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越來越近,語調(diào)也越來越曖昧:“那晚你開車來接我,第二天又煮面給我吃,我到今天都記得!
看著宋文彬湊的越來越近的臉,霍雨突然想起什么,胸膛開始劇烈起伏不定。她再次別過頭去,推開宋文彬的臉,用力搖搖頭,說道:“我知道蘇緹娜對你的心思,我是不會奪人所好的,況且,她的確比我更適合你!
霍雨的拒絕令宋文彬愈發(fā)煩躁起來,他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擅自決定我喜歡誰?”
“你了解我嗎?”霍雨反問。
“我……”
宋文彬咬住下嘴唇。
的確,他并不知道霍雨的人生,她對自己的過去是那樣的諱莫如深,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龍紋身的由來?蔁o論如何,霍雨完美的避開了他所有的雷區(qū),她是一個獨立的女性,并不依賴男性,從未對他有過什么要求。盡管她暴力且沖動,但在這個虛偽自私橫流的時代,她卻真實的仿佛一個幻想。
“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
霍雨跳下空調(diào)外機,斬釘截鐵說道:“我不想重復我父親的循環(huán),所以,抱歉!
“我有問你索要什么嗎!?”宋文彬拉著霍雨的手不讓她走。
霍雨咬咬牙,卻依舊固執(zhí)搖頭,甩開了宋文彬的手掌。
只留下宋文彬獨自站在樓頂上,愣愣出神。他以為自己過去保持單身只是因為他從未主動過,但事實卻無情的給了他一記耳光,即便他已經(jīng)很主動的向霍雨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即便這樣的行為風險巨大,可霍雨卻仍舊沒有向他靠近,不僅沒有靠近,反而一再的將他推開。
這令他感到分外困惑,因為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的確確感受到霍雨是愿意接受他的。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節(jié)后的日子,霍雨沒有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宋文彬也沒有再冒險進攻。好像他們真的變成了友好的同事,一起互相幫襯著,或是照看奄奄一息的老頭,或是抽空去看一下投資人收購的那家加工廠。
幾天后,護工開始上班,霍雨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干脆利落的帶著宋文彬離開了醫(yī)院,也離開了hk。離開的時候,宋文彬分明能看見老頭眼里的不舍,但霍雨比宋文彬想的更加決絕。
兩人剛回到s市,宋文彬和霍雨的手機就同時震了起來。打開微信一看,原來是節(jié)目組給他們發(fā)來了新的節(jié)目安排。
【我們將于今天下午三點在海豹二十層會議大廳集合,在這里,我們將公布新一輪的線索!
信息很正常,但發(fā)出信息的卻并不是導演,而是白狩,投資人的秘書。
宋文彬看著手機,而后立馬四處看了看,這幾乎是掐著點給他們發(fā)信息的舉動讓他有被監(jiān)視的錯覺。
霍雨看著手機,一掃在香港帶回來的陰霾,振奮道:“新的線索!會是和龍有關(guān)的嗎?”
“你說,這家伙是不是知道我們從香港返回內(nèi)地了?”宋文彬問霍雨。
霍雨一想也覺得這個點太準,推測道:“可能是她在那邊的加工廠有人,知道我們過去了。”
“知道我們過去了還知道我們坐的哪班飛機嗎?”宋文彬眉頭緊鎖。
“呃……或許只是巧合吧!
霍雨說道:“畢竟這個點很多公司都開工了。”
宋文彬一想也是這個理,護工上班了,他自己的公司也是這個點開始運作。可是那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依然存在著,讓他無法徹底安寧。但他又不能去質(zhì)問申屠嘉有沒有監(jiān)視自己,這在任何一個現(xiàn)實中都是相當無禮的行。
回家放好行李后,宋文彬跟著霍雨的車來到了海豹的會議廳。會議室里人還沒來幾個,稀稀拉拉的海豹員工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玩手機,神態(tài)間充滿了對于假期結(jié)束又要上班的不甘。
兩人在會議室等待了半小時左右,其他同事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過來,每個人臉上豆寫滿了晦氣,尤其是蘇緹娜,她看見霍雨和宋文彬時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玩的開心吧。”
她在和同事們打了一圈招呼后,最后才輪到霍雨和宋文彬,一開口就是熟悉的味道:“玩到上班才回來呦!
“新年好啊,蘇蘇,年過的怎樣呢?”霍雨倒是很友好。
“吃吃喝喝睡睡,單身狗還能怎樣呢!
蘇緹娜陰陽怪氣道:“不像我的同事,見家長的見家長,度蜜月的度蜜月!
“喂,我差點沒累死!
宋文彬說道:“你好歹還放了個假,咱倆算是一天也沒歇息。”
這是實話,醫(yī)院照顧人的差使,的確比想象中的更麻煩。
“哼!”
蘇緹娜這回連裝都不裝了,盯著霍雨低語道:“真有你的,嘴上說看加工廠,實際上是照顧父親,虧我那么相信你!”
霍雨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不過沒有分辨,反而低聲道歉:“對不起,僅此一次!
這道歉令蘇緹娜始料未及,她看著霍雨和宋文彬,眼神在他們中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不過沒有多少時間給蘇緹娜探尋霍雨和宋文彬之間的貓膩,很快,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
“新年好,大家。”白狩站在門口熱情道。
會議室內(nèi)眾人的反饋并不熱情,眾人稀稀拉拉的點點頭,算是和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