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看了眼花間晨,有些意外。這家伙說這話時居然還有點真誠。
“算了吧,你讓蘇緹娜去別的綜藝吧,她要顏值有顏值,要名聲由名聲,我只有力氣,也不會說話,拍其他節(jié)目也是得罪人!被粲陸醒笱笳f道。
“哦,你不行我就行。”
蘇緹娜小聲譏諷道:“拜托,人家也是社恐好吧。”
她嬌滴滴的說著,絲毫看不出一點社恐的樣子。
花間晨張了張嘴唇,還想再勸說什么。
這時,叢林里的蛇頭拍了拍手,壓下了走線客的竊竊私語。
“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前面的邊境已經(jīng)被軍隊封了。待會兒,我們會走海路,繞過尼加拉瓜和洪都拉斯,直接去危地馬拉,那邊的檢查沒有那么嚴格!鄙哳^說出了停留此地的原因。
“聽起來好像不錯誒!”
王欣興奮道:“如果是那樣我們就能節(jié)省很多時間,節(jié)省很多路程了!”
“我說話的時候,不允許插嘴!”
蛇頭舉著火把訓斥道。
興奮私語停止。
只聽蛇頭繼續(xù)說道:“坐船的確要快很多,但是,這并不在我們原先的計劃之中。也不在你們原先的服務(wù)菜單之中,走海路的船我們也要臨時從巴拿馬那邊調(diào)過來,所以,在這里,你們每人要補上500美元的船費,用作本次變道的開銷,明白嗎?”
蛇頭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全體走線客的嘩然。
“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
“怎么還能這樣提價呢?”
“有軍隊檢查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對啊,一次500,這簡直就是搶劫!”
……
眾人七嘴八舌的申訴,義憤填膺。
砰!
砰砰!
叢林里回蕩的連續(xù)兩聲槍響,壓下了走線客憤憤不平的申訴。
一名蛇頭放下槍,冷笑道:“我看你們的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就受不了?你們之前交的錢只是基礎(chǔ)費用!只是讓你們走資格進這個隊伍,究竟怎么走,要花多少錢,那是上帝講了算的,明白嗎?”
頓了頓,蛇頭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還只是改乘個船,等去了墨西哥,還要幫你們搶火車,還要打點那些該死的警察,哪個不用花錢?”
“可我們說好的!”
那名被霍雨搶了吊床的女人嘶聲力竭的吼道:“我們說好的7000美元送到邊境的,你們這樣違反了協(xié)議!你們還是人嗎。课覀兩夏膬号敲炊噱X去!”
啪!
子彈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腳邊。
她嚇得一下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
“豬一樣的東西,真當美國那么好去的嗎。不想交,不想交現(xiàn)在就滾蛋,沒人攔著你們!”蛇頭毫不留情的罵道。
女人就像被人抓住了喉嚨,她瘋狂的呼吸,眼珠暴凸的盯著蛇頭,嘴巴都咬破了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想要離開是不現(xiàn)實的,走到了這里,不可能再有人記得回去的路,除了繼續(xù)向前,他們早已別無選擇。
看著沉默的走線客,成功完成震懾的蛇頭見怪不怪的樂道:“想成功哪能不付出代價的,咱們又不是故意為難你們,沒錢的話,我們可以借給你們,只要你們賺了錢按時歸還就行了!
沒有多少意外,也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余地,在沉默中,走線客們不得不向蛇頭妥協(xié),有錢的交錢,沒錢的簽字借錢。
蘇緹娜看著收錢的蛇頭,氣若游絲的絕望悲觀說道:“宋大哥說的是對的……只要開始走,收不收錢就由不得我們了,之后……他們收費項目肯定還會有很多很多……”
“別提那個人,行嗎?”
霍雨極度惱火的訓斥道。
蘇緹娜閉嘴,眼睛竟然紅了,抽搭起來。
霍雨厭惡的抱起胳膊,不想理她。
很快,錢就收到亞裔走線客這邊了,王欣和趙博咬著牙,從兜里取出一千美元,交給了持槍的蛇頭。
收完了他們就輪到霍雨和蘇緹娜了。
收費的蛇頭帶著槍,站在兩人身邊,面帶微笑。
“別看了,我沒錢。”霍雨光棍的說道。
“我們是真的沒錢了!被ㄩg晨為難的附和。
“哦,親愛的!
然而面對他們,蛇頭卻一反常態(tài)的溫柔:“我們怎么可能讓你們付錢呢?”
霍雨一愣。
“我們是來邀請你們的,等船過來了,你們愿意和我們共進晚餐嗎?”
破衣爛衫的持槍黑人蛇頭猶如紳士一般說道。
第24章 瘋狂的請求
當宋文彬看到眼前那個年輕男人的時候,幾乎很難將他和柯瑞克口中那個“做大事的侄子”聯(lián)系起來,他看起來相當?shù)牡驼{(diào),一身普通的灰衣牛仔褲,屬于那種扔在人堆里完全不會注意的那種。
“你好,厭老師,我來遲了!
年輕人一上來就熱情的握住宋文彬的手,熱切說道:“我早聽說伯父說了你的事,我還不敢相信,今天居然見到了真人,您果然和視頻里一樣,光彩奪目!”
宋文彬不知道自已一個大男人如何做到光彩奪目的,但見對方熱情,他也熱情的伸出手,“你好你好。”
“這就是我的侄子,保羅·柯瑞克。是我們這里很大的生意人!
農(nóng)場主鮑伯在介紹他的侄兒的時候,甚至有那么一些卑微和局促,這讓宋文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面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