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坐在角落里,瞳孔劇震,手機一下掉到腿上。
一旁的霍雨也是一臉震驚,張開嘴巴,呆呆的看著講臺。
蘇緹娜紅著臉讓開講臺,說道:“厭老師,你在嗎,請你上來幫我說一段吧!
咳咳咳咳……
宋文彬猛烈的咳嗽起來,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霍雨一臉見鬼的模樣,機械扭頭看著宋文彬:“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個鬼啊!
宋文彬心里狂吼。
他躺在這里,舒舒服服的打算享受一下樂子?纯赐碌漠厴I(yè)致辭,順帶著沾點光,受點知識的熏陶之類的。
沒想到蘇緹娜上來就給他整了這么一出,讓他上去講話。
這他嗎講個屁!
他完全沒有準(zhǔn)備啊!
而且就算有準(zhǔn)備,憑什么他來講啊,他又不是什么狗屁優(yōu)秀畢業(yè)生。
但是蘇緹娜話已經(jīng)講出來了,所有的人全部彼此交頭接耳,面面相覷,尋找著那位傳說中厭老師的蹤跡。
“她在說什么?”
“不知道啊,什么是厭老師?”
“好像是她的一個同事!
“她同事也是這個學(xué)校的嗎?”
“不是,好像是個主播……”
一些年紀(jì)比較大且沒有看過非凡旅途的學(xué)校老師已經(jīng)竊竊私語起來了,探討著厭老師的身份。
其中不乏各系的院長,一些和校長坐得比較近的問道:“曹校長……你看,這是什么情況……”
“厭老師……是團(tuán)隊里那個姓宋的嗎?”
校長曹家毅問道。
“是的!泵翊簏h高官柯清泉說道:“我聽市委的人提過,他給國家考古研究做過了不得的大貢獻(xiàn),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才,今年剛落戶s市,只是這家伙經(jīng)常往國外跑,還沒來得及和他聯(lián)系。”
“那也不錯。”曹家毅松了口氣笑道:“他人在這里嗎?”
柯清泉突然想到什么,扭頭看著身后一排座位的一名老頭,問道:“宋老區(qū)長,我聽那個小伙子好像和你是本家,是吧!
見書記突然問話,宋為民一臉的莫名其妙,全然不知道書記在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退休好幾年了,如果這次為了兒子的前途,他也不會找關(guān)系來到這座大學(xué)參加典禮。但書記的問話又不能不回,他只好含混其詞道:“這樣……我也不好下定義……畢竟本家這種事……界定起來也是……”
柯清泉只是問一句,并沒有多想,回過頭去,繼續(xù)和校長交流起厭的事跡。
伴隨著蘇緹娜突如其來的請求,會場里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一派是完全沒看過綜藝的年紀(jì)比較大的人,他們一頭霧水的討論,一派看過綜藝的年輕人,此刻有些人已經(jīng)站在位置上,四處張望,試圖確定厭的位置。
然而遲遲沒有看見厭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人都捏了把汗,畢竟……這可是非常正式的場合。
臺上的蘇緹娜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她顫聲說道:“不需要講很多,稍微幫我講一點點就好了……厭老師??”
稍微講一點?
真是活見鬼……
宋文彬臉色煞白,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種感覺就像興致勃勃跑去婚禮吃席,結(jié)果新郎突然說我不結(jié)婚了,那位好兄弟,你來幫我結(jié)一下婚吧。
還是霍雨推了一下他,提醒道:“還愣著干什么,上啊!
“瘋了吧,我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 彼挝谋蛴脴O低的聲音狂吼。
“你在首爾和在印度不也是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嗎!
霍雨小聲說。
那能一樣嗎!?
宋文彬幾欲抓狂。
“快點上,別讓她丟臉!被粲陣(yán)肅道。
她的臉是臉我的臉就不是臉了嗎。
宋文彬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握著拳頭,硬著頭皮從角落里站了起來。
蘇緹娜正緊張的四處看著呢,看見角落里站起來的人影,立刻松了口氣,笑道:“大家看,我們的厭老師來了!
看見角落里那熟悉的身影,全場沸騰了。
“厭!”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
霎那間,所有對準(zhǔn)講臺的攝像頭全部對準(zhǔn)了他?催^非凡旅途的大學(xué)生一下爆發(fā)出潮水般的呼聲。
“厭!”
“厭!!”
“海吉拉!!”
“海吉拉之王!!”
……
各種抽象的暗號般的呼聲不絕于耳。
厭無比惱火,臉上卻一點都不能表現(xiàn),只能面帶僵硬的笑容,繞出角落,擠到過道,邁著機械沉重的步伐,走到校領(lǐng)導(dǎo)坐的位置,對著講臺指了指,面露難色。
校領(lǐng)導(dǎo)都是人精一樣,見這種情況哪有不讓他上的道理,見他居然還特地跑來請示,柯清泉露出滿意的神色,連連點頭,示意他快點上去。
坐在后排的宋為民只覺五雷轟頂,他怎么也沒想到書記口中的本家,還沒開口就讓全場歡呼的家伙,竟是他的侄子。
坐在他身邊的宋晟更是一副大白天掉進(jìn)冰窟窿,只覺得三觀都崩壞了,全身冰冷。
宋文彬???
這b不是尼瑪高中都沒畢業(yè)的學(xué)渣嗎?
他來干嘛??
只見校長曹家毅站起身,對主持人招招手,主持人從場后匆匆走來,把話筒交給他。曹家毅親自把話筒交給宋文彬,宋文彬趕緊道謝,雙手合十,在主持人的引領(lǐng)下走上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