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直幫倒忙,其實他還是做了很多事的!碧K緹娜小聲幫宋文彬說了句,楚楚可憐。
“?”霍雨發(fā)出乖張的聲音:“之前你不是……”
“我可什么都沒說!”
蘇緹娜立刻打斷了霍雨的話:“誰說的多誰清楚,我這期節(jié)目都沒怎么理他!
頓了頓,她豎起手指,對攝像頭說道:“可別誤會哦,我不理他只是因為他之前開了公司,對旅行的事都不上心了,我作為同事對他有些不滿不是很正常嗎?”
沉默的對視片刻,霍雨喃喃道:“我明白為什么你活到今天連個閨蜜都沒有了……”
“旅行就旅行,別懟臉啊。”蘇緹娜說道。
“我……好吧,我錯了,我錯了!
霍雨欲言又止只好舉手投降:“那他現(xiàn)在走了,你說怎么辦吧!
蘇緹娜立刻看向旁邊的花間晨,柔柔一笑,說道:“花老師,現(xiàn)在這里就你一位男士啦,你說,接下來的路,我們怎么走呢?”
花間晨瞥了眼身邊的微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強笑道:“那就是……聯(lián)系蛇頭,讓他們帶我們過去好了,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嗎?”
他特地把我們咬得很重,似乎在強調(diào)什么,又似乎在害怕什么。
蘇緹娜恍然大悟,好像剛剛才記起來似的:“對啊,找蛇頭,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誰去打電話,我沒有蛇頭號碼!
花間晨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霍雨。但霍雨已經(jīng)抱著胳膊看著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神游天外的模樣,花間晨咬咬牙,只好掏出手機,主動說道:“那就……我來打吧……”
蘇緹娜笑而不語。
“不過!
按號碼的花間晨忍不住又說了句:“蘇老師,霍老師,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沒錯吧!
回答他的只有兩人完全的沉默,那沉默就像深淵一般,足以將最勇敢的人吞噬進去。
無可奈何的男人硬著頭皮嘆息著撥通了號碼,很快,電話里就傳來愉快的聲音:“喂~”
……
……
半日之后,留在酒店的三人等到了一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過來的破舊面包車。
那面包車就像接大學生去黑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五菱宏光一樣,坐在車里的是幾個笑得很市儈的拉丁伙計。其中唯一一個白人正是先前一開始見到的蛇頭弗蘭克。
“你們終于下定決心了啊!
蛇頭弗蘭克開心的跳下車,第一時間看了看四周,沒看到宋文彬的他好奇問道:“那個人呢?”
“誰?”霍雨問。
“就是之前那個和我砍價的哥們!备ヌm克好奇的問。
“他回國了,不去了。”
霍雨信口胡扯道。
“嘖嘖。”弗蘭克遺憾的搖搖頭,“太可惜了,他失去了一個發(fā)財?shù)暮脵C會!彪S后他拍著胸脯保證道:“但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們安全送到美國,在那里,你們一定都會有更好的人生,嶄新而自由的人生!”
事已至此幾人也懶得和蛇頭廢話,紛紛彎腰鉆上了面包車。
夜晚時分,面包車穿過了城鎮(zhèn)所在的區(qū)域,重新返回了空曠的荒野和叢林附近,在一處相當僻靜的碼頭,幾人從車上下來,昏暗的夜色中,碼頭邊有一艘停泊在河邊的小汽艇上,汽艇破破爛爛,只有引擎上還保留著一些現(xiàn)代工業(yè)的痕跡。就連駕船的船夫看起來都像是上個世紀穿越過來的一樣。
將幾人帶到碼頭之后,弗蘭克搓著手笑道:“各位,價已經(jīng)講好了,只要一萬美元,我們的師傅就可以帶你們平安抵達邊境!
“沒有協(xié)議嗎?”霍雨乘著天黑抬頭問道,“咱們要不要簽個合同之類的?”
合同?
弗蘭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會兒。
蘇緹娜趕緊抓住霍雨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能簽啊,這一簽咱們的身份豈不是……”
花間晨看著四面八方荒涼又原始的叢林,心有戚戚的說道:“這里好像不是……不是法律可以走得通的地方吧……”
但弗蘭克卻突然喜笑顏開,說道:“協(xié)議當然是有的啦,我正擔心你不樂意簽呢!
說著,他還真的從包里拿出了幾份紙質(zhì)文件遞給了霍雨。
幾個人立刻把腦袋湊了過去,天色已晚,周圍也沒什么路燈,三人便打開手機上的電燈。只是,三人拿著手機看了半天也沒從這合同里看出什么貓膩,合同上有弗蘭克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弗蘭克為他們的食宿負責,弗蘭克為他們的安全負責,還有如果弗蘭克不能把他們安全送到就要無理由三倍退款。
三人在國內(nèi)都是做過生意的人,對合同自然有一些理解,看了半天,他們也沒從合同上看出什么漏洞,霍雨便胡亂的在文件上簽了個假英文名,隨后將它和四萬美元一起交給了弗蘭克。
“錢我們都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食言,務必將我們送到邊境!被粲甓诘。
“當然!备ヌm克收起錢心滿意足道:“上船吧,我的人在林子里等你們!
說罷,他向著自己的面包車走去。
“等一下!”霍雨叫住了他:“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弗蘭克驚訝的說道:“我一個負責收錢的,親自把你們送到這里,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你總不能指望我一個白人帶你們偷渡吧,況且,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們自己先走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