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凸起的大理石階梯上,還有盤膝坐在水池邊,或是在冥想或是在瑜伽的僧侶。
還好。
蘇緹娜心想,好歹沒有看見露天impart。
在看見外面雕像之后,她覺得就算在這里看見impart也不奇怪。
走進塔樓內(nèi)部之后,那些隨處可見的音檔雕像終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曠高聳的拱頂和一些意味不明的浮雕和神龕,只是神龕里的紅配綠審美的神靈以中國人的審美來說多少有些艷俗。
大廳里,有一些年輕的僧侶盤膝其中?雌饋硎窃谧龉φn,但蘇緹娜和霍雨走過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了。
穿過大廳,他們來到了一處頗為昏暗的房間。這里有三名老者正盤膝坐在高臺上,在煙霧繚繞進行冥想,聽到腳步聲,他們紛紛睜開眼睛。
其中坐在最中間老頭枯瘦干癟,滿臉都是皺紋,他籠罩在紅色的袍子下,須發(fā)皆白,也不知有多大年紀了。
“這位是拉姆羅夫,安吉拉寺廟的大祭司,也是我們當(dāng)?shù)刈钣忻拇蠹浪玖!鄙畟H指著那老頭和蘇緹娜霍雨介紹道。
蘇緹娜趕緊雙手合十,向那個老頭行了一禮。
霍雨則雙手合抱在胸前,完全無動于衷,面無表情。
老頭原本還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可當(dāng)他看見來人,昏沉沉的眼神中陡然爆發(fā)出一陣精光,他呼吸有些急促的顫抖的伸出手,按了按座椅邊的鈴鐺。
立刻,房間的側(cè)室內(nèi)走出一名身著長裙的年輕印度女人,那女人端著托盤匆匆走來,那托盤上擺著一杯水,一瓶藥。女人拿出幾片藥,伺候著老頭服下,服下之后不久,老頭終于來了精神。
他直勾勾的看著蘇緹娜和霍雨,問道:“默瓦,你和我說的那個神奇的女孩是誰?”
“是這位,拉姆dastur!
他指著霍雨說道:“這位女孩在擂臺戰(zhàn)中戰(zhàn)勝了數(shù)十名本邦勇士,被奧里薩邦的民眾奉為迦梨女神,您覺得怎樣!
“好,非常好。”
老祭司看著霍雨喜悅道:“就是你打敗了我們?打敗了我們所有的勇士?”言辭中絲毫看不到憤怒。
霍雨還沒說話,蘇緹娜擔(dān)心她胡言亂語,趕緊率先開口道:“額,是這樣的,橋上那件事,是我同伴無心所為,她只是酷愛打架,并不是專門針對誰或者為誰服務(wù),至于不慎參與了你們和奧里薩邦之間的水源分配戰(zhàn)斗,那純粹是一個意外,我們的本意只是路過……”
“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人,韓國人嗎?”
老頭直接打斷了蘇緹娜的話。
“不,我們是中國人。”
“中國人……”
老頭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他看了看一旁的其他祭司。
其他幾名祭司微不可查的搖搖頭。
“有正規(guī)工作簽證的哦!
霍雨輕聲補充道。
“閉嘴。”蘇緹娜瞪了她一眼。
霍雨不吭聲了。
“總之,我們只是路過這里,并沒有冒犯你們的意思。”蘇緹娜陪笑道:“水源的事,你們還能再談一談嘛,你看都是一個國家的人,有什么不能談的呢,真不行,你們再擺一次擂臺好了,這次我們絕對不插手,我們也可以宣布這個家伙是被蠱惑的,先前那個結(jié)果是無效的。”蘇緹娜指著霍雨,嘰嘰喳喳的幫老頭出主意。
老頭看著她們,思考了片刻,問道:“你們在中國什么身份?”
“誒?”蘇緹娜一愣,沒想到老頭會問這個,“這和水源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不解道。
“大祭司問你就說!币慌缘纳畟H提醒道:“對你沒壞處!
“身份?我們,我們是普通公民啊。”蘇緹娜說道。
“不是問你們這個。”老頭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我是說,你們爸爸都是做什么的?”
“爸爸?”
蘇緹娜困惑說道:“我父親是農(nóng)民,經(jīng)營一間農(nóng)場!
老頭面露喜悅,看向霍雨,問道:“你呢?”
“罪犯,在坐牢!被粲昀浔馈
蘇緹娜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霍雨,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霍雨口中聽到有關(guān)其家人的事,卻沒曾想一說出口就如此勁爆。
老頭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她看著身旁其他祭司,那些祭司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你們先下去吧,默瓦,帶她們?nèi)レo室,好生照顧她們,晚上讓薩拉莉去和她們談?wù)。”老頭擺擺手,心情很不錯的說道。
“是,dastur!
祭司默瓦恭敬的說道。
隨后,他來到蘇緹娜和霍雨面前,道:“二位小姐,請跟我來。”
蘇緹娜一驚,看著拉姆羅夫問道:“誒,大祭司,那……橋上那件事?”
“那種小事你和下面的人談?wù)劸蛪蛄。?br />
拉姆羅夫擺擺手,說道:“待會兒會有人和你們談的!
“可是……”
蘇緹娜不理解,還要再說什么。
但祭司默瓦攔住了她,說道:“小姐,還是請和我去其他地方談吧,拉姆dastur年事已高,需要休息。”
蘇緹娜見那老頭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也只好壓下心里的疑惑,悶悶不樂道:“能搞快點嘛,我們還急著去孟買呢……”
“你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聽從大祭司的安排!奔浪灸哒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