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想……我想先回家看看,我好長時間沒回去了,我想家了!边@話剛說出口,她又忍不住哭了出來:“這要是出不去該怎么辦啊……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想跟家里人講句話都講不了了!
“肯定能出去啊,你想,龍都能飛出去,我們怎么可能出不去!彼挝谋蛟俅卧噲D轉(zhuǎn)移注意力。
“還龍呢。哪有龍啊,這世上。洞里沒有河里沒有海里也沒有!除了故事里,哪里有啊!彼拗f道。
“沒有沒有,都怪我,一廂情愿!被粲臧参康。
“誒,也怪我。非得來洞里看,怪我!彼挝谋蛘f道。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蘇緹娜哇哇的哭:“我們被關(guān)在地底下了,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承認(rèn)沒有龍了,蘇緹娜?墒,用你的科學(xué)頭腦來想一想,假如真的有龍,我是說假如,而且可以像古人說的那樣騰云駕霧,那么它究竟是怎么飛的呢,有沒有一種科學(xué)的方式讓它去飛呢?”宋文彬再次問道。
宋文彬的嗓音猶如無形的繩索,再一次把蘇緹娜的注意力轉(zhuǎn)移走,她愣了一會兒,又停了哭。
霍雨見狀,也胡言亂語幫腔道:“對啊,有沒有一種可能。比如體內(nèi)都是氫氣。”
“沒有!笨死了,那有生物活著體內(nèi)都是氫氣啊。氣球呢!沒有飛的可能性!碧K緹娜煩躁的說道:“再說了,古人對于龍的運(yùn)動也很少用飛,他們用游比較多一些!
“游到天上去嗎?”宋文彬趕緊問。
“是的。如果硬要用科學(xué)解釋的話,我只能用平行世界的理論來解釋!碧K緹娜用夢囈一般的口吻呢喃:“或許存在那么一個平行宇宙里的地球或者星球,它的大氣含水量極為豐沛,或者它的星球重力很低,所以才會產(chǎn)生這種龍形的大氣生物。可能在某個完全無法理解的狀況下,兩個平行世界交叉到一起的時候,龍會被人們觀測到,也許是因?yàn)闊o法適應(yīng)這個星球的重力,它們會從天上掉下來,產(chǎn)生所謂的墜龍事件,但是等世界不再交匯,它們也就消失了!
宋文彬聽完后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么笑!”蘇緹娜兇巴巴道:“是你非讓我解釋的,我只能強(qiáng)行解釋了!”
“不是,我笑你雖然很反感龍,但真說起來,你其實(shí)應(yīng)該是我們?nèi)齻里最了解龍的了!彼挝谋蚩滟澋。
他的夸獎讓蘇緹娜徹底的忘卻了現(xiàn)實(shí)的壓抑,也忍不住扭捏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霍雨見宋文彬這么會哄女孩子,忍不住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也不是啦,我也沒有專門研究過龍!
蘇緹娜小聲的謙虛道:“只是我也有過好奇心旺盛的階段,ufo,外星人,地外文明,時間旅行,龍,等等未解之謎我都研究過,但你猜怎么著,越是了解,我就越不相信這些東西。”
“咦?為什么呢?”宋文彬順著她的話往下聊。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女生,從小到大追求我的男生就像過江之鯽一樣,只要我松松口,伸出根手指,他們就會發(fā)瘋一樣獻(xiàn)出自己的所有。漸漸的我就明白了,他們并不是喜歡我蘇緹娜,只是喜歡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承載了他們的幻想,他們覺得擁有我的身體就會得到幸福!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被粲暝谂赃叺胶偷馈
“哈哈哈哈!
蘇緹娜和霍雨就像達(dá)成了什么共識一樣,默契的笑了起來!笆堑,不可能的呀!彼崧曊f道。
可宋文彬卻完全沒有聽懂她倆的對話,問:“你倆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
“我很早的時候就想明白了,在男人身上找到幸福是不可能的!被粲甑溃骸靶腋V辉谖易约荷砩!
“呃……我知道你很吊,雨哥,可是我們現(xiàn)在正在找龍,你們?yōu)槭裁匆f這些有的沒的啊,這跟龍有啥關(guān)系呦!
“幻想。”
蘇緹娜喘息著說道:“幻想著從一個客體身上獲取快樂,無論那個客體是不是真實(shí)的,是我的身體也好,是飛在天空的龍也罷,都是不真實(shí)的,不長久,也不現(xiàn)實(shí)的。對了,你還記得我的哥哥蘇連帆嗎?”
“記得啊,醫(yī)生那個。他還偶爾和我聊天呢!”宋文彬高興說道。
“他是個花心大蘿卜啦,從小到大不知換了幾個女朋友?墒俏覜]見他在哪個女生身上找到快樂過,就算有快樂,幾個星期不到也就變成痛苦了!
“是嗎!
宋文彬忍不住吐槽道:“你說得好像已經(jīng)看破人生了似的,可是你私底下不是這樣的。”
蘇緹娜低下頭,偷偷的用手指掐了宋文彬一下。
“這句話也能放進(jìn)來嗎?”霍雨樂了。
“剪掉就好了!彼挝谋驘o所謂說道。
某種悲觀漸漸的彌漫在他心頭,蘇緹娜是安慰好了,可是他卻無法抑制的感到壓抑和難過。
“其實(shí)……宋大哥……”蘇緹娜顫抖著小聲說道。
宋文彬很久沒有聽蘇緹娜這么叫過他了,好像自從她從太空回來,就再也沒有稱呼他為宋大哥。
“嗯?”
“有沒有在客體身上找快樂,我一秒鐘就能感覺出來。有人不需要我也能很快樂,有人可以帶著別人也很快樂,有人根本不在乎客體是什么,不在乎自己在哪里,依然也會很快樂!彼÷曊f完,抬頭看著宋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