待會兒就要死在手術(shù)臺上了,我之所以讓你們這么做是為了”
她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氣,胸脯隨著呼吸起伏。
“為了什么?”
“怕他被你們騙過來。”
“”
“哈哈哈,難得還能在末日看到有情人,放心,要是你死了,我會把對講機和你一起埋進土里!
徐江凜掩眸笑出聲,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在這種情況下,她都自顧不暇了還會替自己的愛人著想,也不知是愚蠢還是深情。
“”
她說的話很搞笑嗎?
周慍起身,明澈的黑色眼瞳里映入徐江凜的臉,她伸手抓住他腰間的衣服,眼眶里有淺淺的水光在瑩動:“要是你騙了我,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放過你!
“”
“拿開你的手!
總是嬉皮笑臉的徐江凜收斂那副虛假的面具,薄唇抿成直線,不悅于她拉扯衣服的舉動。
“抱歉!
周慍抬起雙手,手腕間的銜接鐵鏈的鐵環(huán)向下滑墜,當啷間把她腕間劃出幾道人為似的紅痕。
徐江凜深深地看了眼她腕間的紅痕,道:“下次自慰的聲音小點。”
“?”
周慍倏地瞪大眼睛,難不成她因為春夢自慰的時候發(fā)出了聲音?而且還被他聽到了?
“沒想到死前還要經(jīng)歷回社死”
她呆坐在床沿,凝視右上角仍在運作的監(jiān)控攝像頭,后知后覺地捂住臉。
監(jiān)控屏幕前,徐江凜關(guān)掉監(jiān)控畫面,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毫無規(guī)律地敲擊。
“哥,你還在等什么?”
徐嘉林又像個幽靈一樣,腳步無聲地出現(xiàn)在徐江凜身后。
“知道了!
他起身,忽然察覺身體某處的異樣,又重新坐回椅子里:“你去,待會兒我再去!
徐嘉林:“她對你做了什么嗎?”
“她能對我做什么嗎?”
徐江凜翹起二郎腿,轉(zhuǎn)動座椅朝向徐嘉林,樣子還是他熟悉的痞子樣。
“知道了,你也別去的太晚,我需要你記錄藥劑反應!
他道。
“快去吧!
徐江凜皺眉,不耐煩地朝他擺手。
徐嘉林這才離開。
他走后,徐江凜放下翹在左膝的右腿,垂眼看到襠間支起的大包,再次打開周慍所在房間的監(jiān)控,點擊回放監(jiān)控,指尖滑動鼠標滾輪,逐幀放大回放的監(jiān)控里她的身影。
“一個剛被男人操過沒多久的女人而已!
最后看眼監(jiān)控里周慍舌尖探出嘴唇的畫面,徐江凜徹底關(guān)閉監(jiān)控屏幕,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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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徐江凜的臉被打得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