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得不像是胡扯呢,你在墨西哥都干了啥,發(fā)生什么了?節(jié)目好像到現(xiàn)在也沒有播出。”李悅很擔(dān)心自己兒子的情況,一直問個不停。
墨西哥的事情好像發(fā)生過,又好像沒有發(fā)生過,那些事情既像是他做的,又像是另一個人做的,記憶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真切。
宋文彬做節(jié)目好像有些年頭了,這種情況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不過,這似乎也沒什么不好,他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好得很,就忙累了多睡了會,你怎么懂,你又不上班!彼挝谋蚵裉艘痪。
李悅一想也是這個理,自己做家庭婦女這么些年的確不了解上班的苦,想來兒子掙這么些錢,肯定沒少受委屈。
想到這里,她又不免唉聲嘆氣,嘴里說著些不想干就別干的話。
宋文彬見不得母親這樣,只能好言相勸,保證自己一定照顧好自己,這才讓自家老媽暫時平復(fù)下情緒。
“對了,我來之前,你那個叫霍雨的同事跟我說,她們打算明天去公司開會,讓你也一塊去!
開會?
宋文彬愣了下,他看了眼手機(jī)的公司群,并沒有開會的通知:“不開會啊!彼f道。
“是她們幾個組織的會議,可能是你們節(jié)目組的有什么要求吧!崩類偛聹y道。
節(jié)目組的要求……
宋文彬看著沒有關(guān)鍵紅點的微信界面,眉頭皺起,問道:“怎么回事,她有話不能自己跟我說,還得讓你來傳話!
“我不知道哇!
母親似乎來了點八卦的心思,悄咪咪的問道:“你倆是不是有啥矛盾,我看那姑娘人來挺好的呢,條子很正,長得又漂亮,就是看起來有點那啥!
“不男不女是吧!
厭老師嘲諷道。
“?我沒說啊。”
李悅驚訝,“你怎么這么說!
“誒?”宋文彬恍惚了一秒,好像魂不在身上似的回過神來,“我說什么了嗎?”
母親擔(dān)憂的看著他。
“哦,沒事,我剛醒!
宋文彬說道。
第二天一早,辭別了母親之后,宋文彬開著自己的破車慢吞吞的來到海豹公司的大樓。遇見的人都對他點頭哈腰,一口一個厭老師的叫著不停。
宋文彬習(xí)慣性的對著別人也點頭哈腰,很禮貌,可是他的舉動似乎讓別人愈發(fā)的拘束。
來到樓上之后,霍雨和蘇緹娜她們竟然已經(jīng)到了,其他節(jié)目組的同事同樣坐在會議室里,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
見宋文彬進(jìn)來,攝影師衛(wèi)寧趕緊把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老……老師,你可算來了!
老師?
宋文彬詫異的看了眼衛(wèi)寧,這小子不是一直叫他厭的嗎,這會兒怎么改口叫老師了,要是叫厭老師也可以理解,單叫一個老師實在不倫不類的,要知道他可沒有考教師資格證。
大概是感覺到宋文彬那驚詫的眼神,衛(wèi)寧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家等你……等你來開會呢!
宋文彬沒有在意衛(wèi)寧稱呼改變這種小事,坐下來,左右問道:“開會,開什么會,又不提前跟我說嗎?”
蘇緹娜詫異的看著宋文彬,說道:“我不是和你打過電話嗎,就是前天,你忘了?”
“這樣嗎?”
宋文彬趕緊拿出手機(jī)看了看記錄,果然蘇緹娜前天給他打過電話,可是電話里說了什么他居然什么也沒記住。
“回來的飛機(jī)上我們也商量好了,要開會的呀!碧K緹娜小聲說道。
宋文彬汗顏,他感覺自己真的跟失憶了一樣,啥也沒記住。
“可能是老了……”
他嘟囔道,的確,過了今年他就28了,有人說過了三十五才開始走下坡路,但宋文彬覺得太保守,現(xiàn)代男性大概過了25就走下坡路了,從他開始拍這檔節(jié)目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看是難得糊涂吧!
霍雨輕哼了聲。
“也可能是你把他腦子打壞啦。”蘇緹娜小聲說道。
霍雨瞪了她一眼。
蘇緹娜這么一說宋文彬覺得腦后的確有些隱隱作痛的樣子。不過還沒等他細(xì)究發(fā)生了什么,會議室的大門便被推開了。
為首的正是秘書白狩還有制片人姜鹿。
“厭老師好啊,你們好!
白狩樂呵呵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你來做什么?”霍雨眉頭緊鎖問道。
白狩驚訝道:“不是你說的要開會嗎,所以我過來了!
“投資人呢?”霍雨說道:“我們要見她!
“你們是已經(jīng)決定開始下一個任務(wù)了嗎?”白狩反問,兩人的問答驢唇不對馬嘴。
“我他媽問你投資人呢?”霍雨一點都沒有客氣。
“有什么話和我說就好了,都一樣!
白狩卻沒有一點生氣的回答。
“她是皇上你是太監(jiān)是嗎,請旨才能說話!被粲曜煸絹碓絿(yán)厲。
“差不多!
白狩倒是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坦然回答:“申大大她每天都很忙,如果是小事的話就由我代為處理一下,沒問題的。”
如此說法令人不滿,霍雨干脆閉上嘴巴,不愿與之交流。
制片人姜鹿在一旁面無表情,既不阻止霍雨興師問罪,也沒有幫白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