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老師揉了揉耳朵,隨后扭身重新加入了派對,根本不管身后霍雨的咒罵。
……
……
咣嘰。
伴隨著一聲巨響。
四人被扔進了宅邸下方的一處陰暗的地牢中。這里曾經(jīng)應該是一處酒窖,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而腐朽的橡木和龍舌蘭酒味。
木制結(jié)構(gòu)的穹頂下,陳列著很多廢棄的大桶還有一個個銹蝕的鐵隔間。
將霍雨等人毫不客氣的塞進各個鐵隔間里,蛇頭在外面指著他們罵了足足三分鐘,隨后才不爽的坐在了酒窖中一張木桌下面。
桌子旁邊的手下給他倒了杯酒,隨后給他拿了幾副牌。
幾個人在酒窖里喝酒打撲克一直打到了黎明,直到外面的派對音樂漸漸消失,他們才各自離去,只留下一個看守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此刻,牢籠內(nèi)的幾人才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率先發(fā)話的是早已忍耐到極限的花間晨:“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我要退出,喂,鮑利,還有你們,誰能幫我聯(lián)系公司……?”
霍雨不耐煩道:“你冷靜一點!
但是花間晨卻冷靜不了,他絕望的碎碎念道:“我能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正年輕,正具備繁育價值,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事,大不了就和別人睡一覺,再不濟也能混成大毒梟的太太,依然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但是我可不行的,如果厭老師看我不爽,他一定會報復我的,到時候就是死路一條了。”
“你說什么?”蘇緹娜驚了個呆。
“我說如果厭老師報復我,我就……”
“不是,我說你之前說的什么價值!
花間晨張了張嘴,“繁育價值。”
“繁育價值?”蘇緹娜再次問道:“你是覺得我是什么繁殖機器嗎?”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跟我搞女權這套。俊被ㄩg晨抓狂。
“不是,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是繁育價值?”蘇緹娜卻很氣憤。
“繁育價值,情緒價值,社交價值,很難理解嗎?男女之間除了這點破事之外還有什么?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不過是因為正處在繁育生涯的巔峰期,等過了這個年紀,你也就不具備這樣的人氣了,這種事情市面上發(fā)生的還少嗎,聽著,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現(xiàn)在必須聯(lián)絡到公……”
“我的地位都是自己打拼來的!”
蘇緹娜憤怒的打斷了花間晨的建議。
外面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打了個響亮的呼嚕,囚室里的眾人趕快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那人沒有多余的動作。
霍雨指著花間晨的鼻子命令道:“喂,你剛才說的話真的很過分,我想你應該道歉!
“道歉?聽著,如果你們早點認清形勢,和厭老師服個軟,我們至于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嗎?”
“???”
霍雨發(fā)出不理解的聲音。
“對啊,他……讓他們?nèi)フ椅覀,大概也是擔心我們吧!碧K緹娜推測道:“說不定他有什么主意呢,帶我們離開這困境的好主意?”
“厭老師厭老師厭老師!”霍雨越說越氣:“他已經(jīng)變了,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人了,你們看不出來嗎?”
蘇緹娜想到什么,表情逐漸呆滯,靠著墻壁,一點點坐下去。
花間晨完全不知道霍雨在說什么:“厭老師就是厭老師,他變過嗎?”
一句話把霍雨堵死,讓她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酒窖的大門被打開。
幾名持槍保鏢邁著響亮的步伐來到地窖,那看守被開門聲驚醒,迷迷糊糊剛剛起身想要迎接,就被保鏢推到一旁。
那幾名持槍保鏢走到門前,打量著籠子里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的三人,英文問道:“誰是花間晨?”
兩女不說話,過了足足半分鐘,花間晨才哆哆嗦嗦的把手舉了起來。
咔嚓。
花間晨的籠門被保鏢用鑰匙打開。
花間晨嚇得尖叫起來。
“你們干什么。课沂裁炊紱]做!這還有完沒完了!見鬼的工作!鮑利!鮑利!我要終止拍攝!!”
“魔術師找你。”
保鏢無視了花間晨的尖叫。
另一人還將一套嶄新的衣物扔進了籠子里,命令道:“拿好衣服,跟我們走!
尖叫聲戛然而止,花間晨看著面前被透明塑料包著的西服,緩緩爬了起來,隨后跪在地上指著自己鼻子難以置信問道:“魔……厭老師找我?”
“沒錯,他讓你換上干凈衣服去見他!北gS說道。
花間晨愣了愣,隨后光速變臉,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快樂。
霍雨和蘇緹娜呆呆的看著他,從旅行開始至今,她們還沒見這個新人笑得這么開心過,這開心甚至讓她們感覺有點詭異。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花間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但是他也顧不上了,喜滋滋的抱起那西裝,點頭哈腰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他屁顛屁顛的跟著那名保鏢離開了,再沒有看過籠子里的兩個女同事。
鐵門再次被關上,看守的守衛(wèi)不滿的哼唧了幾下,重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花間晨如此方便快捷的離開讓籠中的其他兩人倍感怪異。
“你不覺得,這家伙……有點古怪嗎?”蘇緹娜看著花間晨消失的地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