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看你們這里的裝飾,都是龍紋為主的啊,是不是有什么講究啊!彼挝谋蚝碗娨暸_記者一般問道。
徒弟見他們帶著攝像機,便客客氣氣的幫忙翻譯了一下,正刨木頭的師傅聽后說道:“龍保佑下雨,讓旱年有水,龍還能控水,在澇的時候讓河水不要太泛濫。”
徒弟翻譯完后,蘇緹娜恍然大悟,興奮的和宋文彬說道:“我知道龍是什么了!龍是大壩!是水庫。
宋文彬:……
霍雨無視了蘇緹娜的發(fā)癲,對徒弟說道:“你問問你的師傅,在他的印象中,龍是不是一種動物!
徒弟把霍雨的話翻譯過去,師傅聽了搖搖頭,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
徒弟說:“我叔伯說,龍不是動物,是神物!
蘇緹娜挑眉,抱起胳膊。
“你問下他見過龍沒?”霍雨又問。
聽到翻譯后,老人搖搖頭,滿臉遺憾。
徒弟說道:“他說他沒見過,但是他的長輩中有人見過,就在他們村外的溶洞里!
蘇緹娜撇撇嘴,一路走來絕大多數(shù)人都這么說,要么是長輩見過,要么就是聽人說過,要么就是半個多世紀前完全不可考證的事,這令她感到頗為不屑,她湊到霍雨前面,昂起下巴問:“就,一直在溶洞里呆著啊!
“下雨就飛出去了!
“老人家,龍是怎么飛的呢?”
“他說神物自然是會飛的!
“好嘛。”
蘇緹娜攤開手,對宋文彬和霍雨說道:“得了吧,這個和之前那些沒什么區(qū)別,我敢打賭,這個地方叫什么龍,什么洞的景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當?shù)氐木用穸紩f他們那是真有龍的,要是每個人說的都是真的,那全中國的龍少說也有一萬條。”
宋文彬汗顏,沒說話。
可是那徒弟不知道蘇緹娜這話是說給同事聽的,還給他師傅翻譯,結果翻譯完老頭就急了,嘰里呱啦講了一長串。
徒弟說道:“我?guī)煾嫡f別人那都是假的,但我們這黑龍洞是真的。”
“好好好,是真的,那龍吃什么呢?”蘇緹娜再次問道:“那么大的生物,又活在地下,吃什么呢?”
“哦,我?guī)煾嫡胝f這茬,以前有人會喂它們!蓖降芊g說道。
“。俊彼挝谋蛘痼@了,這倒是沒聽過的新鮮說法,他趕緊問道:“怎么喂的?”
徒弟旁聽了幾句后翻譯道:“以前,我爺爺那輩人的時候,把牛啊羊啊,牽到洞里面去,過幾天那牛跟羊就死了。”
蘇緹娜翻白眼:“不是……老人家,你把牛和羊扔洞里,不死是個鬼啊,餓也餓死啦!
“啊,不是正常死法,我?guī)煾嫡f,它們都是被吸完血死的,一滴血不剩。”學徒神神秘秘的說道。
大白天的,宋文彬不知道為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旁的霍雨驚了個呆,詫異道:“老爺爺,您沒在騙我吧,你們這洞里是龍還是吸血鬼!”
“什么是吸血鬼?”老人困惑的問道。
“就是……”
霍雨試圖和老爺子解釋一下吸血鬼這種西方舶來品神秘生物,但想想還是作罷,只能攤開手。
“會不會是蝙蝠吸的啊,一般的溶洞里,都會有很多蝙蝠吧,蝙蝠是吸血的。”宋文彬推測道。
“對哦,蝙蝠是吸血的啊!”霍雨說著,還看向蘇緹娜,希望得到科學的認證,但是向來以科學精神自居的蘇緹娜卻矗起眉頭,對宋文彬難得的科學思辨視而不見。
辭別了作坊內的師傅和學徒后,沒什么功夫,幾人就找到了位于村落東側群山中的一處洞窟,洞窟附近有幾處枯水潭,以及茂密的植被,三人費了一些功夫,才開辟出一條通往洞窟的道路。
這個號稱黑龍洞的溶洞看起來并不大,完全沒有綏陽其他溶洞的氣派和壯觀,癟癟的洞口好像個蟾蜍嘴,只有一人來高,宋文彬只有彎下腰來,才能進入其中。
洞雖不大,內里卻異常險峻,沒走多遠,他們就看見了坑底直溜溜的向下一個豎井,直徑四五米,其中深不見底,黑不溜秋,令人望而生畏。
“喂!”蘇緹娜傻子一樣沖豎井里喊了一嗓子,好一會兒才有回聲傳上來,她又往里丟了顆石子,回聲幾不可聞。
“這少說也有一兩百米深。”
蘇緹娜縮在角落里說道。
宋文彬也不敢靠近,這黑洞洞的大坑讓他想起了深海。
“這么深的洞嗎?”
霍雨膽子一如既往的大,她站在旁邊探頭探腦,“那些村民說的龍就住在這里面,巖罕聽見的聲音就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br />
“這種地方,下暴雨,山洪一沖,風一吹,什么怪聲都可能產生!碧K緹娜說著,突然撩起嗓子喊了兩聲:“有龍嗎??有龍在家嗎??”
她的聲音在洞內產生了一陣陣的回音,每次回響都更加怪異。
霍雨趕緊打了她一下,說道:“別亂喊,萬一真有什么東西呢!
蘇緹娜吃吃的笑起來,“你可不就指望有點什么嗎?”
霍雨瞪了她一眼。
“咱們要下去看看嗎?”
宋文彬有些不安的說道,這深淵一般的地方著實讓人窒息。
“我可不想下去。”蘇緹娜一口回絕道:“諾,我不是怕啊,我只是不想為無意義的事情付出時間和精力去冒險,我話放在這里,咱們就算去了地心也不可能找到龍,搞個無人機下去拍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