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從桌上站了起來,說道:“真不愧是行業(yè)領(lǐng)軍者,如今的我已經(jīng)因為你們的舉報,而被印尼政府勒令離境了,我不僅沒有介意這種事情,反倒親手為你們送上了大禮,你們真的不考慮一下將毒藥女王號的沉沒地點分享給我們嗎?就算是,在我離開印尼之前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得到那份文件后,葛雷格和湯姆再度變臉,他們緊緊的抓著那份文件,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冷淡道:“不是我們不告訴你們,只是那個落點的范圍我們也無法確定,沉船的定位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請你理解一下!
蘇緹娜心里有些不忿,那份文件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從荷蘭弄出來的,如今便宜了這家半路出現(xiàn)的美國公司不說,卻連寶藏的最終落點也不知道。
她用中文小聲著急詢問宋文彬:“你真就那么交給他們了?”
宋文彬拉住了她,向兩位奧德賽公司的高管拱拱手,說道:“那既然如此,祝貴公司之后的探險生涯越來越順利,寶藏越找越多,股價節(jié)節(jié)高升!
祝賀完之后,宋文彬拉著蘇緹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兩名被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砸的暈暈乎乎的奧德賽公司高管。
離開穆麗雅酒店后,蘇緹娜生氣的甩開宋文彬,大聲說道:“你為什么自作主張就把那份文件給了他們,咱們費了那么大的周折從荷蘭弄回來的東西……!”
宋文彬冷笑著從衣領(lǐng)上取下攝制組給他安的同于偷拍的紐扣攝像頭丟給蘇緹娜,說道:“不給他們給誰呢,哼,就他們會舉報嗎?去,打電話給國內(nèi)團隊,讓他們告訴荷蘭政府,就說阿姆斯特丹大學(xué)里失竊的文件在奧德賽公司的手上!
蘇緹娜看著手里的小攝像頭,一下子懵了。
懵完之后她打了個寒顫,說道:“你瘋了呀!那咱們不是肯定就暴露了,如果荷蘭人找到了奧德賽公司,奧德賽公司肯定會把我們供出來的!!”
“這重要嗎?”
宋文彬搖搖頭:“咱們遲早是要暴露的,節(jié)目播出我們就會暴露,但是你忘了嗎,我在那個檔案館里拍了那所大學(xué)偷偷收集的各個國家資料的丑聞視頻,荷蘭人若是膽敢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就把那些視頻和資料公諸于眾。”
說著,宋文彬?qū)⒁粋視頻微信發(fā)給了蘇緹娜,說道:“這么多國家的秘密信息,足夠一場外交地震了。不過這種事情輪不到咱們來操心,咱們只需要讓奧德賽公司暫時吃個癟就夠了,阿姆斯特丹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荷蘭人無論如何都會來找奧德賽公司的,只要他們能找奧德賽公司,奧德賽公司當下的打撈作業(yè)就會受到掣肘!
說著,宋文彬臉上冷笑消失,表情凝重道:“烏頭那家伙,肯定是擔心奧德賽公司找到了他的藏寶地,所以才在網(wǎng)絡(luò)上散布文物信息,把我們騙來印尼給他當槍使,想讓我們幫他趕走奧德賽公司。我想,這一次,我們離寶藏已經(jīng)非常非常接近了……可能只需要短短幾天,只要荷蘭能幫我們拖住奧德賽公司幾天,或許就足夠我們找到九紋龍寶箱……”
蘇緹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按照宋文彬的計劃去打電話。
她剛離開宋文彬就忍不住扶著路燈喘息起來,那些鎮(zhèn)定自若有多少是裝的有多少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現(xiàn)在的他,連后背都是濕的。
這個瘋狂任務(wù)的錯綜復(fù)雜程度令他感到無比棘手,前后數(shù)百年,牽扯無數(shù)國家和公司,印尼,荷蘭,英國,美國,任何一個勢力都能將他的本來面目生吞活剝。
老天爺……饒了我吧……
他呻吟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一個打電話給了霍雨。確定烏頭的真實身份后,他迫切的需要和監(jiān)視烏頭的霍雨取得聯(lián)系。
然而電話打過去,霍雨卻并沒有接。
宋文彬心臟不自然的停跳了一拍,趕緊又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卻同樣石沉大海。
宋文彬看著手機,臉色蒼白,手指冰冷。
這時,蘇緹娜放下手機,走到宋文彬身邊,說道:“國內(nèi)團隊表示沒有問題,他們讓我們爭分奪秒。還有,他們告訴我,霍雨那一組出事了!
……
……
咸濕的海風(fēng)混合著刺鼻的機油味鉆入鼻孔,霍雨幽幽得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此刻她正坐在臟兮兮生銹的鐵皮板上,透過鐵皮微微的起伏晃動,她確定自己應(yīng)該坐在大海的某艘漁船上。而漁船嗡嗡的引擎聲顯示著這艘漁船正在海中快速前進。
然而,當她想要站起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她的手臂,雙腿全部被粗大的繩索纏繞,反剪著束縛在艙壁內(nèi)。
她用力掙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完全無法掙脫。
她的動作驚醒了旁邊的人,有人輕呼道:“霍主管,你醒了?”
霍雨扭頭一看,好嘛,原來連帶著她自己,還有所有攝制組的成員,導(dǎo)演,此刻全部被綁在一艘小小的漁船船艙內(nèi),她的待遇稍微好一點,單獨一個人被綁在船艙內(nèi),其他人則干脆被七扭八歪的被綁在一起,背靠背腿綁腿,疊羅漢似的堆在一起。
如此景象令霍雨感到驚悚,她嘗試著去回憶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大腦卻一片漿糊,什么都回憶不起來,只能想到一些破碎的畫面。
“該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咬牙切齒問道:“我們怎么被關(guān)到這里來了?”