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提心吊膽的趕到花園西北角,然而這里卻并沒有厭老師存在的跡象,只有幾對男女在夜色中靠在樹上撕扯,那種事一看就不是厭老師會干的。
霍雨內(nèi)心焦躁,問道:“你不說他在這里嗎,人呢?”
“我……我不知道啊……”
衛(wèi)寧同樣慌張,在他的記憶中,在離開之前厭明明就在這里。
dea何塞不知道這些人在院子里晃悠找什么,也聽不懂他們的中文,只焦急催促道:“快找機會進屋子里去,地道在地下室里。等這些人鬧完我們就沒機會了!
正說著話,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持槍保鏢向這邊巡邏過來。他們不敢停留,只能弓著腰躲著保鏢向泳池邊的宅院靠近。
越靠近宅邸,混亂和瘋狂就越發(fā)加劇,幾人換了衣服,這會兒倒看不出來什么,只是蘇緹娜和霍雨的容貌時不時會狂歡者認(rèn)為是同樣來參加派對的人,遇到了不少騷擾,對此霍雨沒少重拳出擊,然而那些被揍倒的人也沒生氣,躺在地上就嘿嘿笑,旁人對此更是熟視無睹,將其視為樂趣的一部分。
只是,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可以,若是想進宅邸可又沒那么容易了,兩個門神一樣的黑衣壯漢站在宅邸門口,虎視眈眈的看守著所有進出派對的人。
“怎么辦?”見那兩個人不好相與,蘇緹娜立刻緊張起來。
霍雨四下看了一圈,很快就看見了宅院后面的幾個空調(diào)外機。那些空調(diào)外機直通別墅外墻頂端。
“爬上去!彼挥煞终f道。
下了決定后,她便雷厲風(fēng)行的執(zhí)行起來,身手異常矯健的從外墻爬上了別墅的屋頂,數(shù)十米高的距離轉(zhuǎn)瞬即逝,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結(jié)舌。
見霍雨這樣,蘇緹娜也只好帶著攝影師和導(dǎo)演跟在她后面,他們走南闖北,身體精力遠超常人,很快就從外墻爬上了屋頂。那名dea何塞雖然身體虛弱,但軍人的精神也讓他咬緊牙關(guān)跟在這些人后面。
混亂和狂歡為他們打了掩護,直到他們爬上別墅屋頂,也沒有人覺察到異常。
可是還沒等逃亡的幾人松口氣,他們就敏銳的覺察到有些不對勁,首先看到異常的是霍雨,她上來的快,這里地勢又非常高,可以看見遠處的夜景。
這里地處郊外,本來應(yīng)該比較偏僻,除卻內(nèi)部花園的燈紅酒綠之外,別墅外的夜晚本該一片漆黑才是。
可是站在最高處看去,此刻庭院外的荒野中卻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和火光,而且那燈光和火光正在迅速接近,并且呈指數(shù)趨勢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這景象令霍雨敏銳的嗅到了某種反常,那星星點點的火光不知為何讓她想到了首爾那瘋狂的一夜。
旁邊的蘇緹娜也看到了那火光,小聲問道:“那……那是什么?”
無人回答她的問題。
看守在莊園外面的那些黑幫分子也看見了那些迅速接近的光點和火把,他們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舉著槍支大喊道:“什么人!站。!”
莊園內(nèi)的狂歡之人渾然不覺外面發(fā)生的事,倒是里面的保鏢們率先得到了消息,一個個拿著武器沖了出去。
火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伴隨著火光接近的還有如同浪潮一般洶涌的聲浪。
在距離不到二三十米的時候,霍雨終于看清了那些火光的主人,那竟是一個個舉著火把的人,其中大部分衣衫襤褸,面容臟兮兮的。他們每個手里都拿著槍,嘴里喊著聽不懂的口號,氣勢洶洶的向宅邸沖來,數(shù)量成百上千,氣勢端得是嚇人無比!
看清他們模樣的時候不僅趴在屋頂上的霍雨和蘇緹娜被嚇到,那群守在門口的保鏢們更是被嚇得齊刷刷抬起槍,大喝道:“都給我站住。
啪啪啪啪啪!
火光之中,那潮水般洶涌的人潮毫不猶豫開槍了。
幾乎是在電光石火間,幾十臺停在門口的豪車便被打成了篩子,連帶著一起被打成篩子的還有那些舉起槍試圖阻攔的保鏢。
霍雨和蘇緹娜看得目瞪口呆,去過這么多國家,她們還沒見過這般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景象。
導(dǎo)演鮑利興奮得身體顫抖,他不由分說的從衛(wèi)寧身上奪下正經(jīng)拍攝設(shè)備,對著遠處拍起來,這樣的畫面就算不能播出,也是極其珍貴的一手資料。
噠噠噠噠噠!!
火舌噴吐,別墅外的守衛(wèi)們也開槍了。
他們不知道那群衣衫襤褸的家伙是何來意,沖突已經(jīng)開始,由不得他們再做思考。
第一波沖擊的暴徒盡數(shù)倒在了槍林彈雨之下,但緊隨其后的卻是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的沖擊,那些手拿火把和手電的人數(shù)量成千上萬,他們的武器雖然不如保鏢們的精良,但勝在人數(shù)眾多。
殺!
殺!!
殺!!
在怒吼的咆哮聲中,在四面八方的集火之下。
那些躲在車后和院墻后的保鏢們很快便潰不成軍,上百萬美元的豪車在別墅外熊熊燃燒,哀嚎和槍聲不絕于耳。
直到此時,院內(nèi)肆意狂歡的眾人才堪堪醒覺,一絲不掛的小莫里薩沖到演奏樂隊的指揮前,憤怒的砸翻了架子鼓和手風(fēng)琴,奪過主唱的話筒就怒吼道:“發(fā)生什么了,都發(fā)生什么了,人呢??”
轟。
回應(yīng)他的是沖天的火光。
一輛車被密集的子彈射爆,爆炸炸開了封鎖的院門,數(shù)百名先頭部隊舉著槍嘶吼著沖進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