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昨夜住在龍場內(nèi)的一家民宿里,民宿條件很不錯,提供二十多道自助餐的早點。
他覺得有趣,就拿了點糕點,靠在椅子上,就著咖啡,和攝制組的同事們看著霍雨和蘇緹娜就龍究竟存不存在這個問題爭論。
可他正吃瓜呢,矛頭很快轉(zhuǎn)到了他身上,爭得面紅耳赤的霍雨突然轉(zhuǎn)過頭,問道:“宋文彬!你覺得有沒有龍?”
“咳咳咳……”
吃曲奇的宋文彬咳嗽起來。
一旁的蘇緹娜也驚覺,頓時轉(zhuǎn)頭看著宋文彬,問道:“對!宋大哥!你覺得這世上有龍嗎?”
剛剛還在吃瓜的攝制組同事便立刻把攝像機對準了宋文彬。
“我……”
宋文彬吞了口咖啡,剛想說話。
“你要敢說如有我就打死你!”
霍雨危險的說道。
“對對對!不準說如有!
蘇緹娜也笑嘻嘻的附和道。
宋文彬:……
這就是老同事的默契嗎?他還沒脫褲子這二位就知道他要放屁了。
不過這個問題宋文彬壓根就沒有想過,老實說他壓根就不在意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龍,或許有,或許沒有。但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是一個人類,一個逐漸逼近中年的人類,現(xiàn)在的他或許還在為事業(yè)煩惱,明天的他也許會為終身大事煩惱,十年后的他或許會為孩子的前途煩惱,如果厭老師永遠存在的話,那么他又要為厭老師時刻的蠢蠢欲動而煩惱。
至于龍?
宋文彬啞然,“你問我有沒有,我哪里知道。”
霍雨看出了宋文彬想逃避問題,毫不留情抓住了他:“不是,我不是問你有沒有,我是問你你覺得有沒有!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如果見過,那就是有!彼挝谋蚧卮鸬。
“哦~”霍雨看起來對這個答案還挺滿意。
但蘇緹娜不滿意,她咄咄逼人的問道:“你見過嗎?”
“我沒見過!彼挝谋蚶侠蠈崒嵳f道。
“那就是沒有!
蘇緹娜露出勝利的表情,看著霍雨。
霍雨不高興的撅起嘴巴。
宋文彬見霍雨難得的委屈,心頭頓時心疼,趕緊說道:“這話我可沒說啊,我沒見過的東西多了,我沒見過也不代表沒有啊!
霍雨的臉色頓時好看多了。
可是難過不會消失,只是轉(zhuǎn)移到了蘇緹娜的臉上,她憤慨道:“那你到底是怎么認為的嗎,究竟有沒有啊!
“我不在意啊。它有沒有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額,我是說,我并不在意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龍,就像我不在意明年nba究竟誰會拿冠軍,就像我不在意lol今年誰奪冠一樣,因為我根本不看籃球,也不玩lol,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緹娜覺得很折磨,眉頭皺的高高的,嘴里發(fā)出不滿的heng he
但宋文彬卻越來越舒服,他很喜歡這種有和沒有之間的模糊地帶,更喜歡這種什么都和他沒關(guān)系的獨勁。龍?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既不能讓他公司的飲料賣的更好,也不能讓他拍節(jié)目時有更多的靈感,更不能給他帶來人生的幸福,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注孤生的命運不遠了。
不過好在節(jié)目已經(jīng)開始了,漫長的假期已經(jīng)結(jié)束,至少工作的時候,他可以不用再為了那若有若無的宿命而發(fā)愁。
“霍雨,既然你是我們?nèi)齻里最先接受這個提議的,那么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呢?”他問道。
“咱投資人不是說她見過嘛?”
霍雨立刻說道:“那就讓她把見龍的地址發(fā)來,咱們?nèi)タ纯!?br />
“姐,哎呦。”蘇緹娜頭疼的揉著腦袋:“就算真的有,那都是啥時候的老黃歷了,98年,我還沒出生呢!現(xiàn)在去能有啥用啊!
“不去怎么知道!”
霍雨蠻橫的說道:“去杭州而已,又不要你的命!”
第10章 線索(上)
一天之后,杭州,濱江。
自古以來,這座錢塘江畔的城市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譽,在經(jīng)濟發(fā)達的同時,吸引著全國各地的帥哥美女前往扎根。
而今天,這條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上,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在某個觀潮的街道上,在一眾攝制組的拍攝下;粲晔掷锬弥鴤望遠鏡,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翻滾的錢塘江水。宋文彬也不知道她在期待啥,或許是期待里面突然竄出一條十米長的巨大玩意飛天上去。但這是不可能的。
“你聽過刻舟求劍的典故嗎?”
蘇緹娜在霍雨身邊小聲的嘲諷道。
“說是戰(zhàn)國時,楚國有個人坐船渡江。船到江心,楚人一不小心,隨身攜帶的一把寶劍滑落江中,他趕緊伸手去抓,可惜為時已晚,寶劍已經(jīng)落入江中。船上的人對此感到非常惋惜。但那楚人馬上掏出一把小刀,在船舷上刻上個記號,船靠岸后,那楚人立即在船上刻有記號的地方下水,去撈取掉落的寶劍。楚人撈了半天,始終不見寶劍的影子。他覺得很奇怪,自言自語地說,我的寶劍不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嗎?我還在這里刻上了記號,現(xiàn)在怎么會找不到呢。”
“閉嘴!
霍雨惱火道:“我就看看呢!
蘇緹娜不依不饒的碎碎念:“看也沒用啊,就算在某個平行時空里咱們的投資人的幻覺是真的,那也過去了二十六年了,宋大哥,你說龍這玩意能活二十六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