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狩撇撇嘴,說道:“這世上沒有人不痛苦,正是所有人都痛苦,所以大概沒人希望看到一個幸福而空洞的旅行節(jié)目吧。所以,無論是真還是假,我們都希望看見厭老師痛苦,市場需要他痛苦……”
霍雨再也聽不下去這等發(fā)言,擼起袖子大踏步向白狩走去:“混賬……”
白狩被霍雨的動作嚇到,后退著,和霍雨保持距離,會議室里的人見霍雨喘著粗氣,不由也都嘩啦啦站了起來,蘇緹娜趕緊攔住了霍雨。
白狩緊張道:“霍主管,你這是做什么,我們都是為了這個節(jié)目的前途考慮,這也是為了你好!
“沒人性的東西!”
霍雨紅著眼睛說道,推開蘇緹娜。
“夠了!彼挝谋騾s突然拉住了霍雨的肩膀,將她按住。
霍雨被宋文彬按住肩膀,就像被念了緊箍咒一樣,一動不動,只能瞪大眼睛盯著白狩。
宋文彬深吸一口氣,推開霍雨,淡淡道:“眾生以苦為樂,我見過太多,我也并不介意。但你們要我保持人設(shè),是不是要為此付出代價呢?”
“代價?”白狩有些不解。
只見宋文彬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手交叉,以談判的姿態(tài)說道:“你請一個人的價格和請兩個人的價格肯定不一樣。既然你們覺得厭老師是另外一個人,那你們想要請他過來,是不是要另付一份工資呢!
一群人被宋文彬這等匪夷所思的話驚呆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盯著他,但宋文彬是認真的。
好一會兒,白狩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啥……我們不是給過你五萬……”
“不。”宋文彬豎起一根手指,淡淡道:“那是給宋文彬的,不是給厭老師的。”
會議室里的人面面相覷,顯然無法理解這番莫名其妙的話。
“宋文彬不就是厭老師嗎?”姜鹿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問道:“厭老師你腦子沒壞吧。”
“我腦子沒壞。”宋文彬說道:“我很清醒,那五萬只是你們雇傭宋文彬的價格,我簽字也簽的是宋文彬,但是如果我沒有聽錯,你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厭老師!
“可是厭老師本來就是宋文彬啊!苯惯是無法理解。
如此錯亂的交談讓會議室里的每個人的cup都在冒煙,這樣的會議著實罕見,以至于導(dǎo)演鮑利實在忍不住,從兜里拿出手機拍了起來。
“不,這位白先生說的很清楚,市場需要簡單的東西,不需要復(fù)雜的東西,簡單的是厭老師,復(fù)雜的是宋文彬,所以這是兩個人!
宋文彬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得加錢!”
一眾人都被干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說,如果不是這家伙一本正經(jīng),他們幾乎以為他已經(jīng)瘋了,可是他必不能瘋,畢竟這場會議就是為他開的,節(jié)目和市場也還需要他。
最終,還是白狩開口了,他說道:“加錢沒問題,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我會去和投資人溝通,只要厭老師你能好好演節(jié)目,你的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這樣吧,你覺得十萬一個月怎么樣?”
白狩一開口,周圍人都蕪湖小聲倒吸一口涼氣。
十萬一個月,這已經(jīng)遠超一個正常白領(lǐng)的收入了。即便是在座的高管,即便想混到百萬年薪,也不知道要經(jīng)過多少年的摸爬滾打,可是面前這個26歲的gai溜子,來海豹入駐一年就被開到了百萬年薪,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職場奇跡了。
然而在眾人復(fù)雜的眼神中,宋文彬卻搖搖頭,淡淡道:“我不要錢。”
白狩有點抓狂,說道:“厭老師,你到底要怎樣?別顛三倒四的……”
宋文彬再次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我要把果之悅的產(chǎn)品設(shè)定為非凡旅途的官方贊助產(chǎn)品,每一集非凡旅途都需要有果之悅的廣告!
一旁的霍雨和蘇緹娜人都傻了。
她們怎么也想不到宋文彬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能和海豹談判。
“除非你們答應(yīng)我的要求,否則我拒絕此后的任何演出計劃,如果你們?nèi)ジ嫖疫`反合同,也請去告厭老師。至于我,你們可以把我拉去精神病院做個鑒定。”
宋文彬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看看厭老師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你們的幻覺!
鴉雀無聲。
會議室里針落可聞,但是靜謐中卻有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瘋狂。
“果之悅……那是……?”好一會兒,白狩才不確定的問道。
“那就是我們昨晚售賣的果汁。”宋文彬平靜說道:“我要求果之悅成為非凡旅途廣告指定品牌,并且簽訂推廣協(xié)議!
“不,不行!
姜鹿當即拒絕道:“我們還沒考慮到那一步,這事太大了,如果你要求漲工資我們都可以……”
“我是在和這位投資人的秘書談!眳捓蠋熆粗拐f道:“你閉嘴!
姜鹿看著宋文彬,閉嘴了。
厭老師看著白狩,說道:“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總所周知,我有很多身份,厭老師,耶穌轉(zhuǎn)世活佛,海吉拉之王,這些身份無一不是含金量極高,且被大眾需要,如果你想用幾萬塊錢死工資把我固定下來,我看不上!
“可是……”白狩還想說什么。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眳捓蠋煹溃骸笆聦嵣希也恍枰魏稳,我降臨此地,不過應(yīng)眾生召喚而來,你可以聯(lián)系你的老板,愛簽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